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亞非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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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歲的席亞非,在很多人眼中已經成為剩鬥士。顧青青經常給她跨洋打電話,嘮叨席亮瑜和景芳的現狀,說到女兒和女婿已經生了一對龍鳳胎,欣喜之外又很擔憂席亞非的終身大事。
穆槿去世太早,顧青青作為穆槿唯一且最好的朋友,自然充當起長輩的角色。
席亞非體諒顧青青的心情,一不小心被騙回國。
回國後,席亞非本想繼續在慈善幼兒園任教。但慈善幼兒園經過將近三十年的發展,曆經兩代人的辛勤耕耘,已經發展處成熟的體製——
席亞非仍可以在幼兒園施展一技之長,但對於心高氣傲的博士生來說,進入幼兒園,相當於把自己同化,席亞非不願意自己畢生碌碌而為,於是隱藏真實身份,去一家貴族幼兒園任教。
日子過的平靜無波,席亞非作為一個隱形富婆,平常和同事調侃生活艱難,下班休假時去看望顧青青,或者去禦龍苑逗自己的小侄女。
顧青青幾次給她介紹對象,都被席亞非含糊敷衍過去。顧青青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暫時按捺住媒婆心態,心裏仍是著急。
對席亞非來說,顧青青不催她,她更高興。生活過得更滋潤。但這種平靜生活,被班上一個孩子的童顏打破了。
這天,席亞非讓班上的孩子們描述自己的父母。每個孩子都說得很好。但輪到蘇晨軒小朋友的時候,他先是站起來不發一言,班上同學們都笑話他,小家夥抹著眼睛大叫,,“老師我沒有媽媽,但是很快就會有了。”
蘇晨軒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粉雕玉琢的,隻是個性比較孤僻。能生出這樣的小孩子,父母基因一定不會差到哪裏去。隻是平時蘇晨軒上下學,來接他的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大叔,晨軒叫他福叔,除了福叔之外,席亞非就沒見過其他的人。
席亞非不太喜歡和福叔講話。福叔麵相有些凶,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尤其是瞪人的時候,特別的駭人。席亞非曾和福叔說過話,他的答案也隻有一個字“好”或者四個字“我會轉達”。
此時,席亞非聽見小家夥說自己沒有媽媽,不自主的就聯想到她媽媽一定是跟他的爸爸離婚了,或者是出了意外,而他的爸爸馬上就要再婚。
有後爹就有後媽,這孩子也怪可憐的。席亞非正想安慰蘇晨軒,就聽很認真的補了一句,“老師,你將會是我的新媽媽。”
被一個四歲的孩子認真打趣,席亞非哭笑不得。但孩子有說的一本正經,席亞非又有些淩亂。
晃神時,席亞非發現腰間就環上了一雙小手。
蘇晨軒那略帶稚氣的話語說:“哼,你們笑什麽笑,別忘了我的媽媽現在可都管著你們的,比你們媽媽厲害多了。”
班上瞬間安靜如雞。
席亞非覺得,這孩子沒有生母在身邊,一定很希望有個成年女性充當母親。而她這個老師,就他當成幻想的對象。
說到底,他也是個可憐孩子。
席亞非心頭微澀,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晨軒的小腦袋,低聲誘導到:“晨軒,老師很高興你這麽喜歡我,隻是這個當你媽媽是不是還要問一問你爸爸,這個不僅僅是一個稱呼的問題哦?”
“老師你放心我的決定就是我爸爸的決定。”
下班後。
“啊……亞非就這事啊,我說你真的很杞人憂天耶。不過是小孩子隨口說說,說不定明天就忘了,也值得你在這發呆不下班嗎?”
同事崔玲玲聽席亞非說起班上的事,笑著搖頭。轉而就轉移話題,“好了,都下班了,今天我男朋友不在家,我請你吃飯。回來這麽久沒吃過國內的大排檔吧,跟你說啊,別瞧著攤位小,不上檔次,吃著可是特別的香。”
“說起這個,我倒真是許久沒吃了,走吧。”
“就知道你還是那個小吃貨,不過啊,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老天真是不公平,你怎麽就總也吃不胖,我卻比三個月前又胖了十斤,啊,你待會可不許鼓動我多吃你知道嗎?”
