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大佬們的雲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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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守墓人問道。
    “編號10086墓地的墓主紅豬的老婆,名字叫千早。”
    劉正說道。
    紅豬的委托是想知道它老婆千早的下落,為了不讓它直接崩潰,劉正肯定是不能告訴它的。
    但如果能直接將千早的靈魂撈出來,那不就也相當於完成委托了嗎?
    “我真是太聰明了。”
    他得意地想道。
    至於用公墓人的人情換千早的靈魂這種事情值不值的問題,他懶得想那麽多。
    先不談這是紅豬委托的問題,就算是為了彌補牛馬的遺憾,這筆買賣也是值得的。
    人類才隻考慮利益,劉正又不是人。
    嗯,至少不完全是人。
    “沒看到。”
    沉默片刻後,守墓人說道。
    “要不您把蓋子打開再看看呢?”
    他虛著眼道。
    “有道理。”
    守墓人讚同了他的意見,然後挪開了棺蓋。
    “還是沒看到。”
    片刻後,他又說道。
    “好吧。麻煩閣下了。”
    劉正歎了口氣。
    連守墓人都找不到千早的靈魂,那看來對方是真的消失得徹徹底底了。
    或許隻有最高議長甚至地獄遊戲出手,才能把千早的靈魂撈出來吧。
    “你想要什麽?”
    守墓人第四次問了這個問題。
    “不用了,您已經完成我的要求了。”
    他搖頭道。
    劉正是在詢問千早靈魂的下落,並沒有要求對方一定要找出來。
    守墓人既然說沒找到,那肯定是沒找到。
    以對方的身份地位,完全沒有敷衍他的意義。
    “你不錯。拿著。”
    守墓人從棺材裏拋出了左輪手槍。
    劉正見狀,連忙飛身接住。
    不出意外的,並沒有彈出物品介紹。
    “嘁。”
    他撇了撇嘴。
    要是守墓人真的是把左輪手槍送給他,那這筆買賣可就賺大發了。
    就算不是守墓人真正的配槍,那也得是完美品質起步了。
    “朝它開一槍,再還給我。”
    守墓人說道。
    “朝誰?”
    劉正問道。
    “紅豬。如果你能射千早,那更好。”
    守墓人說道。
    “那還是射紅豬吧。”
    千早都死得渣都不剩了,上哪兒射她去。
    “那您稍等。”
    他說道。
    “嗯。”
    守墓人淡淡地應了一聲。
    劉正拿著左輪手槍,前往紅豬的墓地。
    或許是因為拿著守墓人的槍的原因,一路沒有遇到任何情況。
    甚至他四處窺探,也沒有收到任何的反饋。
    當然了,他也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好像忘記買掃墓套餐了。”
    來到紅豬墓碑前,劉正忽然想到。
    不過反正他也不是來掃墓的,待會兒射一發就直接跑路算了。
    想歸想,他還是拿出了三條小魚幹放在了墓碑前,權當是香。
    等了半分鍾,紅豬並沒有出現。
    “難道真的要買掃墓套餐?”
    劉正撓了撓頭。
    那這個錢他可就要找牛馬報銷了,畢竟紅豬的遺產都給它了嘛。
    “紅豬,牛馬說你是大傻逼,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的縮頭烏”
    他想了想,突然扯著嗓子喊道。
    “牛馬,老子今天必須打死你!”
    劉正話都沒說完,紅豬就從墳墓裏鑽了出來。
    “果然,嘲諷比引誘好用多了。”
    麵對紅豬如同巨靈神般膨脹的身軀,他不慌不忙,舉起了左輪手槍。
    “是你?牛馬呢?讓它出來見我?”
    紅豬這次一出來就是半瘋的狀態,整個靈體周圍都冒著不祥的黑煙。
    不過,當它看見劉正手中的左輪手槍後,還是本能地感到了畏懼,沒有立刻撲過來。
    “它沒來,不過.”
    劉正拖長了聲音說道。
    “不過什麽?”
    “不過,我賭你躲不開這發子彈。”
    他扣動了扳機。
    “BOOM!”
    巨量的硝煙將他籠罩,一發半透明的子彈從硝煙中射出,直直地射向紅豬的心髒。
    作為隻是稍遜牛馬一籌的強者,紅豬自然不會沒有反應。
    隻見它手中藍光一閃,便同樣多出來了一把手槍。
    這把手槍槍身緊湊,套筒是敞開式的,槍身上還印著兩排銘文。
    “砰!”
