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劉正:不吃藥就不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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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劉正很快有了答案。
    “徐經理,能借您這些員工用一下嗎?”
    他問道。
    “您要借他們做什麽?”
    光頭經理問道。
    “挨家挨戶地磕頭發錢,求人家來吊唁我幹爹。”
    劉正說道。
    “啊?”
    此言一出,光頭經理頓時一愣,而地縛靈則是鬼火一亮。
    看地縛靈的樣子,劉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什麽十八相送、姐妹花,要的不就是場麵嗎?
    現在孝子有了,葬禮儀式有了,就差來吊喪的親朋好友了。
    隻是以地縛靈平日的德行,小區裏的業主巴不得他魂飛魄散,怎麽可能還來給他吊喪。
    這種時候,也隻能靠他這個便宜孝子出馬了。
    “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但這種事,是不是還是由您自己出麵比較好?”
    光頭經理也很快想明白了。
    “我自己也去。這不是時間不夠嘛,所以得請你們幫幫忙。”
    劉正說道。
    “這”
    光頭經理有些猶豫。
    說實話,幹了這麽多年的喪葬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
    “幫幫忙,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還很多。”
    劉正將一團鈔票塞到了他的口袋裏。
    “好吧。”
    光頭經理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市政廳家屬證明,終究還是同意了。
    “謝謝。各位,跟我走吧。”
    劉正擺了擺觸手,帶著殯儀館的員工走出了靈堂。
    “一人一層,一戶給五百,速戰速決。不管來沒來人,一人一千,每來一戶多發一千。”
    他對著殯儀館的員工們說道,然後一人給他們發了五百。
    聽到這個條件,員工們臉上的莊嚴肅穆立刻變成了對金錢的狂熱。
    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金錢的重要性,從生到死,沒錢就別想過得舒服。
    “去吧。”
    劉正大手一揮,員工們立刻像脫韁的野狗一樣狂奔而出。
    但他自己卻沒有掃樓,而是直接來到了樓下。
    他深吸一口氣,將肚子鼓得高高的,接著拚盡全力大喊。
    “在下是15棟304業主的幹兒子,今天家裏辦喪事的動靜,想必各位也聽見了。”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請大家務必來抽空來吊唁一二。”
    “過去在下幹爹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現在我替他向各位道歉。”
    劉正掀開衣擺單膝跪地,朝著樓棟拱觸手拜了三下。
    接著又掏出鏽刀,朝著自己的大腿捅了三個對穿,此之謂“三刀六洞”。
    “敬禮已經送到,如果各位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在下也隻好惡言相向了。”
    “人固有一死,在下在公墓也有些關係,如果各位堅持不讓我幹爹高高興興地走,到時候各位家裏辦喪事的時候也別想高高興興。”
    “到時候若是各位或者各位的親朋好友死後不得安寧,勿謂在下言之不預也。”
    說完,他起身又拜了三下,然後走進了樓棟。
    等回到靈堂的時候,殯儀館的員工們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盡管他什麽也沒看見,但卻莫名感覺到了靈堂中擁擠不堪,甚至還不由自主地給空氣讓了個位置。
    劉正也懶得去思考其中的原理,反正看著地縛靈那張笑得跟菊花一樣的臉他就知道,自己的辦法成功了。
    “感謝各位賢鄰賞臉。”
    他朝著周圍的空氣團團作揖。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朝他回禮,但更多的“人”選擇了無視。
    被威脅本來就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事情,何況是被威脅來給一個討厭了幾十年的惡鄰吊喪。
    “吊唁要吊多久?”
    劉正問光頭經理。
    “至少要半個小時以上。”
    光頭經理算了算說道。
    “那我來不及了,起靈的事情也拜托你了。”
    “這好吧。”
    光頭經理勉強答應了下來。
    “這是答應給你們的獎勵,麻煩你幫我分一下。”
    他也懶得數,直接抓了一大把錢交給光頭經理。
    “幹爹,我得走了。後麵你就老老實實地聽徐經理的話走流程吧,再鬧我也沒辦法了。”
    劉正跪下來,朝地縛靈又是邦邦三個響頭。
    他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地縛靈再鬧什麽幺蛾子他也不想管了。
    要是地縛靈敢毀約不把推薦信給他,哼哼。
    劉正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見一張信紙翩然落下。
    “這是?”