“好,知道了,你要減肥嘛!”我不厚道的笑了笑,拿起桌位上的包包就跟著玲玲出了公司。
擼串,啤酒跟燒鴨確實很有用,席亞非很快就忘記了白天在學校的事情,可當她們快要吃完結賬的時候,對麵來了一桌人,青一色男人,頭發燙的五顏六色的,一瞧就是混社會的小痞子。
俗話說這小鬼難纏,席亞非當即就拉起意猶未盡的玲玲要付錢,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小混混擋住去路,小混混齜著牙,手裏拿著一根牙簽正一邊色眯眯的瞧她們,一邊有意無意的剔牙。
“我說兩位美女別急著走嘛,陪哥哥們喝幾杯,待會我們老大一高興,你們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席亞非從小見慣了真刀實槍幹仗的,第一次見不入流的小痞子,一時覺得好笑。但同事在身邊,她又不能給席亮瑜打電話求助,一時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便壓低聲音道:“對不住了,我們還有事。”
“美女,你這麽不給麵子,我們老大會不高興的。”小混混說著張開手將席亞非跟玲玲往回推了一下,別的小混混立時就哄堂大笑了起來。
老板見狀,忙過來附和道:“大兄弟,今個給你們打七折,就別為難兩個小姑娘了,就算給我個麵子成不?”
老板說著就朝席亞非兩人使眼色,倆人尋找空隙準備離開,不料這幾個小混混根本就油鹽不進,其中幾個人上來就推開老板,抬手就在兩人動手,同時還罵罵咧咧的。
玲玲個性潑辣,小的時候學過幾年跆拳道,這會已經是氣的不行,踢開一個人,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啤酒瓶就要往一個人腦袋上砸。
席亞非眼睛閃閃,有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住同事,勸道:“玲玲你冷靜點,我們報警。”
說完就打報警電話。
崔玲玲大叫,“亞非,你別拉著我,姑奶奶今天就是要教訓教訓他們,別什麽人的豆腐都想吃。”玲玲叫囂著,手裏的啤酒瓶直接脫手而出。”
幾個小混混當即被唬住了幾秒,隨著啤酒杯砸歪落地,幾個小混混也反應過來,氣勢洶洶地圍上。
玲玲尷尬地摸摸後腦勺,抓起席亞非,大喝一聲,“快跑。”
兩人剛跑出幾步,就聽見身後一聲慘嚎,然後就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
“欺負兩個女孩子。很能耐?”
順著聲音瞧過去,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個子很高,穿這一套白色的休閑裝,手裏裝著一個碎掉的啤酒瓶,而他麵前的那個之前攔住席亞非跟玲玲去路的小混混,痛苦的捂著頭,鮮紅色的血從指縫裏溢出。
夜晚,星空,路燈下,混亂的攤位……
男人身影有些模糊。
席亞非一時有些恍惚。
崔玲玲在她麵前擺手“別傻了,快走。”
“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道謝??”
玲玲搖搖頭,伸手在她腦殼上彈了一下,“別傻了,剛剛那人利落的樣子,就是黑吃黑。”
席亞非耳邊寂靜無聲,胸腔中回蕩著鼓鼓的心跳聲,一聲聲,越加劇烈。
這麽多年來,席亞非一直孤身一人。
也許是受父母愛情的影響。
在席亞非印象中,穆槿和席欒很多時候會陪她玩遊戲,但那兩人對上眼,就會癡癡看著對方。都老夫老妻的的兩個人了,約到後來越是癡纏。
所以穆槿病逝後,席欒無法承受孤身一人,背了個簡裝行禮,徹底消失在眾人麵前。
這何嚐不是一種逃避和自我放逐。
在席亞非大學畢業那段時間,席欒才出現。
席欒走過世界上很多角落。帶著他和穆槿兩個人共同的意願。
席亞非想,這輩子,她得不到父母那種愛情。甚至都很難出現一個讓她心動,讓她想嚐試一下愛情滋味的人。
而這個晚上,有些不平凡。
席亞非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喂,你好,我想知道剛剛聚眾鬥毆的人抓到了嗎?”