    紅豬同樣扣動扳機,一發九毫米口徑的圓頭子彈從槍口中射出,直奔左輪子彈而去。
    刹那間,二者相遇,圓頭子彈毫無懸念的被左輪子彈擊潰,化作一團藍色的火花。
    而左輪子彈餘勢不減,洞穿了紅豬的心髒,然後拐了一個彎,從槍口又回到了彈倉中。
    “劉正,你這是什麽意思?”
    望著胸口的破洞,紅豬的眼神恢複了清明。
    “沒什麽意思,就是上次被你揍過不爽,現在找你報複而已。”
    劉正不鹹不淡地說道。
    沒有確定之前,就不要給予希望,已經絕望過的人經不起再一次絕望。
    “小子,不要以為你是牛馬的小弟,我就不會打死你。”
    紅豬語氣慍怒。
    “你不會的,打死我誰給你找老婆。”
    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光看你說,也沒見你找啊。”
    紅豬冷笑道。
    “不是,大哥,我就是個外賣員而已,又不是最高議長。就算是議員想去治安司撈個人還得吃飯喝酒摸摸唱呢,你這才委托我幾天就想有結果,也太把我當回事了吧?”
    劉正一聽這個就來氣了。
    越能幹活就越有活幹,現實裏是這樣,來大都會了還他媽是這樣。
    他效率高就應該一直效率高啊,那也太欺負老實人吧?
    “呃,那什麽,你先別急,我不是這個意思。”
    紅豬被他真心實意的表演鎮住了。
    “我聽著就是這個意思。你要不信我我就把東西還你,咱倆的委托作廢。你知道我為了你的事情多忙活嗎?連我們老板的單子我都放在了後麵。”
    “現在你居然質疑我磨洋工,你還是人嗎?”
    劉正氣勢洶洶地說道。
    “我確實不是人啊。”
    紅豬無辜地攤手。
    別說它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是生前它也是半人半豬。
    “你還狡辯!你再這麽說,我可就要撂挑子了。”
    他瞪大了眼睛,作勢就要往地上躺。
    “行行行,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紅豬無奈地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
    劉正昂起了頭。
    “所以我老婆的事你到底調查得怎麽樣了?”
    紅豬順勢問道。
    “有點眉目了,但不多。牛馬那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平時滿嘴跑火車,但關鍵時候嘴巴嚴得盾構機都鑽不開。”
    他半真半假地說道。
    “嗯,那倒是。”
    紅豬認可了他的說法。
    “那你為什麽要拿守墓人的槍射我?”
    它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
    它在公墓也住了有些年頭了,自然熟悉守墓人的氣息。
    “守墓人讓我幹的,你問他去。”
    劉正聳了聳肩道。
    “廢話,我要有資格問他還用得著委托你嗎?”
    紅豬沒好氣地說道。
    它要有那個本事,直接讓那些死者出去幫它辦事不就完了。
    “說的好像我就有資格問他一樣,反正你不死不就得了嗎?”
    劉正看著它漸漸愈合的傷口說道。
    “你還揍不揍我,不揍我就走了。我手上事情可多了,沒工夫跟你嘮嗑。”
    “你再不走我就真忍不住要揍你了。”
    紅豬捏了捏比他腦袋還大的拳頭說道。
    “那再見。”
    劉正麻溜地跑路了。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老大就有什麽樣的小弟。”
    紅豬看著他的背景吐槽道,然而嘴角卻帶著一絲微笑。
    它又不是傻子,相反它可是接收過正規教育的,怎麽可能察覺不到劉正的異常。
    它在公墓裏都住了幾十年了,守墓人想對它動手早就動了,更沒有必要借劉正的手。
    那麽,隻能是劉正從守墓人那裏弄來了他的左輪手槍。
    而劉正拿左輪射它當然也不可能是為了報複。
    雖然紅豬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但肯定是和它給劉正的委托有關。
    “這小子,和他老大一樣口是心非。”
    紅豬搖了搖頭。
    “希望下次你能給我一個結果,劉正。不管是好是壞,我的報酬都一定會讓你滿意。”
    它自言自語了一陣,便縮回了墓地之中。
    “我回來了,閣下。”
    劉正一路小跑回到了公墓出口。
    “您這是,在幹什麽?”
    他看著舉著鐵桶站立的瘦馬,遲疑著問道。
    “洗牛奶浴。”
    守墓人淡定地回道。
    瘦馬點了點頭,倒轉鐵桶,濃稠的牛奶傾瀉而下。
    “嗯需要我給你再弄點玫瑰花嗎?”