    他心頭一喜,連忙接過,一看果然就是榮譽業主推薦信。
    “很好。”
    他滿意的將推薦信揣進兜裏,卻見空中又飄下一點金光。
    “這是?”
    劉正伸觸手接過,觸手尖微微一沉,但仔細感受卻又沒有半點重量。
    “恭喜劉先生。”
    光頭經理也看到了,連忙道喜。
    “喜從何來?”
    他問道。
    因為沒有彈出物品介紹,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麽用。
    “這是佛淚,是亡靈成佛之前流下的一滴感動和釋懷的淚水,不僅是製作超凡物品的稀有材料,帶在身上還可以抵擋幽冥氣息的侵蝕。”
    “而且,流下佛淚就意味逝者成佛超脫了。”
    光頭經理介紹道。
    “哦?”
    劉正抬起頭,果然地縛靈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隻有遺像裏鍍了一層金邊的半身照。
    “那要是這樣的話,剩下的儀式是不是可以不走了,陰宅也可以退了?”
    他若有所思道。
    “啊?這不行吧?”
    光頭經理聞言一驚,半身照的金邊也快速染黑。
    “開玩笑的,走了。”
    劉正說完就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去光明中心,速度快點。”
    一路狂奔上了坦克,他立刻說道。
    剩下的時間屬實不多了,剩下兩封推薦信隻能等下次再來拿了。
    “老大!”
    快駛到光明中心的時候,牛大吉從巷子裏跑出來叫住了他們。
    “來了,上車吧。”
    劉正打開艙頂對它說道。
    牛大吉和他的能力還是比較互補的,打架的時候有牛大吉在前麵抗傷,他就可以更高效地發揮真實傷害的威力。
    “好嘞。愣著幹嘛啊,趕緊上車。”
    牛大吉朝著巷子裏招了招手。
    “還有誰來了?”
    劉正問道。
    “哦,是智子。”
    牛大吉回道。
    “智子?她怎麽來了?”
    他驚訝道。
    “女王說是她把大姐頭灌醉的,要負責。極味組也答應會幫她保護粉紅王國,她就把智子派來幫我們了。”
    牛大吉解釋道。
    “嗯,算她還有點良心。”
    劉正點了點頭。
    女王要是真沒有任何表示,那兩邊的關係也就到頭了,之前他提供的那麽多幫助也就要擺在天平上稱一稱了。
    “上來吧,智子,我趕時間,還是坐坦克去比較快。”
    他親自鑽出艙頂說道。
    喊了好幾聲,一個身穿和服的少女才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她穿著純白色的和服,上麵用各色絲線繡著不同的花朵,配上她嬌小的身材和嬌嫩的麵容,讓劉正隻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
    花團錦簇。
    但她的表情卻沒有任何嬌俏的意思,無光的眼睛就像一塊剛剛淬完火的生鐵。
    “噠噠噠!”
    智子踩著木屐,小步走到坦克的麵前。
    她看著高聳的車身有些踟躕,即使“獵犬”隻是輛中型坦克,但相比身高隻有不到一米六的她依然是個龐然大物。
    “要幫忙嗎?”
    劉正見狀伸出了觸手。
    智子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感覺到從眉頭到胯間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劉正心頭一驚,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沒有半點異狀,隻有那種疼痛感還在他的神經中蔓延。
    智子張開嘴似乎在說什麽,卻沒有發出聲音。
    “智子說她不是故意的。”
    牛大吉解釋道。
    “你還懂唇語?”
    “當門童的嘛,別的不說,至少語言還是要多懂一點的,我還懂手語呢。”
    牛大吉驕傲地說道。
    “不錯,這也算是門手藝了。”
    劉正對它刮目相看。
    “嘿嘿。哦,對了老大,智子不是啞巴,隻是不能發聲。”
    牛大吉說道。
    “為什麽?”
    “好像是跟誰說話誰就會感受到被刀劈一般的疼痛。”
    牛大吉說道。
    “我已經感受到了。”
    他翻了個白眼。
    隻是一個眼神就讓他被一分為二了,這要是開口他還不得被亂刀分屍啊。
    說話間,智子已經抓住了劉正的觸手。
    他輕輕一拉,智子便被拉到了車頂。
    劉正正準備縮回艙內,智子又動起了嘴。
    “她說啥?”
