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太陽裏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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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之前遇到過紅色棺槨嗎?”傅文好奇的問到。

    “遇到過,在我們和吳畏最初相遇的地方,衛莊。衛莊的漢代大墓裏出土的大型棺槨,裏麵有一層是紅色的棺槨。那應該是喜棺。這具龍血樹第七十二層樹棺,我就不知道了。”老棺頭說道。

    “這不是喜棺。這是龍血樹的汁液噴淋在這具棺槨之上的。”藥氏族長說道。

    藥氏族長藥易的話剛說完,那具棺槨的紅色變的暗淡。之後便慢慢消失了。

    赫然呈現在大家麵前的是一具黑色的棺槨。

    我們湊過去一看,那黑色的棺槨上還有一幅圖案,不錯,是一幅圖案,跟我們在衛莊大墓,跟老棺頭講述的在獲麟古塚裏麵麒麟魔塔裏見過的那個圖案,還有我們最初來到白鬼洞族會客大廳裏麵的圖案是一樣的。

    一個大大的太陽裏麵是一個烏鴉,那烏鴉睜著雙眼似乎像是在注視著什麽,眼神那麽的犀利,好像隨時都會從這個太陽裏麵飛走消失掉。

    我們不禁感到十分的驚奇。

    為什麽這個圖案不停的再出現,而且是不同的地方,有何用意。

    太陽裏麵有個烏鴉到底又是在暗示著什麽?

    我想張口問藥氏族長藥易,但是他一看見我想開口說話,便做出了一個擺手的動作,意思不要讓我說話,他慢慢的走向那具已經退了紅色的棺槨。

    看了一圈之後,就想把蓋子給打開,起初打開看似很費勁。但是藥氏族長藥易用了巧勁,一下子給推開了。

    在這個被推開的小樹棺裏麵,散發出一股藥香,那種香氣瞬間彌漫了我們所處的整個空間,我們慢慢走過去往裏麵看,隻見裏麵躺著一個小孩,年紀和那個藥氏婦女懷裏麵躺著的孩子差不多。

    “這就是我堂弟家的孩子?”藥氏婦女問道。

    “對啊,你不認識了啊?”藥氏族長藥易問道。

    “認識,認識,果真是。”那個藥氏婦女說道。

    “你家堂弟呢?”藥氏族長說道,“雖然我們將小樹棺給弄下來了,不過要經過你家堂弟同意的。”

    “我在,我在呢。”在溪流邊的人群中突然擠出來一個人,“我在家聽說了,就跑過來了。”

    她的堂弟走過去看了看那個小樹棺裏麵的孩子,失聲痛哭起來,“沒想到時隔一年,放在這龍血樹的樹棺裏麵,孩子的樣貌居然還是保存的這麽完好。龍血樹真是我們藥氏家族的神樹啊。”

    “現在這兩個孩子要換頭了,你同意不同意啊?”藥氏族長藥易問道。

    “同意,同意。我們家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個孩子了。”

    “好吧,將這兩個孩子抱到我的閣樓二層,藥齊兒你跟我來,其餘的人都散了吧。”藥氏族長藥易說道。

    那個婦女和他的堂弟將兩個孩子抱進了閣樓,其他的人看了看見沒有什麽事情了,便都散開走了,有徒步在岸上走的,有坐烏篷小船回家的。

    我們幾個愣在了原地。

    老棺頭嘴裏還在嘟嚕著:“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相同的圖案會出現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啊?衛莊的漢代大幕,獲麟古塚裏麵麒麟魔塔裏,還有這地下世界的白鬼洞族。這是圖騰還是什麽?老佟,你解釋解釋。”

    老棺頭的這一個疑問一直也是我心裏想問的,這到底是什麽寓意。

    “說實話,在衛莊大墓裏,那種太陽裏的烏鴉我們隻能理解為是墓主人的一種信仰,死後可以升天。但是在獲麟古塚裏麵是什麽意思我就不清楚了。”我看了看老棺頭,又看了看佟先生說道。

    “在獲麟古塚裏麵,那個太陽裏的烏鴉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守護,守護著麒麟魔塔裏麵的麒麟杖,也是墓主人生前對麒麟魔塔、獲麟古塚的一種守護。”佟先生說道。

    “那麽。在這個地下世界白鬼洞族,太陽裏的烏鴉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圖騰信仰。”林雪歡說道,“現存世界的很多的古老民族都有自己的圖騰信仰。這太陽裏的烏鴉或許就是他們白鬼洞族人的圖騰信仰。”

    我們對林雪歡的解釋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我攙扶著佟雪進入閣樓裏麵一層,其他人也都跟著進來了。

    我們坐在一層閣樓的座椅上,等待著藥氏族長藥易的出來。

    “你說換頭這個事真的存在嗎?”傅文不禁懷疑的問道,說著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應該是剛才落水的時候衣服還沒有幹透的原因。

    “應該是有這麽回事,畢竟地下的白鬼洞族是有巫師會的,是充滿一個神奇色彩的民族,很神秘。”我說道,不禁身上也感覺到一陣陰涼,想打噴嚏。

    “感冒沒事,藥氏家族應該有最好的感冒藥。”大兵嗬嗬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刻,藥氏家族的傭人端過來一個火盆,裏麵有燃燒正旺的火炭。

    “呀,真的是雪中送炭啊。”鄧倩高興的說道,“吳畏、林雪歡、傅文,你們三個還不好好烤烤啊。”

    我接過傭人手中的火盆,麵帶笑意的衝著他微笑,突然發覺哪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他詭異的衝著我笑了笑。

    我的笑意因為他的詭笑瞬間消失了。

    “吳畏,吳畏,”是大兵在喊我。

    “誒。”我應了一聲。

    “我說你倒是快點過來啊。把火盆子拿過來,咱們三個烤烤啊。”大兵急切的說道。

    “恩,”我一邊說著,一邊目送那帶著詭異笑容的傭人出門。

    “怎麽了?傻了?”傅文說道。

    “不知道,總覺的那個傭人有點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跟之前進來的那個傭人感覺不一樣。”我疑神疑鬼的說道。

    “嗨,肯定是你凍壞了。看著龍血樹的樹棺又嚇傻了,來吧。先烤烤吧。”大兵說完將手放在火盆上麵,幹脆脫了上衣在火盆上麵烤了起來。

    火盆的火還算旺,我們三個圍在那裏,漸漸地感覺身上有暖意了,身上也沒有那麽陰冷了。其實大兵不把上衣脫下來烤,也能烤幹。

    火盆裏麵的火炭慢慢的由火紅變成了鮮紅,過了一會又變成了暗紅。

    突然,我感覺,這個傭人端來的火盆哪裏有點不大對勁,但是又想不起來具體是哪裏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