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劉正,你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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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對您又炸死了大量管理層的事情很不滿意。”
    王曼妮說道。
    “哦。那讓它們下水道找我談唄,我請它們吃下水道特色美食。”
    劉正滿不在乎地說道。
    “下水道特色美食是什麽?”
    王曼妮好奇地問道。
    “屎。”
    他言簡意賅。
    “呃那我想它們應該不會想吃的。”
    王曼妮無奈地說道。
    外賣員先生哪兒都好,就是惡趣味太多了。
    “下了下水道,吃什麽可就由不得它們了。”
    劉正冷笑道。
    “嗯嗯。”
    王曼妮的眼睛裏冒著小星星。
    她可太喜歡外賣員先生這副霸氣的樣子。
    “不過,它們肯定是不敢跟您見麵的。”
    王曼妮笑道。
    這都躲到夜總會裏都被炸沒了,麵對麵那還不被一鍋端?
    “那它們想幹什麽,找殺手?”
    劉正嗤笑道。
    這幫家夥總是這樣,想幹掉他又不肯下血本,最後都不過是給他造成一點小麻煩罷了。
    “公司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有一位董事似乎了解您不少的事情,並勸說它們打消了這個想法。”
    王曼妮說道。
    “哦?誰這麽有眼力見?”
    劉正問道。
    “不清楚,秘密會議,連副總監也沒有資格參加。這些消息也是公司通報副總監的。”
    王曼妮搖頭道。
    “那會議的最後結果是什麽?”
    他問道。
    “公司覺得,您太針對我們公司了,它們絕對不能夠接受。”
    “所以?”
    “所以,公司希望您能把另一家公司也炸一次,這樣就說明您不是在針對我們公司了。”
    王曼妮嚴肅地說道。
    ???
    “好好好,不愧是大都會。”
    劉正為公司的腦回路豎起了大拇指。
    但仔細一想,確實也沒什麽問題。
    雖然他每次都炸這家公司都是事出有因,但公司高層並不知道內情,就算知道也不能確定這是不是隻是障眼法。
    而如果劉正能接受它們的要求去炸另一家公司,那就說明雙方目前的敵對隻是巧合,巧合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家公司和你們公司有仇?”
    他問道。
    “是的。那家公司的董事長原本是我們公司的股東,後來因為理念衝突自己出去另外開了一家公司。這些年它利用對我們公司的了解,挖走了不少管理層和員工,截胡了很多生意和客戶,給我們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王曼妮說道。
    “那確實仇挺大的。那你們公司打算給我多少報酬?”
    劉正問道。
    “如果成功的話,之前的衝突便一筆勾銷,再額外支付給您二十萬的報酬。”
    王曼妮說道。
    “才二十萬,看不起誰呢?”
    那麽大一家公司,談生意至少也得是百萬起吧?
    “這隻是最基本的條件,您的完成度越高,報酬就越高。如果能把那家公司的董事長炸死,公司將一次性支付給您五百萬的報酬。”
    王曼妮說道。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也不是什麽人都殺的。”
    劉正說道。
    雖然能當上管理層的肯定不會是什麽善男信女,但大都會本來也不是什麽良善之地。
    包括他自己,以現實世界的標準也可以稱得上一句死有餘辜。
    所以,如果隻是為了錢,他並不打算給王曼妮的公司賣命。
    “明白。公司說,那家公司的寫字樓也同樣有11層。而且和西河中心不一樣,那家公司的寫字樓比較矮,隻有他們一家公司。”
    王曼妮說道。
    “這樣啊。那倒不是不能炸一下。但我要怎麽進去?”
