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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若是顧青青活著，他們會不會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景少又想起昨晚李佳淚眼看他的模樣，不由得不心頭微動。
    心動，不如行動。
    景少當即決定會會這個李佳。
    景少派人跟蹤李佳。手下人匯報說，李佳今天去了ce附屬的一家幼兒園。之後又去了旁邊的慈善機構。
    景少趕到慈善機構時，李佳正坐在後院的搖椅上，和一個小女孩翻手繩。
    景少自然不會在意智齒女孩如何，他的目光，都在李佳身上。
    李佳側身坐在搖椅上，低著頭，目光垂下，陽光溫暖，他甚至能看清她側臉上的茸毛。周圍一切聲音就此遠去，好像全世界隻有他，還有他眼中的她。
    搖椅上的兩人不知玩了多久，不遠處有人呼喊，小姑娘跳下搖椅，朝遠方揮手，又扭頭對李佳道歉，邁著小短腿跑了。
    李佳笑著對小孩子揮手，目送小孩子跑遠……她看到旁邊的景少，也知道景少一直都在，但她沒和景少打招呼，隻是重又低頭，一個人玩手繩。
    景少並沒有因為李佳的忽視而生氣。他坐在李佳對麵——這個位置，原本屬於剛才那個小女孩——低頭看李佳的動作。
    寂靜無聲中，景少聽到內心花開的聲音。
    李佳怕他，能和他安靜相處的人，隻是顧青青。
    景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李佳，也就是顧青青，玩膩了手繩，把繩子淩空拋物，扔進附近的垃圾桶，側靠在搖椅上，歪著頭笑道：“以前的事情，我或多或少都想起來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
    顧青青的眉目屬於端正豔麗的類型，此時悠然一笑，反而有種恬淡無奈的味道。
    “你救過我，我也為了做了那麽多事，我們兩清吧。”
    顧青青起身，卻沒有走——她被景少拉住了手。
    顧青青低頭，笑道：“景少有事吩咐，何必糾纏不清呢？我想去看看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一起去吧。”
    顧青青抿嘴，“看來你都知道了。但你既然知道小芳的身份，為什麽不把小芳接到身邊？因為擔心小芳礙著你的鬆快玩耍嗎？還是嫌孩子吵鬧？或者根本就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顧青青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了，你一向都不稀罕我。隻是我一廂情願跟著你。我賤。”
    說到後麵，她的語氣已經哽咽。
    景少一把把她拉進懷中，摁著她的腦袋，“胡說什麽？”
    顧青青使勁推開他，“你放開我！”
    景少反剪她的手臂，摁著她倒在搖椅上。
    兩人一起晃蕩在搖椅上，四目相對。
    顧青青已經淚流滿麵。
    景少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心中歎息，卻又歡快。他的女人，回來就好。至於有什麽目的，他不在意。
    顧青青被景少的氣息包圍，情緒起伏波動，被景少深深吻住。一吻之後，情緒也平淡了很多，隻是舌尖發麻，嘴角滲血。
    景少扶著顧青青坐起來，“不是要去看女兒嗎？走吧。”
    顧青青扭轉頭，不情不願地被景少拉著去附近的幼兒園。
    正好到了午飯時間。孩子們做成一排吃飯。
    顧青青和景少停留幼兒食堂外，看著穆槿和一眾幼教老師忙碌。
    差不多半個小時，穆槿才安排孩子們去宿舍休息。
    孩子們到了宿舍，有專門的老師講睡前故事，哄孩子們睡覺。穆槿和一眾幼教老師才得以吃飯。
    穆槿正準備吃飯時，就看到窗外的景少，以及她所熟知的李佳。
    穆槿一直覺得李佳是顧青青，此時看到他們兩人很自然地站在一起，穆槿這一想法更加確定。
    穆槿稍有晃神，顧青青和景少已經坐在穆槿對麵。
    顧青青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穆槿怔怔地沒反應過來。
    顧青青笑道：“我回來了。”
    “啪……”筷子掉地上。
    穆槿麵容平靜地彎腰，撿起筷子，直起身體時，眼睛濕了，“你真的的……”是顧青青？
    顧青青閉眼，長長歎息一聲，沒點頭，沒搖頭，也沒出生否認。便是默認了。
    穆槿當即捂住臉，嗬嗬地笑出來。
    顧青青撐著頭，又是搖頭，又是笑歎。
    兩個女人相對而坐，又哭又笑得像傻子。
    景少雖然覺得和這兩人待在一起，很侮辱他的形象，但他又很奇怪地沒有走開，而是一直盯著顧青青。
    穆槿當然看懂了景少的眼神。
    她和席欒昨晚上請還是李佳的顧青青吃飯，那時候顧青青狀態不好，之後她和席欒在車中看到顧青青和關震發生爭執，怕是那時候顧青青就恢複記憶了。而恢複記憶的關鍵，在於李翠華！
    穆槿腦中轉過很多想法，說出口的隻有一句話祝福，“古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這次經曆過生死大劫，以後已經能福壽綿長。”
    顧青青捂著嘴笑，眼角斜斜挑起，倒是恢複了以往風流恣意的狀態。一下子看呆了穆槿和景少。
    顧青青說：“一年多不見，你倒是會說場麵話了。我什麽在乎福壽這種東西？行了，別的不說了，我來看我的小芳。”
    穆槿當然說“好”。話說出口，又哂笑道：“現在不行，孩子正在午睡。不能打亂孩子的作息時間。等孩子睡醒，下午上課的時候，你再來看吧。”
    顧青青又說：“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手上這個事業做得挺好的。很有價值。我也想參與。光榮和名譽都不用給我了。我做個幕後工作者就行。”
    穆槿一愣，當即看向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