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牛馬:你在外麵有別的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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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談?在哪兒談?”
    劉正問道。
    “公司的意思是在公司談。”
    王曼妮說道。
    “在公司談,我不怕他們擺鴻門宴,他們還怕我自殺式襲擊呢。”
    他翻了個白眼。
    “告訴他們,就在玫瑰街談。你就不要出麵了,讓你副總監來,公司再派一個有分量的人旁聽。”
    劉正說道。
    不讓王曼妮出麵是不想讓她為難,讓副總監來談則是為了有個緩衝帶。
    對著緩衝帶怎麽咆哮怎麽威脅都行,要是麵對麵噴口水就容易噴出真火來了。
    他原來當記者的時候也經常用這個技巧,從而避免了不少衝突。
    當然,他不是怕被人打,而是怕忍不住打人。
    “好的。”
    掛斷電話,劉正繼續趕路。
    這次直到他回到了餐廳附近,王曼妮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公司同意了您的要求。”
    她說道。
    “很好。讓公司自己點外賣,錢可以從我的報酬裏扣。”
    劉正說道。
    這個錢既包括點外賣的費用,也包括對訂餐人的補償金。
    “好的。不過我會說服公司自己出這筆錢的,您的錢可比公司的錢有價值多了。”
    王曼妮狡黠地說道。
    “哈,那倒是。”
    他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眼外賣通道,又看了眼手機。
    算算時間,牛大吉應該已經從醫蜂那兒拿到藥了。
    於是劉正給牛大吉打去了電話。
    “大吉,藥拿到了嗎?”
    他問道。
    “拿到了,老大。我給您打了電話,但一直提示無法接聽。我猜您應該在忙,就先回了診所讓醫生幫忙鑒定真假。”
    牛大吉回道。
    “嗯,您做的不錯。那鑒定結果怎麽樣?”
    “醫生說藥是真的,藥效也很足嗎,裏麵除了會影響口味的輔料外,也沒有添加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牛大吉說道。
    “那就行,現在把藥帶過來吧,我在餐廳外麵等你。”
    劉正點頭道。
    “好的老大,我馬上趕過來。”
    掛斷電話,他站在原地等待。
    沒過多久,就看見牛大吉四肢著地甩著蹄子就跑過來了。
    “你小子是牛頭人又不是人頭牛,用四隻腳跑什麽,嫌你底盤還不夠穩嗎?”
    劉正吐槽道。
    “嘿嘿,這不是為了顯得我努力嘛。”
    牛大吉站起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你小子。”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手下願意表現是好事,隻要不過度,他也不會打擊牛大吉的積極性。
    “藥呢?”
    劉正問道。
    “這兒呢。”
    牛大吉把背著的藥箱放了下來。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個方格,每個格子裏都放了一個藥罐。
    “我們那個罐子呢?”
    他發現了不對。
    “醫蜂說它要借去研究一下,我跟它要它不給人,說要老大你自己去拿。”
    牛大吉委屈地說道。
    “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知道了,到時候會讓你把場子找回來的。”
    劉正說道。
    “老大威武。”
    “對了,獅身人麵獸怎麽樣了?”
    他想起來問道。
    蜻蜓隊長都感應不到他的呼喚,獅身人麵獸強行突破神力屏障顯然不會輕鬆。
    “不太好,我走的時候醫生還在給它做手術。”
    牛大吉搖了搖頭。
    “唉。醫生有說需要我做什麽嗎?”
    劉正歎了口氣問道。
    “醫生說傷他能治好,但如果要獅身人麵獸盡快恢複實力,得給它多弄點‘肉’。”
    牛大吉說道。
    “我知道了。拿著這個,裏麵有張照片,照片背後有地址。”
    他把錢包遞給牛大吉。
    “找到這個地址,告訴照片上的母女,她們家的男主人臨死前讓我幫她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安置。”
    “如果她們聽你的,你就先把她們帶到法國梧桐那裏去,等我後麵再來處理。”
    “如果她們不聽你的,那你就在附近盯著,有什麽情況隨時跟我匯報。”
    劉正叮囑道。
    “好的,老大。那她們家的男主人.”
    牛大吉欲言又止。
    “沒錯,是我殺的。”
    他點頭道。
    “不愧是老大,太牛逼了。”
    牛大吉膜拜得五體投地。
    受害者委托凶手保護自己的家人,這得是有多大的人格魅力啊。
    “你拿這個詞誇我不太合適吧?”