    劉正問道。
    “到時候會有混進11樓的人點外賣。”
    “嗯,那就行。”
    他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單子可以接。
    一是王曼妮還得在這個公司混飯吃,能改善關係總是好的,不然劉正到時候還得幫她安排後路。
    二是他本來就要送外賣,與其接隨機的單子還不如接公司的單子。
    到時候還可以讓公司把送餐時限搞長一點,他還能順便幹點自己的事情。
    “兩件事。如果你們公司能答應,我就接下這個單子。”
    劉正說道。
    “您說。”
    “第一件,送餐時限要長,餐品也要高級一點,至少兩個小時。”
    “好的,我會跟公司反饋的。”
    王曼妮答應了下來。
    兩個小時的送餐時限屬實有點長了,不過那個臥底本來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答應。
    “第二件,爆炸物由你們公司提供,威力越大越好。”
    劉正又說道。
    “這這個會留下痕跡,公司恐怕不會滿足您的要求。”
    王曼妮有些為難地說道。
    大都會公司之間的競爭確實很激烈,下毒、刺殺、火並、械鬥都是家常便飯。
    但這些一般都是控製在員工的程度,而且一般也不會自己動手,而是雇傭外麵的人。
    像舊城區的幫派分子就經常接這種活。
    如果不是因為被那個叛徒搞得實在火大,加上又不知道怎麽妥善處理劉正這個麻煩,王曼妮的公司也不會把打擊麵擴大到對麵的管理層。
    “那我不管。我又不是專業的殺手,不給我準備工具我拿什麽殺人。”
    他蠻不講理地說道。
    “好吧,那我想辦法說服公司。”
    王曼妮說道。
    “嗯。幹完這一票,你的位置應該應能往上升一點吧?”
    劉正問道。
    “副總監說,如果我能把這件事促成,升到高級經理應該不是問題。”
    王曼妮小聲地說道。
    “那就好,你的位置越高,對我就越有用,好好努力吧。”
    他滿意地說道。
    “嗯嗯,我一定會努力對外賣員先生有用的。”
    王曼妮用力點頭。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那個,外賣員先生。”
    王曼妮小聲叫了一句。
    “幹嘛?”
    “沒,沒事。”
    王曼妮囁嚅道。
    “哦。”
    劉正掛斷了電話。
    他大概知道王曼妮想說什麽,但他不想聽。
    他可是要成為外賣王的男人,哪兒來的時間說這些婆婆媽媽的話題。
    “你小子有時候比魅魔還魅魔,有時候又比木頭還木頭。”
    牛馬忍不住吐槽道。
    “所以我都說了我不是嘛,什麽魅魔不魅魔的,都是你們對我的誤解。”
    劉正聳了聳肩道。
    “呸!”
    牛馬遠遠地啐了他一口,口水直接噴出了一道水箭。
    “我擋!”
    他眼疾觸手快,將觸手旋轉成風擋了下來。
    “噫~”
    看著觸手上黏糊糊的口水,劉正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哈哈哈,活該,有本事你把觸手剁了啊。”
    牛馬大笑道。
    “算了,一會兒去極道錢湯順便洗個澡算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以牛馬的德行,他要是真地把觸手剁了,絕對還會接著朝他吐口水。
    “嘁。”
    牛馬陰謀沒有得逞,又閉上了眼睛假寐。
    “哦,對了,忘記把蟲子給織蛛娘了。”
    劉正拍了拍腦門,又給織蛛娘打了電話。
    很快,社恐蜘蛛就從陰影裏爬了出來。
    “吱吱!”
    看到推車上的一堆蟲子,它興奮地叫了一聲,甚至都來不及等劉正閉眼睛,就從天花板上撲了下來。
    “你自己挑十一種,剩下的九種是我的。要是敢多吃多占,我蛛絲都給你擠出來。”
    他威脅道。
    “吱!”
    織蛛娘不滿地叫了一聲,但還是減緩了動作。
    它吐出蛛絲,將大部分的蟲子都包裹了起來,其中就包括那個大木箱子。
    “說起來我早就想問了,蜘蛛不是從屁股下麵吐絲的嗎?怎麽你都是用嘴巴吐的?”
    劉正問道。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織蛛娘語氣激烈地說了一大串。
    “大佬,它說的啥意思?”
    他問牛馬。
    “要你管。”
    牛馬翻譯道。
    “它說了那麽一大串,就這仨字兒?”
    劉正懷疑道。
    “剩下的都是髒話,你想聽嗎?”
    牛馬歪斜著眼看他。
    “那倒是大可不必了。”
    包好了蟲子,織蛛娘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大佬,你有沒有鍋之類的?”
    他問道。
    “幹嘛?你要做吃的?”
    “不是,是做打窩用的窩料。”
    劉正搖頭道。
    “那也是吃的。用啥做?這些蟲子?”
    牛馬問道。
    “對,九種蟲子和九種烈酒,這是三文魚的主人告訴我的配方,可以釣起一條非常稀有的魚。”
    他沒有隱瞞地說道。
    “聽起來就很好喝,啊不對,很好吃的樣子。”
    牛馬伸出厚實的舌頭舔了舔鼻子。
    “大佬你不是牛馬嗎?怎麽還喜歡吃蟲子?”