    劉正問道。
    “不用,那是娘們兒才用的東西。”
    守墓人拒絕了。
    說的好像洗牛奶浴就很爺們兒一樣。
    “您交代的事我完成了。”
    他忍住吐槽的欲望,將左輪伸到了棺材上方。
    守墓人伸出一隻手接過左輪,一句話沒說直接扣下了扳機。
    “BOOM!”
    彌漫的硝煙之中,瘦馬的長臉伸了出來,呲出的大板牙裏咬著一顆冒著藍光的子彈。
    “唏律律~”
    瘦馬得意地打了個噴嚏。
    “去找吧,老家夥。找不到靈魂就把屍體帶回來。”
    守墓人吩咐道。
    “麻煩了,閣下。”
    劉正立刻上前,又往小口袋裏塞了一疊鈔票。
    看來守墓人也沒有信心一定能找回千早的靈魂,不然也不會說後麵那句話。
    不過找不回靈魂,找得回屍體也行。
    到時候就算紅豬靈魂崩潰,至少也能將兩人合葬在一塊兒。
    瘦馬打量了他一眼,伸出蹄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便自己咬著自己的韁繩,衝向了遠方夕陽下的隔壁。
    “那我是在這兒等,還是回去等消息?”
    劉正問道。
    “你可以走了,子彈會找到你。”
    守墓人說道。
    “好的,那就拜托閣下了。”
    他微施一禮,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守墓人叫住了他。
    “閣下還有什麽事嗎?”
    劉正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喜歡盜墓嗎?”
    守墓人問道。
    “不喜歡。”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當著守墓人的麵說自己喜歡盜墓,那和當著純愛戰士說自己是準備ntr他的黃毛有什麽區別。
    “你真的不喜歡?”
    “我真的不喜歡。”
    他的語氣堅定。
    “你可以喜歡。”
    守墓人強調道。
    “我可以不喜歡嗎?”
    “我覺得你喜歡。”
    守墓人舉起左輪手槍,槍口對準了他。
    “好吧,我現在喜歡了。”
    劉正苦笑道。
    “很好。”
    守墓人放低了槍口。
    “閣下是要我去墓裏取什麽東西嗎?”
    他問道。
    “不是。”
    守墓人搖了搖頭,弄得牛奶嘩啦嘩啦地響。
    “那是那個墓主人和您有仇?”
    “也不是。”
    守墓人繼續搖頭。
    “那是為了什麽?”
    劉正不解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不做腦子就會卡住。”
    守墓人指了指牌坊說道。
    “那為什麽要是我?”
    他歎了口氣。
    “為什麽不能是你?”
    守墓人反問道。
    “凡事總得有個理由吧?”
    劉正不情願地說道。
    “他們說了,你很好用。”
    守墓人的槍口在他的身上遊走,每一次停留都對準了一處印記。
    “我就知道。”
    他哀歎了一聲。
    果然,成為大都會打卡處不是沒有代價的。
    就像下水道說的,劉正是一條大都會大佬們的雲養狗。
    不僅方便,而且好用。
    “死人比活人大方。”
    守墓人安慰道。
    “但願如此。那我什麽時候來?”
    他問道。
    “子彈會找到你。”
    守墓人好像很喜歡說重複的話。
    “可是您知道,我是血腥餐廳的外賣員,時間安排並不自由。”
    劉正說著自己的難處。
    “我來解決。”
    “.行。”
    守墓人都這麽說了,他也沒辦法了。
    以守墓人的實力,點個一個星期的估計都沒有問題。
    “多準備點‘肉’。”
    守墓人提醒道。
    “需要多少?”
    劉正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並不喜歡用“肉”,但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那也沒有辦法。
    “多準備點‘肉’。”
    守墓人重複道。
    “明白了。”
    這意思就是多多益善。
    “對了閣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看著周圍的綠化,劉正靈光一閃。
    “你說。”
    守墓人很有耐心。
    “我有一棵法國梧桐朋友,它最近可能要進化。我能把它移植到公墓裏,然後拜托您照顧一下它嘛?”
    他問道。
    “可以。”
    守墓人痛快地答應了。
    “那太好了。”
    劉正驚喜地說道。
    這樣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了,白羽雞再能進貨,也不可能把貨進到公墓裏來。
    “但是,這裏的樹隻能進化成一種東西。”
    守墓人又說道。
    “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