    劉正虛著眼道。
    “嘿嘿嘿,那老大我去做事了。”
    牛大吉趕緊跑路。
    “這家夥,也不知道到底是機靈還是憨。”
    他搖了搖頭,提著藥箱走進了外賣通道。
    “通道,我把你的藥拿來了。”
    劉正放下藥箱說道。
    通道沒有反應。
    他想了想,可能是通道不方便拿取東西。
    於是他卷起一個藥罐,抵到了牆壁上。
    果然,牆壁緩緩將劉正的觸手連著藥罐一起吞噬,等他抽出觸手的時候藥罐已經消失不見。
    他如法炮製,將一個又一個的藥罐送進了牆壁裏,直到藥箱內空空如也。
    “夠了嗎?要是夠了就吞一根觸手,不夠就吞兩根觸手。”
    劉正問道。
    他把觸手抵在牆壁上,很快兩個觸手就一起被吞了進去。
    “果然。”
    牆壁的回答不出他所料。
    癮君子哪裏有夠的,都是恨不得住在生產線邊上。
    “備貨也需要時間,就這些先吃著吧。”
    劉正抬了抬眼皮說道。
    他話音剛落,兩根觸手就傳來一陣劇痛,就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一樣。
    “痛痛痛,怎麽還帶咬人的,鬆口鬆口。”
    劉正齜牙咧嘴地說道。
    這痛感比他被淩遲的時候還要強烈,堪比被奧因克切“肉”的時候。
    “發脾氣也沒用,你不知道現在外麵世道可亂了,弄點藥可不容易。”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或許是相信了劉正的話,外賣通道把他的觸手吐了出來。
    “放心,隻要渠道打通了,後麵藥還不是源源不斷。你吃完了再找我要行了。”
    劉正保證道。
    “對了,我有個朋友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大量的‘肉’來恢複,你這邊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他說的很委婉,但觸手卻直接抵在了牆壁上,一副你不幫我就不走了的架勢。
    外賣通道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吞掉了劉正的觸手,等放出來的時候,觸手裏多了一塊QQ彈彈的東西。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是上次送他的那種“肉骨頭”。
    隻是比起上次那塊,這次的“肉骨頭”體積小了至少三分之二。
    “謝謝你。”
    劉正並沒有失望,反而真誠地感謝。
    連牛馬看到“肉骨頭”以後都兩眼放光,直接不要臉的討要,可見這個東西的珍貴程度。
    “還有別的需求嗎?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
    他說道。
    等了一會兒,外賣通道並沒有回應,於是他便徑直走出了通道,回到了休息室。
    “又有‘肉骨頭’!”
    一進門,牛馬就聞著味兒湊過來了。
    “大佬,這次的不能給你。”
    劉正把“肉骨頭”藏到了背後。
    “不給誰還能給誰,你小子在外麵認新老大了?”
    牛馬吹胡子瞪眼道。
    “那怎麽可能?這個是給獅身人麵獸的。”
    他說道。
    “給那頭母獅子幹什麽,你不會跟它也有一腿吧?”
    牛馬狐疑道。
    “我跟誰也沒有一腿。它為了幫我突破神力屏障受了重傷,這塊‘肉骨頭’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給它治傷的。”
    劉正解釋道。
    “神力屏障?你小子又去哪兒惹禍了?”
    一聽到這個詞,牛馬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能在市區內設下神力屏障的可不會是少彥名那種水貨神明。
    “還記得加西亞嗎?”
    他問道。
    “廢話。幹嘛,他還惦記著讓你去當聖子呢?”
    “人家把我開除教籍了,連信物都收回了。不過我也沒吃虧,把他開除人籍了。”
    劉正笑著把和加西亞大戰的經過告訴了牛馬。
    “好家夥,你也是真命大啊。”
    牛馬嘖嘖稱奇。
    就算是它碰到這種大場麵也很難全身而退,更別說將對方反殺了。
    “是大家給力,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劉正謙虛地說道。
    沒有獅身人麵獸的鼎力支持,他就不可能召喚來蜻蜓隊長。
    沒有蜻蜓隊長那麽迅速的響應,他也不可能撐到比賽開始。
    沒有白羽雞的幫手,劉正也不可能逼出魔物的真身。
    更別說要是沒有車組成員和保爾的犧牲,他也不可能將魔物Ettolrahc和加西亞一舉擊殺。
    可以說,這次大戰是他人脈經營成果的集中體現。
    “可惜加西亞沒死在我的手裏。”
    牛馬有些遺憾地說道。
    加西亞可是將它綁架賣給餐廳的仇人,雖然最後它是因禍得福,成為了堂堂血腥餐廳外賣部的部長,但這不代表它對加西亞有半分的感謝。
    要不是它沒有把握,早就把對方踩成肉醬拌員工餐吃了。
    “大佬,你確定你想出現在那個場麵裏嗎?”
