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何冤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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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許家坳屍體遍地。
村頭第二家院子裏,一個幹瘦的老太太在不停敲打窗戶。
“大民!我看見你了,你開門!你們把樂樂怎麽了?”
“給我滾出來!”
“你們這群畜牲!”
質問和咒罵聲不絕於耳,屋裏四個人已經倒了兩個。
王小燕眼巴巴看著吃麵的程野,希望他能想辦法把老太太給處理了。
根據她了解的線索,這老太太是個可憐人,村裏這些“孝子賢孫”惦記她財產,還有個叫樂樂的重孫子被這些人打死了。
老太太如今化身厲鬼,形成一片鬼蜮,對虧欠她的那些人進行無休止的報複。
可是……這事兒跟自己這幾個逃命的人沒關係啊!
程野吃完最後一口麵,拍拍手,喝了點水,來到一臉期待的王小燕麵前。
“程野,快拿聖經,把老太太念走。”
但她的話被程野無視了,他雙手握住她的頭,往身後的桌沿一磕,王小燕眼前發黑,腦袋一歪,沒了動靜。
“這下沒人打擾了,睡覺睡覺。”
程野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拉了一下燈閘,往床上一倒,閉上眼睛。
窗外正在呼喊咒罵的老太太隨著燈光熄滅,也失了聲。
雨,再次下了起來,院子裏由尖刀帶來的屍體逐漸消失。
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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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朝陽灑落在地麵,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老奶奶走了!”一聲悲痛的喊聲傳遍許家坳。
隨著這聲喊,全村的老小都跑了出來。
一個個哭喊著老奶奶,老祖宗,祖奶奶等亂七八糟的稱呼,跑向村頭第一家的院子。
許多不懂事的孩子也跟著吱哇亂叫,不過臉上沒什麽悲傷,純粹是模仿大人。
還有的孩子在偷笑,有人死了,可以吃席了。
“醒醒!小燕!”
王小燕揉著後腦勺,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眼前的97,還有李濱。
“怎麽回事?這是在哪?”
“清醒了嗎?清醒了就起來,一起去看看這些人的故事。”
程野一身休閑裝,手裏把玩著一根野草,坐在樹樁上問道。
神情自若,全然沒有那種神經兮兮的感覺。
見王小燕還是有點懵逼,程野示意兩人把她拉起來,起身朝著村頭走去。
“這裏是夢境,是許家坳所有人都夢境。”
程野自顧自地走著,隨口解釋。
“你們已經知道了一些這個村子的事,但你們知道的,隻是表麵。”
“你現在是什麽狀態?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怎麽離開這個村子回歸現實世界?”
這個村子狗屁倒灶的事97沒興趣,開口打斷了程野的話。
這同樣也是李濱和王小燕所關心的。
十幾年前的往事跟他們真的沒什麽關係,與其去操心別人,還不如問清回去的路。
程野回過頭,看著身心俱疲的三人,淡淡一笑。
伸出手,搓揉著指尖的朝陽。
“現實你們覺得許家坳不屬於現實?”
“恰恰相反,它就是現實,是即將發生的現實。”
“你們隻是恰巧,追隨神誌不清的那個我,先一步看到現實!”
“走吧,這一覺很安全,我們可以邊看故事邊說。”
三人一頭霧水,但也隻能跟著程野的腳步,慢慢走向村頭。
村裏人來來往往,像是看不見他們四人,各自忙碌著。
他們很悲傷,如果不是那本日記,恐怕幾人真的以為這群人很孝順。
幾人漫步來到靈堂,一群婦女剛給老太太換好壽衣,略微瞥了一眼屍體,三人厭惡地看著周圍忙碌的村民。
老太太的屍體不正常,臉上十分痛苦,屋子裏農藥味很重,應該是被灌了藥毒死的。
這群人呼天搶地的表演讓看故事的三人直犯惡心,尤其是一想到還會打死老太太的重孫子樂樂,更加不想再看。
“我現在倒覺得老太太也沒那麽恐怖了。”
王小燕氣的粉臉漲紅,恨不得替老太太把這群人給吊死。
李濱和97也點頭認可,隻是老太太也報了仇,把全村給吊死了,算得上是恩怨兩消。
驀地,97想起一件事,村裏的人並不是被吊死的啊!
雖然也是窒息而死,但並不是上吊致死啊!
“他們的死,與老太太無關,97見過老太太,跟這位不一樣吧?”
程野倚著棺材,笑笑地發問。
97是活生生被老太太給嚇暈的,小臉兒一紅,搖了搖頭。
“我看到的老太太跟這位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那個麵相陰狠,眼睛漆黑,像是厲鬼一樣。”
李濱和王小燕低頭看向棺材裏的老人,雖是一臉痛苦,但顯然與陰狠不沾邊。
“也許變成鬼之後,就跟以前不一樣了,這群人真的很過分,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王小燕雖然也知道村裏人的死因並非是上吊,但她實在想不出,除了老太太索命,還有什麽辦法能一夜之間殺死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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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笑而不語,揮揮手,周圍時間加速,一陣變換流轉。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大鬧靈堂,堅持開棺,要見太奶奶最後一麵,這群人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爭吵間,幾人進了老太太住的屋子,關上了門。
97幾人想跟進去看,卻被無形的力量擋在門外,不由一齊看向程野。
“這是他們的醜事,不想讓我們看見,時間還沒到,強衝進去,故事就看不完了。”
程野再度揮手,時間加速。
那個叫樂樂的年輕人一動不動地被抬了出來,身上酒氣十足,大家都說他喝醉了。
“樂樂的年齡,不太對吧,他這麽年輕,太奶奶不是一百多歲了嗎?”
97還記著程野在夢境外說老太太給樂樂找媳婦的事,他還以為樂樂是個糟老頭了。
“小兒子的小孫子,又生最小的重孫子,這種人小輩分大的情況在農村很常見。”
李濱的解釋,讓97和王小燕恍然大悟,畢竟他們倆差點兒當選樂樂的媳婦。
時間飛速轉動,轉眼間到了老太太頭七。
看故事的三人,打起精神,要到重頭戲了。
到底是誰殺了全村人?
老太太又為何冤魂不散?
他們這幾日忙著看各家偷賣老太太的遺產,一個個恨的咬牙切齒,全然沒有注意,村裏的雨已經下了好幾天。
村裏風雨不止,漸漸起了一個流言,老太太回來索命了!
但旁觀的三人看的清楚,並沒有冤魂,隻是風雨太大,有村民的門窗沒關緊,被吹開了而已。
淩晨兩點,隨著浩浩蕩蕩的泥石流眨眼間吞沒村子,幾人目瞪口呆。
是自然災害?
可是老太太的鬼魂是怎麽回事?
而且村裏沒有任何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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