柳依依眼尖。
    看到是沈嫿後，便按了接聽。
    “葉凡，你……你居然掛我電話！”
    沈嫿氣鼓鼓的。
    “要不是柳依依接了，我還得掛。”
    “……依依姐也在呀。”
    沈嫿聲音瞬間乖巧起來“也沒什麽事，就是我三師姐出關了，告訴你一聲。”
    葉凡瞳孔一縮，忙道“我下午去公司，算了，你直接來我家！”
    “我已經到山下了，我先掛啦依依姐，一會兒見~”
    “……”
    不愧是沈嫿。
    也不愧是柳依依。
    昆侖墟弟子們若是知道，他們視作‘聖女’的掌門小弟子已經淪陷，不知該作何感想。
    昆侖墟要完啊！
    “我去公司了。”柳盈盈起身道。
    “盈盈我送你。”
    “不用，你們不是有事要談嗎？我已經讓宋佳開車來接我了，下午要去一趟工廠，晚點兒回來。”
    “行。”
    沒一會兒，沈嫿便出現在牡丹苑。
    她將一枚傳音玉簡丟給葉凡後，便跟著柳依依回了房間，兩個女人似乎有什麽悄悄話要說。
    葉凡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是掌門三弟子葉芸？”
    【……】
    傳音玉簡沒有回應。
    葉凡皺了皺眉“我是玉女觀弟子葉無玄，我有個姐姐也叫葉芸。與你長相一模一樣，就連夢境亦有重疊之處。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
    依舊沒有回應。
    葉凡陷入懷疑，葉芸真的出關了？怎麽對方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葉凡又問了幾句，依舊如此。
    當下黑著臉來到一樓柳依依的房間。
    推開門就看到兩個女人圍在電腦前，似乎在看什麽漫畫，臉上都掛著嘿嘿嘿的笑容。
    隨著開門聲。
    柳依依手速極快的關閉網頁，板著臉道“葉凡，你不知道敲門的嗎，影響了我們學術交流！”
    沈嫿幫腔道“就是就是。”
    葉凡將傳音玉簡丟了過去“你三師姐沒回我。”
    “啊？”
    沈嫿眨了眨眼“不應該啊。”
    沈嫿接過傳音玉簡，嬌聲喊道“三師姐，能聽到嗎？我是小師妹呀。”
    【……】
    沈嫿又接連喊了幾遍，感受到葉凡目光注視，神色茫然道“也許，我三師姐又閉關了？大概率是這樣。”
    葉凡覺察到不對勁，說道“問問你師父。”
    沈嫿白了葉凡一眼“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葉凡語氣加重“快點！”
    沈嫿被嚇到了，撅嘴道“問就問，凶什麽嘛。”
    取出另外一枚傳音玉簡，沈嫿開始聯係師父齊九陽“師父，你幫我瞧瞧三師姐是否又閉關了。”
    “她不在閉關處。”
    “啊？”
    沈嫿這時候意識到有問題，又接連聯係了其他幾位師兄師姐，可誰都聯係不上三師姐。
    “我三師姐好像失蹤了。”
    沈嫿神色茫然道“可、可她……她前不久還主動聯係了我。”
    “知道了。”
    葉凡離開牡丹苑。
    柳依依皺眉道“沈嫿，你三師姐跟葉凡有什麽恩怨嗎？”
    “那倒沒有，是跟葉凡的姐姐葉芸有關……”
    將事情簡單講述，柳依依目瞪口呆。
    這世界上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還能互相夢到對方兒時經曆過的事情？
    這怎麽可能！
    但她又很快想到，她小時候還能與姐姐互相感應到對方心中所想，似乎……兩個葉芸這種事，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你三師姐葉芸自稱，葉凡的姐姐葉芸是她的分身，但其實不是。甚至可能還有更多個葉芸，對吧？”
    “嗯嗯嗯，是的！”
    “難道是多胞胎？”
    柳依依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沈嫿認真想了想，很快搖頭道“時間對不上。”
    “算了，這種事交給葉凡頭疼去，咱倆接著看本子……不是，接著學術交流！”
    ……
    牡丹小區，二叔家。
    葉凡看到二叔二嬸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曬太陽，桌上的手機還在播放著黃梅戲。
    老兩口眯著眼，藤椅搖搖晃晃間很是愜意。
    葉凡笑了笑，看起來二叔二嬸已經習慣了東海市的日子，真好。
    勞累一輩子，是該享受享受了。
    沒有打擾他們，葉凡一個閃身進了別墅內，敲了敲門“姐，是我。”
    “進。”
    葉芸聲音傳來。
    葉凡開門進入屋中，迎上葉芸那揶揄目光“今天怎麽知道敲門了？”
    “懂了，下次不敲門。”
    “你這臭小子。”
    葉芸沒好氣道“說吧，找我什麽事。”
    葉凡神識掃向葉芸。
    煉氣一層。
    根基很紮實。
    畢竟是他跟東方鳶手把手教的，估摸著很快便能邁入煉氣二層，這境界提升速度已經很快了。
    葉凡沉聲道“姐，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或者再做那種十分奇怪的夢。”
    “沒有啊，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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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芸美眸明亮“而且我感覺皮膚都變好了，你看看是不是。”
    說著。
    穿著居家睡衣的她轉了個圈。
    葉凡噎住“你最近這麽努力修煉，該不會是為了變美吧？”
    “不然呢？”
    “……”
    葉凡一時無言以對，他將一枚駐顏丹遞給葉芸。
    葉芸想都沒想，一口吃下。
    葉凡歎道“姐，你也不問問什麽丹藥就吃？萬一有毒呢。”
    “你還能害我不成？”
    “話雖如此，但還是得保持警惕。你怎麽知道，眼前的我，是你的弟弟葉凡？別人可以易容，可以偽裝，可以假冒。”
    葉凡告誡道“姐，修仙界弱肉強食，你一定得多長幾個心眼，有時候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葉芸沉默了。
    片刻後，忽而挽起耳邊散發，微微揚起唇角，盯著葉凡似笑非笑。
    “那你又怎麽知道，眼前的我，是你的姐姐葉芸呢？”
    “嗡！”
    葉凡頭皮瞬間發麻，猛地退至窗邊。
    “你是誰！”
    “噗哧”
    葉芸掩嘴輕笑“好啦好啦，我還能是誰？我當然是你姐。”
    “……”
    葉凡不但沒有放鬆警惕，反倒取出鎮魂傘，喚來清風劍。
    畢竟昆侖墟的那個葉芸突然失蹤，連昆侖墟掌門一脈都聯係不上。
    萬一眼前的葉芸。
    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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