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過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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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禦龍苑,穆槿發覺席欒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眼睛滴溜溜地轉,視線落在她身上就移不開……要說他對她有**,也和之前撲倒就上的感覺不一樣。以前算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熬過去就行了。可席欒現在的眼神,讓穆槿毛骨悚然。
    穆槿不敢和他單獨相處,尋了個借口回到主臥。
    洗漱完,穆槿坐在梳妝鏡前擦頭發,就在鏡中看到——
    席欒推門進來,一步步走向她。
    穆槿當即就站了起來。
    共處一室什麽的,於穆槿而言,早就不是稀罕事,甚至兩人更親密的接觸都有過,但麵對沉默的席欒,麵無表情的席欒,穆槿卻莫名緊張。
    “你進來做什麽?”
    席欒停在她麵前兩步的距離,這個位置,既不會讓穆槿覺得壓迫,也顯得很親密。
    他說:“這裏也是我的房間。不是嗎?”
    穆槿眼神發飄,低頭,突然竄出去,被席欒攔腰抱住,他在她後頸吐息,“好姑娘,你真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穆槿捫心自問,想他嗎?
    說不想是假的。畢竟他們住在同一所房子裏,在同一個辦公室上班,他教會她很多東西,她經常回想,席欒真的很聰明,或者他懂的很多。偶爾也會牽扯上感情問題,但這類問題的思考結果,都低著慘白的色彩。
    她忘不了跳樓時的絕望,忘不了那個死掉的孩子。
    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感情。
    她正想說話,就感覺席欒碰在她後頸的發根處。
    穆槿抖了抖。
    成年男女,即便互不相識,都能約一個地方約一個時間見麵,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坊間把這種行為稱為,約p。
    而她和席欒是認識的。所以她知道,和席欒癖好,不會有任何“衛生”上的問題,比比一般的陌生人安全。而且席欒技術不錯,對她也很溫柔。
    就這樣吧,把身體交給感覺,一切隨心隨意。
    穆槿閉上眼,軟在席欒懷中。
    席欒壓著她倒在床褥間,捧著她的頭,舌尖卷著她耳垂。
    穆槿歪著頭,呼吸一次次急促。
    席欒的手繞過她肩膀,狠狠揉.捏,“這樣,可以嗎?”
    穆槿內心很平靜,身體卻因為他的動作生出一浪浪的熱意,她睜開眼,眼睛濕漉漉的,直直看著席欒。
    席欒眼神清明,認真打量她的神情,審度而研判……
    很久很久,他從她身上離開。
    “早點休息。”
    穆槿放鬆身體,癱軟倒下,聽到關門的聲音,冷不住冷哼一聲。
    在席欒失落離開她身體的那一瞬間,穆槿突然良心發現,她是不是有些殘忍?明知道席欒對她有感情上的期待,她不僅吊著他,利用他,還不回應他。
    隨即她又想,若是每個人都對她抱有期待,她都回應,那成什麽了?
    很快她又有新想法,這種利用別人感情達到某種目的的行為,算什麽?
    穆槿想不通,也不願意多想這個問題。早在很久之前,她的原則和底線,就被砸的支離破碎。
    如此想著,穆槿恍恍惚惚地進入夢鄉。夢中場景光怪陸離,她記不清夢到什麽,醒來前一刻,感覺身體中湧出一股熱流。
    成年女性……的身體呀……
    穆槿抬起胳膊,枕在頭下,無奈地歎息一聲。
    去找席欒嗎?
    想到席欒的臉,想到他的笑……
    穆槿覺得意味了了。
    還是算了。
    太麻煩。
    穆槿眨了眨眼,身體的欲念少了很多。
    她猜測,應該是睡前被席欒調動出了感覺,這種感覺沒得到釋放,就在夢中展現出來。若是讓席欒知道,他應該會笑?會得意?
    說來,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男人,即便她在夢中有點想法,男主角也隻會是他。可惜在夢裏的場景她記不清了。
    穆槿閉眼躺了一會兒,就看到窗外天色微亮。
    該起床了。
    起床後發現,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穆槿已經穿好衣服,也沒有睡意,索性刷牙洗臉,描了個淡妝……走出臥室,經過席欒睡房時,腳步微微停頓。
    不知道他醒來沒?
    穆槿敲門,手停在門板前的位置,沒發出敲門聲……還是不打擾他了。
    穆槿心中歎息,轉身下樓去廚房。
    這個時間,孔姐正在做飯。見到穆槿,臉上笑出一朵花,“您今天起得很早呢。”
    穆槿同樣笑著和她打招呼,“早。”然後看到案板上的西藍花,突然生出做飯的想法,便拿起菜刀,利索地切菜。
    孔姐愣在一邊,“早就聽說您是個廚房高手,終於見到您出手了。不容易啊。先生肯定很高興。”
    不提席欒還好,提到席欒,穆槿就不想做飯了。但她轉念又想,做飯是給自己吃,憑什麽要被席欒這個人左右?
    穆槿哂然一笑,“起太早,沒事做,就來廚房看看。沒事,這裏交給我,你忙別的去吧。”
    孔姐是禦龍苑的幫傭,除了做飯,還有收拾屋子的任務。現在廚房交給穆槿,孔姐自然去儲物間拿清掃工具。上二樓時,迎麵在樓梯上碰到席欒。
    席欒食指豎在嘴邊,做出噤聲的手勢。
    孔姐了悟地點頭,指了指一樓廚房,咧嘴一笑,就上樓去了。
    席欒在一樓,見到埋頭做飯的穆槿。此時穆槿正在沸騰的熱水中的放西藍花,表情專注而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