“你還敢打電話來,騙警察很有意思嗎,我們的人接了警立刻就趕過去了,哪裏有什麽聚眾鬥毆的人,就連桌子都沒有打壞一隻,以後不要再虛假報警了!”
聽筒中傳來忙音。
席亞非突然擔心起來,那人是不是打不過,被那夥小混混給帶走了,若是真帶走了會不會有危險嗎?
次日。
席亞非感慨,“哎,就不該跑路的,明明是別人救了我們,這回我們非但不感謝還跑了,這得讓人覺得多心寒啊?”
玲玲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你還在想啊,放心那人那麽果決不會讓小混混抓到的,我們跑了反而能讓他無後顧之憂,好了好了喝杯果汁,今晚我就紆尊降貴陪你睡了。”
席亞非喝了口水,看著玲玲大大咧咧的樣子,搖了搖頭,或許真的就該聽玲玲的,更何況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啊。
再見到那個男人,那是三日後,周五的早上。
席亞非在桌位上練毛筆字,突然玲玲喘著氣跑到她的辦公桌前,“亞非,亞非,你別寫了快跟我出去看看,出大事了,大事!”
席亞非手一抖,一副好好的字算是毀了,來不及惋惜就被玲玲給拉著一路到了樓下。
樓下聚集了很多的人,席亞非忍不住想,難道是有小朋友受傷了,還是出了什麽別的事,正想著人群裏突然有人喊了一句“正主來了”隨即人群就自動讓開了一條道,她一眼看到一大片火紅的顏色。
一大片!
地上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一朵朵緊密的挨在一起。
紅色的玫瑰花中,用粉色的玫瑰花擺出了她的名字,三個大大的粉色字體“席亞非”,麵對別人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席亞非完全發蒙了,這到底是誰幹的?
“亞非,你藏得夠深啊,原來有這麽一個會搞浪漫的男朋友,是誰呀?”
席亞非搖頭,狠狠的拉了一把玲玲,“你別攙和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我也沒有男朋友。”
玲玲吃驚的張了張嘴巴,好半天才將席亞非拉到一邊,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芒,逼問道:“亞非,你老實告訴我你真沒有男朋友真的不知道是誰送的玫瑰花?”
席亞非重重點了點頭,“真的不知道。”
玲玲動了動嘴吧,疑惑的想了想,“那就奇怪了,今天也不是四月一號啊,那是誰這麽土豪,難不成是誰偷偷暗戀你?”說完,神秘兮兮的開始掃視四周的雌性生物。
原本席亞非以為這是一場鬧劇。不想第二天,第三天,直到那個周末,每天早上都會有一批人扛著鮮花過來在相同的位置擺上玫瑰花。
席亞非本想在幼兒園平淡度日,憑自己的能力取得一番成就,這些天卻因玫瑰花出名了。
對於這個神秘送花人跟席亞非的關係出現了很多個版本,有此衍生出十幾個愛恨情仇的狗血故事。席亞非聽到自己為女主的故事時,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第二個星期,所有人都習慣了等在那個地方看熱鬧,結果玫瑰花卻沒有再出現。
玲玲打趣道:“亞非,你說是不是你的暗戀者改目標了?”
席亞非不以為意,笑了笑道:“你怎麽不說他是沒錢了,買不起鮮花了?”
玲玲點點頭,“還是你說的這個更為靠譜,要知道沒早上的那花至少得好幾千,這連著四五天,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沒幾個家底還真是不能耗下去,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人既然這麽花心思,怎麽就是沒勇氣露頭呢,該不會是那個上了年紀的大叔想要吃嫩草,卻又害臊沒這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