    “我是牛馬,又不是牛和馬,吃蟲子算什麽,我還吃人呢。”
    牛馬翻了個大白眼。
    “可是我還要加第三種輔料。”
    劉正說道。
    “什麽輔料?”
    “三文魚的貓屎。”
    他拿出了一個大塑料袋,裏麵全都是黃褐色和黑褐色的貓屎。
    一條一條的,還分段,質地看上去比較硬,看上來還比較健康。
    “.再見。”
    牛馬又閉上了眼睛。
    它是什麽肉都吃,不是什麽東西都吃。
    “別睡啊,大佬,先把鍋借我。”
    劉正說道。
    “想得美,就是拿破侖來也別想用我的鍋燉屎!”
    牛馬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嘁,小氣。”
    他撇了撇嘴,一會兒去診所再借算了。
    正想著,鬼手從外麵爬了進來。
    它看到推車上的烈酒和蟲子,直接化作一道殘影衝了過來。
    劉正連忙攔住了它。
    鬼手張著嘴巴流著口水看著他,盡管沒有說話,但渴望之情溢於言表。
    可惜,這些東西是真的有用。
    劉正拿出一把小魚幹塞進了它的嘴裏。
    鬼手一口吞下,然後撇了撇。
    小魚幹雖然好,又怎麽比得上烈酒陪蟲子呢?
    當然了,劉正鐵了心不給它也沒辦法,隻能眼巴巴地瞅著,然後放下了手裏的外賣單。
    劉正拍了拍它的手背以示歉意,然後撿起了地上的外賣單。
    “餐品:豪華軍艦壽司一份”
    “地址:極道錢湯”
    “訂餐人:大蒜頭”
    “時限:半個小時”
    “啊這.”
    看著訂餐人的名字,他有點頭痛。
    雖然早知道有送到熟人的一天,但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他深刻懷疑餐廳是不是在針對他。
    不過還好是大蒜頭,要是送給吸血妹那劉正就真的頭大了。
    以吸血妹現在的狀態,肯定扛不住被收銀。
    不過,大蒜頭能不能扛得住也是個未知數。
    參考嘎嘎爽浴場的李秘書,別到時候送完大蒜頭就剩個頭了。
    “嗯,先打個電話問問吧。”
    劉正給鍋口湯子打去了電話。
    “幹嘛?”
    電話那頭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你不會在衝澡吧?”
    他有端聯想。
    “怎麽?你想打視頻?”
    鍋口湯子反問道。
    “我也得能打視頻啊。話說你說話怎麽和夜鶯一個德行?”
    劉正吐槽道。
    “誰跟那個人偶一個德行?!你有事沒事,沒事就趕緊掛。”
    鍋口湯子一下就生氣了。
    “你看你,我就說了一句,你就急了。有事,正事兒。”
    他連忙說道。
    “說。”
    鍋口湯子不耐煩地說道。
    “大蒜頭點外賣了嗎?”
    劉正問道。
    “我怎麽知道他點沒點外賣,我是他大姐頭,又不是他媽。”
    鍋口湯子說道。
    “你最好問一下,萬一他點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外賣把自己給吃死了呢?”
    他在“外賣”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止,應該是鍋口湯子關上了水閥。
    “你是說”
    鍋口湯子語氣凝重。
    “我什麽也沒說。”
    劉正矢口否認。
    “我問問。”
    鍋口湯子掛斷了電話。
    很快,她又打了過來。
    “大蒜頭沒點外賣。”
    她說道。
    “那他吃得起嗎?”
    劉正問道。
    “我也不知道。”
    鍋口湯子的語氣有些迷茫。
    大都會的居民都知道被血腥餐廳強製配送外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到底有多恐怖卻沒有多少人真正清楚。
    而那些活下來的點單人也不會將這種事情大肆宣揚,最後告訴自己身邊的人。
    很不巧,極味組就沒有這種知識的傳承,而劉正也不可能告訴她。
    “算了,等我到了再說吧。”
    劉正歎了口氣。
    “你要給大蒜頭送外賣?”
    “我的工作就是個外賣員。”
    他回道。
    “你別忘了,是我們幫你保住了那棵樹。”
    鍋口湯子說道。
    “我沒忘記。”
    “我沒有家人,大蒜頭他們就是我的家人。誰要是想傷害他們,就算是神我也會用湯鍋敲碎祂們的頭。”
    “劉正,你別逼我!”
    鍋口湯子的語氣激烈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