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海關注棒子國跟櫻花島當然不是為了泡菜和生魚片。
    “我要那隻代號為河童的鬼，其他的都不要。”
    王建軍幾人笑了，果然有所圖謀。
    國內與水有關的鬼，要麽在官方手裏，要麽已經有主，都不好下手。
    蘇靖海想更進一步，隻能打打鄰居的主意，但遠渡重洋去櫻花島，說不定會被群毆。
    如果在棒子國，那就誰也不是主場，全憑實力說話了。
    棒子國財閥始終無法組織起一個禦鬼者聯盟，主要是他們妄圖淩駕於禦鬼者之上，讓禦鬼者給他們打工。
    詭異沒有降臨前被壓的喘不過氣也就算了，無力反抗，詭異降臨，普通人得到鬼的力量，財閥還要壓他們一頭，這就讓人很難接受了。
    於是財閥砸錢拉攏的禦鬼者和民間禦鬼者陷入瘋狂內耗，以至於到了國內厲鬼橫行，需要向外求援的地步。
    “為什麽找我們合作，而不是其他分部，按距離看，北省的五仙部離棒子國更近，或者泰山部，地府分部中他們實力最強。”
    王小燕有些不解，蘇靖海為什麽舍近求遠，來找無常部合作。
    無常部的實力現在並不算亮眼，除了神秘的程野，其他人的實力都隻是中上，已經被後起的泰山部給趕超了。
    “這個嘛，一來是你們有很大的自主權，不用跟上麵打報告，二來是那輛鬼出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直入棒子國。”
    蘇靖海的意思是——他對現在的保密工作也很不看好。
    除了某些人泄密，詭異莫測的禦鬼者充當竊聽者同樣讓人防不勝防。
    “櫻花島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到棒子國，幾位願不願意幹一票？除了十萬人的生命，棒子還出了不少黃金，除了河童，其他的都歸你們。”
    他溫和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蠱惑，預留時間卻十分緊迫，暗示隻有一小時。
    “我們需要請示一下程部長。”
    97不吃他這套，起身往門外走，蘇靖海點頭撤去了門口的水幕。
    “方便的話，一起見見？我聽說……”
    “他去的話自然會見到，不去的話，見了也沒用，不是嗎？”
    97站在門口回頭，笑吟吟地看著站起來的蘇靖海，一副堵門的架勢。
    “說得對，我沒意見！”
    對方把程部長看的緊，蘇靖海也並不是非見不可，索性坐下等消息。
    依舊是昏暗的樓梯，陰冷的地下室，97一步步靠近那扇buff疊滿的房門。
    門縫中透著微光，97推門而入。
    程野穿著睡衣正躺在沙發上玩遊戲，見他進來，拿起茶幾上的放大鏡從頭到腳開始掃描。
    “棒子國的歐巴有表演，要不要開車去看看？”
    97想了一個相對能引起程野興趣的借口，畢竟最近他看棒子劇裏的歐巴嘎嘎傻樂，應該會感興趣。
    “我的直覺告訴我，天亮再去更好看。”
    程野笑嘻嘻地把放大鏡放下，翹起了二郎腿。
    “幾點？”
    “哎呀頭痛，想不起來。”
    把平板往旁邊一甩，程野閉上眼舒舒服服地擺好了姿勢。
    97挑眉哼了一聲，把兜裏的按摩貼迅速拍在他腳底，摁了開關轉身離開。
    滿是buff的門後傳來一陣猩猩般的嚎叫。
    從駕馭了鋼琴曲，97隱隱感覺程野有些不對勁，發瘋的次數明顯減少。
    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症狀也減輕了。
    這是不是說明程野的精神狀況正在好轉？
    97決定要跟程野保持點距離，之前兩個人都有病，同病相憐也好，互相照顧也罷，總之沒有距離很正常。
    現在他已經不會變成狗跑去親近程野了，而程野瘋癲的情況也在好轉，再不保持距離，真的要成基佬了……
    漫步走上了二樓，王小燕捧著茶杯一言不發，隻有王建軍在陪著聊幾句。
    蘇靖海見97一個人來，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那位程部長不願意去？還是說，無常部這幾位不想去？
    維持著神色不變，蘇靖海等97的答複。
    “程部長說……天亮再去更好。”
    聽到不是不去，蘇靖海懸著的心落了一半，麵露為難。
    “我得到的消息應該沒錯，等天亮去，會不會太晚？”
    蘇靖海的目的是河童，如果去晚了，那個禦鬼者走掉，他等於白跑一趟。
    “或者，蘇先生可以先過去盯著？”
    97似笑非笑地看著急切蘇靖海，後者訕訕一笑，沒再說話。
    如果說盯著，他已經在棒子國留了眼睛，不必本人再去。
    再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主動跟人拚命，這不符合生意人的邏輯。
    “既然選擇了貴部合作，自然要跟貴部一起行動，如果河童不在了，相信貴部也不會讓我白跑一趟，黃金屋裏影響大，我去外麵看著棒子國那邊的情況。”
    蘇靖海笑著起身，王建軍送他出大門，消失在雨幕中。
    “一邊是不斷出現的鬼，一邊是禦鬼者的爭鬥，人類世界還能撐多久？”
    王小燕站在窗前看著蘇靖海化作水漬消失，情緒有些低落。
    “弱肉強食的規則從來沒有消失，無論是有鬼之前還是現在，表現的方式不同而已，你千萬不要……”
    “放心！有聖母先殺聖母！規矩我懂。”
    王小燕斬釘截鐵地打斷了97的話，一副與聖母誓不兩立的架勢，逗的97笑出聲來。
    “不是，我是想說，萬一碰見你喜歡歐巴，千萬不要戀愛腦上頭……”
    “這……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情感減弱嗎？”
    王小燕有些好奇，她跟其他禦鬼者交流過，大多都是對那啥沒興趣的。
    研究所報告裏說，因為駕馭鬼的緣故，屬於人的一麵會逐漸衰減，越是鬼即將複蘇的時候，越像鬼，完全沒有人的情感。
    而97也駕馭了鋼琴曲，竟然還有心思提及身體的衝動？
    97皺眉想了想這幾天的感覺，沒覺得有異常。
    “目前來說，我還沒有感覺到情感衰減。”
    “那你睡醒有升旗嗎？”
    王小燕以前就是護士，對這些問題絲毫沒有避諱，一句話把97問的臉一紅轉身就走。
    “哎！你別走啊！正經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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