    劉正揶揄道。
    “嗯你是我小弟,你殺了他就等於我殺了他。嗯,沒錯,就是這樣。”
    牛馬搖頭晃腦地說道。
    它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心想要在大都會闖出名堂的初生牛犢了,這種出風頭的機會還是讓給年輕人吧。
    “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它很快說服了自己。
    “還是老大看得通透。”
    劉正用觸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我怎麽感覺你小子是在嘲諷我?”
    牛馬斜了他一眼。
    “怎麽可能,我對老大您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劉正連忙說道。
    “你最好是真的。”
    牛馬哼了一聲。
    它剛準備說點什麽,手機忽然響了。
    “不會是老板吧?”
    兩人麵麵相覷,心中都是一緊。
    等看清來電號碼後,牛馬才鬆了一口氣。
    “他媽的拿破侖,你突然打電話來幹什麽,嚇本大爺一跳。”
    它接通電話大聲罵道。
    “你不心虛又怎麽會被嚇到?那個人類回來了嗎?”
    白羽雞問道。
    “你找他幹嘛?”
    牛馬瞥了劉正一眼,反問道。
    “那就是回來了。”
    白羽雞根本不跟它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很快,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劉正看向牛馬,後者無奈地點頭。
    他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果不其然是白羽雞。
    “嗯?‘肉骨頭’的味道。”
    白羽雞鼻孔微張,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你丫是屬狗鼻子的吧,聞著味兒就來了。”
    牛馬吐槽道。
    “把‘肉骨頭’給我,這次的事兒就算了。”
    白羽雞根本不搭理它,對著劉正說道。
    “啥事兒啊?主廚老大。”
    劉正疑惑道。
    “少裝傻。你不會以為差點把‘憤怒’弄丟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啊?我沒弄丟啊,它不是在這裏嗎?”
    他從係統空間裏取出了鏽刀。
    “要不是我出手,它現在已經被那隻魔物吞到肚子裏去了。”
    白羽雞冷笑著說道。
    “但結果就是它沒丟啊。”
    劉正辯解道。
    “因為我,才有了這個結果。沒有我,這就隻是個可能。”
    白羽雞並不認可他的說法。
    “行了,你也別跟它掰扯了。還沒看出來嗎,這家夥就是訛你來了。”
    他還要再分辨,卻被牛馬點破了。
    “我說主廚老大,您想要出場費直接說就好了嘛,何必拿我一個新人開涮呢?”
    劉正恍然,隨即無奈地說道。
    “我做事從來公平公正,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可不像某些偶蹄目動物一樣。”
    白羽雞驕傲地說道。
    “你這麽會陰陽,怎麽不學不列顛一樣把弔切了當太監?哦,我忘了,它現在把弔裝上了。恭喜你,你現在是咱們餐廳唯一一個陰陽人,啊不對,陰陽雞了。”
    牛馬馬上反懟了回去。
    “上次給你揍完又皮癢了是吧?來,出來單挑。誰輸了誰給不列顛跪下叫爺爺。”
    白羽雞瞬間紅溫。
    “我出來幹什麽,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整天正事兒不幹就知道滿餐廳瞎溜達。想單挑可以啊,你進來,你牛馬爺爺我躺在草堆上跟你打。”
    牛馬囂張地說道。
    “你出來。”
    “你進來。”
    “你出來!”
    “你進來!”
    “你”
    “停停停!”
    劉正被它們兩個吵得頭大,連忙舉起觸手製止。
    “你們就算要打賭也換個賭法,這不是白白便宜了不列顛,讓客服部橫壓了外賣部和廚房一頭嗎?”
    他說道。
    “放屁,丟臉的是外賣部,和我們廚房有什麽關係?”
    白羽雞反駁道。
    “你小子說什麽呢,難道你覺得我會輸給這隻瘟雞?”
    牛馬也不滿道。
    “別急,聽我給你們解釋。”
    劉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