    “她問老大你為什麽不想占有她?”
    牛大吉翻譯道。
    “我為什麽要占有她?”
    他莫名其妙。
    “她說是因為她長相不夠有魅力嗎?”
    牛大吉又翻譯道。
    “還行吧,不過我確實對貧乳沒什麽興趣。”
    劉正實話實說。
    “她說隻是衣服的原因而已,她有C罩杯,而且是原裝的。”
    “那很深藏不露了。不過大都會原裝的H罩杯都到處都是,我為什麽非得占有她?”
    隻要不把性取向限定為類人生物,要多大的罩杯就能有多大的罩杯。
    “她說她不僅可以上床,還可以殺人。”
    牛大吉繼續翻譯。
    “好像誰不能一樣,我還能炸樓呢,你能嗎?”
    他的勝負欲被挑起來了。
    智子不說話了,隻是瞪了他一眼。
    等劉正從又被斬開的痛苦中恢複過來時,智子已經跳進了艙室裏。
    “動不動就睜眼殺人,你以為你是關公啊?信不信我把你扔到下水道裏天天砍屎去?”
    他忍不住罵道。
    “算了算了,老大您別跟智子計較,她這裏不太好。”
    牛大吉勸住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誰腦子還沒個病一樣。不過看她這樣子,病情也沒詹妮弗說得那麽嚴重啊?”
    劉正也就是裝一下,被它一勸就算了。
    “說是出來前吃了藥,不過那個藥很珍貴,是智子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帶出來的,吃一顆少一顆。要不是老大你這次幫了粉紅王國天大的忙,女王也舍不得讓她用。”
    牛大吉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算了,不跟一個病人一般計較。”
    他故作大方地說道。
    雖然劉正也有臨時瘋狂,但他不用吃藥啊,不吃藥就不算有病。
    進了艙室,智子一看到他就把臉別了過去,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反正他也沒打算泡走她,戰鬥的時候聽指揮就行了。
    司機又是一腳油門,坦克很快開到了光明中心的門口。
    劉正鑽出艙頂抽動鼻洞,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的火藥味和烤肉味。
    站在大門口的男人見他們到了,連忙走了過來。
    “您好,劉先生,我是公司派出的代表樸昌範。”
    他仰著頭說道。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閑西裝,沒有打領帶,頂著一張韓漫風格的硬漢臉。
    “你們公司就派你這麽個基層員工來跟我談嗎?”
    劉正毫不客氣地說道。
    “是這樣的,公司考慮到您對管理層可能存在某些感情上的負麵偏向,所以特地拍了我這個非管理層來和您溝通。”
    樸昌範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是它們怕死呢。”
    他冷笑道。
    “安全方麵的考慮也是原因之一。”
    樸昌範委婉地說道。
    “有意思。”
    劉正帶頭跳出了坦克,牛頭人和智子跟著跳了出來。
    智子一落地,目光就看向大樓的一角。
    “啪!”
    一塊玻璃順利碎裂,無數碎片紛紛落下,砸到地麵上碎成了一地玻璃渣。
    “看來你們公司對安全方麵的考慮確實很到位啊。”
    劉正譏諷道。
    “這個嘛,咳咳.”
    樸昌範尷尬地摸了摸胸前,卻發現並沒有領帶可以整理。
    “說吧,你們找我談什麽?”
    他進入了正題。
    “公司想知道,我們董事長的妻子和女兒是否在您的控製中?”
    樸昌範問道。
    “不在。”
    劉正幹脆地回道。
    “可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董事長臨終之前應該是和您打成了某些交易。”
    樸昌範說道。
    “沒錯。它確實是委托我保護它的妻女,然後給了我兩百多萬的現金和一個被詛咒的超凡物品作為酬勞。”
    “我沒有時間,就派了我的小弟牛大吉去他們家。”
    聽到他提到自己的名字,牛大吉驕傲地挺起了胸大肌。
    “結果她們有自己的想法,不肯跟我小弟走,我也沒有興趣強求,就讓我小弟躲在附近暗中觀察。大吉,剩下的你來說。”
    劉正轉頭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