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
    葉凡無奈道：“問出了多少情報。”
    東方鳶指尖繞著白裙的蕾絲邊邊，螓首埋低，卻看不到自己的腳尖。
    微微咬住紅唇，自責道：“回主人，奴家無能。這兩位命宗弟子實在是心神堅定守口如瓶，奴家……沒能問出任何情報，您懲罰奴家吧。”
    很好。
    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是吧。
    葉凡認真道：“有沒有可能，你把他們的嘴給縫上了，他們說不了話？”
    東方鳶美眸瞪大：“不可能噠主人，他們明明還可以神念傳音！哦，奴家倒是忘記了，先前請飛鷹槍前輩定住了他們神魂，無法傳音……哎呀，奴家好笨，居然忘記惹！”
    東方鳶十分懊惱，似是在懊惱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伸出小手，輕輕敲了下腦袋，像極了因為犯錯而自責的小姑娘。
    嗯。
    純真無邪的嘞。
    但隻有周明成跟白濤二人才知道，這份看似人畜無害的純真麵容之下，藏著的是邪修妖魔都要懼怕的狠毒！
    葉凡頷首道：“那就重來一遍吧，以後做事不能這麽馬虎，下不為例啊。”
    “遵命，主人！”
    “……？”
    周明成跟白濤瞪大眼睛。
    他們若是沒聽錯，這純陽之體說的是……重來一遍？
    什麽重來？
    什麽重來？
    你他媽的把頭伸過來，給老子解釋解釋，什麽叫重來一遍！！！
    憤怒持續了短短三個呼吸，便再次被恐懼絕望所吞沒，因為這蛇蠍女子居然真的認認真真重來了一遍。
    開始問他們姓甚名誰，開始取出各種刑具跟毒液、蟲豸，然後一點點切割他們的軀體……
    葉凡心善，看不得這些，轉頭去了小木屋看望師姐。倒是風無月看的津津有味，不肯挪步。
    洛玉還是沒醒來，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美人。
    葉凡查看師姐的狀態，體內躁動的法則本源已經安靜下下來，呼吸平穩，臉色紅潤。
    望著洛玉吹彈可破的玉顏，以及蒙住眼睛的白紗，葉凡心中閃過一個十分大膽的念頭。
    他想要掀開白紗看一看！
    白紗之下。
    藏著怎樣一雙眼睛？
    是含笑嫣然，是冰冷無情，是柔媚萬千，還是悲天憫人？
    亦或者。
    隻是普普通通的一雙眼睛。
    葉凡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住了白紗邊緣，掀起的刹那又緩緩鬆開。
    “算了。”
    葉凡歎了口氣，並沒有注意到，洛玉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
    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趁師姐還沒醒，趕緊喂她最愛吃的橘子，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算了，還是橘子汁吧，嘿嘿嘿。”
    報複？
    絕對不是！
    這隻是葉凡向洛玉師姐表達尊敬而已。
    說幹就幹。
    葉凡找到洛玉種的那一片橘子樹，樹上結滿了橙黃的橘子，看起來都熟透了。
    “不會都是甜的吧？”
    葉凡猶豫，剝了橘子吃了一瓣，瞬間上演痛苦麵具：“真他媽的酸啊！婉兒，快出來，給你好東西吃。”
    “……”
    公主大殿裏。
    南宮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又不傻！
    同樣的當，她絕不會上第二三四五六次！
    南宮婉繼續縮在冰棺裏看電視劇，忽然有些懷念起風有雪跟姚瑤了……
    另一邊。
    葉凡勤勤懇懇榨了滿滿一大杯橘子汁，而後興衝衝的來到屋內，就聽一句：
    “辛苦師弟了。”
    “哎呀，師姐客氣了！”
    葉凡下意識開口，說完才看到洛玉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歪著頭‘看’向他。
    頓時驚喜道：“師姐，你終於醒了！”
    洛玉平靜道：“再不醒，便要被你折磨了。”
    “……”
    葉凡將滿滿一大杯橘子汁藏向身後：“師姐誤會了，這是給東方鳶準備的。”
    “哦，是麽。”
    “是的。”
    葉凡重重點頭。
    事到如今，隻能苦一苦東方鳶了。
    “你，喝掉。”
    “？？？”
    葉凡瞪大眼睛：“師姐，我可是你親師弟啊！”
    “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師姐，咱們師出同門，沒必要……真沒必要。對了師姐，你昏迷時，我給你喂了好多顆長生果實！”
    “托你的福，我摸到了尊者境的門檻，或許不日便能破境。”
    “！！！”
    葉凡又驚又喜：“真的？恭喜師姐，賀喜師姐！可是掌控了因果本源法則？”
    “是劍道法則。”
    洛玉指尖繚繞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劍意，繞著葉凡轉來轉去，葉凡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他感知到閻王爺掀開了生死簿，筆尖在‘葉凡’這個名字上猶豫劃不劃叉。
    洛玉蓮步輕移，接過葉凡手中的橘子汁，平靜道：“師弟，張嘴。”
    “師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嗚……嗚嗚嗚！！！”
    ……
    ……
    靈田中。
    東方鳶手上動作一頓：“咦，好像聽到主人慘叫了，應該是幻聽！”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受刑人：“說不說？還不說是吧，我可真佩服你們的勇氣。”
    周明成絕望了：“你……你倒是問啊！你問啊，求求您了，您快問吧。”
    東方鳶寒聲道：“我不問你就不說？知不知道什麽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麻了。
    周明成徹底麻了。
    一邊的白濤反應快，哭喪著臉道：“姑奶奶，我是白濤，內門核心弟子，今年兩千三百五十一歲，道侶七十二個，還活著的子嗣十九個，儲物戒指裏有靈石一千萬枚，法寶十三件，靈寶一件……對，繡花針！我這靈寶是得自某洞天福地，能破開一方空間。”
    東方鳶似笑非笑：“我問你這些了嗎？”
    白發老道嗷的一下哭了出來：“姑奶奶，您給一個痛快吧，求求您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東方鳶正要取刑罰工具。
    身後傳來一道清冷嗓音：“趙潔可否在命宗？具體身份、地位。還有前往下界的通道。”
    “……”
    東方鳶美眸瞪大：“主主主……主人，師姐詐屍啦！”
    洛玉身後的葉凡，嗓音嘶啞道：“胡說八道什麽，師姐一直都沒死，好好的呢。”
    風無月神色古怪，因為葉凡的五官都快皺到了一起，似乎是在忍受什麽強烈痛苦。
    倒是東方鳶鼻子嗅了嗅，聞到了酸酸的橘子汁味道，表情頓時一僵，瑟瑟縮縮的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被整個世界給遺忘。
    “趙潔？”
    周明成跟師兄白濤對望一眼，神色茫然道：“誰？”
    東方鳶立刻道：“好哇，你們還敢裝不知道！”
    兩位命宗內門弟子直接哭了：“不知道，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趙家與其餘兩家超脫於內外兩門，我們很難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