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打水的空隙，劉誌周過來詢問，“你們倆怎麽一塊來了？”
    “路上碰到了，這一路上把我緊張的都不敢說話。”林凡說道。
    “正常，畢竟平常都冷著個臉，不過他對咱們的好那是沒的說。”
    “嗯！”
    “你今天什麽安排，下鄉嗎？”
    “今天有事情需要處理，你要下鄉？”
    “趁著結婚之前去一趟，采購點東西回來，這樣到時候還能多發點獎金。”
    倆人也就閑聊了幾句，劉誌周離開，沒一會，塗紀軍也走了，辦公室內就剩下了林凡一個人。
    昨天的時候，科長通知了他一下，說是今天要跟著出去辦點事情。
    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心裏麵難免有些忐忑。
    畢竟給科長辦事，要是辦好了，得到對方的青睞，不說平步青雲，至少以後在采購科的日子能夠混的好一點。
    若是辦壞了事情，那在采購科的前途就到此為止，除非換個科長。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時間到了十一點來鍾的時候，文獻軍推開門，說了一聲，“走吧。”
    林凡立馬就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文獻軍說道“你是不是好奇今天帶你去什麽地方？”
    “不管領導帶我去哪裏，我都去。”林凡立馬回答。
    “你這小子，說話別這麽滿。”
    話雖這麽說，不過文獻軍臉上的滿意表情是有的。
    “這次帶你去個飯局，對你來說，飯桌上的可都是領導，一定要懂分寸，對了，能喝酒吧？”
    “能！”
    “酒量呢？”
    “還行吧。”林凡回答。
    剛剛科長就說別讓他說太滿，自然不能說自己酒量非常好。
    “那就行，反正你也不是主陪，就幫忙分攤著點，哎，這次飯局不太好過啊，有個脾氣古怪，又喜歡罵人的主，偏偏他的權利還不小。”
    後邊兩句話，是文獻軍的嘀咕。
    他倒也沒有瞞著林凡的意思，正好順便給他提個醒。
    倆人來到了專門用來招待的二層小樓，從外麵看上去很不起眼，可是內裏大有乾坤。
    不僅有多個包間，更是配備著小廚房，裏麵的食材不是一般的豐盛。
    至於小食堂的掌勺大廚，自然非傻柱莫屬。
    正是因為他有這個廚藝，做出來的菜受到領導們的喜歡，所以他以他那麽暴躁脾氣，才沒有被趕出廠子。
    進入小樓，林凡一眼就看到了後廚裏麵正在端著大茶缸子喝水的傻柱。
    傻柱自然也看到了林凡，感到頗為意外。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什麽。
    林凡跟著科長進入了一個大包間，一張標準的圓形桌擺放在中間。
    此時，桌前已經坐了四個人，都是采購科其他組的組長。
    見到文獻軍過來，他們紛紛站起身來，用熱烈的笑容來歡迎他的到來。
    文獻軍伸手壓了壓，大家夥立馬停下來，他坐在了主位的位置。
    至於林凡，則是坐在了桌子最末尾的位置，也就是靠近門，上菜的地方。
    一落座，林凡就能夠感受到幾雙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進入采購科這段時間，他跟其他組的人並沒有什麽交集，所以也不認識他們。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林凡隻能進行揣測。
    不過他倒也沒有怯場，不卑不亢的迎向他們的注視。
    以前的他大小也是個領導，總歸在場合上鍛煉過多次，不至於緊張。
    平淡，冷靜的同時，還在觀察著其他人。
    他們看到林凡的狀態和模樣，心中都有些驚訝。
    一個地中海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文科，您帶來的這個年輕人，以前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啊，不過能跟您一塊過來，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文獻軍笑了笑，“小林剛來沒多久，但是業務能力突出，正好每個組都要來個人，我就把他帶來了。”
    “我就說怎麽沒有看到老塗呢，原來讓他過來了啊。”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頭發半白，滿臉風霜，眼皮耷拉著，眼睛中卻有著精光，給人一種內藏鋒芒的感覺。
    “塗紀軍是不好意思來了吧，畢竟他那個小組沒幾個人，我記得走了幾個，就剩倆了吧。”
    “這不又來了一個，有句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看看這不效果就出來了，能讓文科帶著，足以可見其本事。”
    先後說話的兩個人，年紀相仿，就坐在地中海男人的旁邊。
    林凡臉色平靜，喜怒不形於色，他何嚐聽不出來這幾個人是在陰陽塗紀軍。
    既罵了塗紀軍，又罵了他的組，順帶著將自己捎上。
    這倆人是一個派係，若是林凡猜的沒錯，他們應該跟那個地中海男人一起的。
    至於叫老塗的那位，估計跟塗紀軍有點關係。
    文獻軍隻是笑笑，並沒有說話，既不參與他們的話語，也沒有製止這幾個人陰陽怪氣。
    至於林凡，他是塗紀軍的手下，現在就相當於代替對方承受這些人的火力。
    若是換做新人，兩種可能，一來，隻怕早就怒不可遏，跟他們翻臉了。
    二來，完全聽不懂這些人的陰陽。
    林凡不急不躁的說道“我剛來采購科沒多久，在文科的領導下，完成了采購任務，成為了正式的采購員。
    與各位前輩對比，我資質尚淺，見識淺薄，不過誰都是從新手開始，我相信隻要堅定遵守廠紀廠規，跟隨領導的腳步，肯定能夠快速成長，成為采購科堅實的一份子。
    有句話說得好，長江後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我相信以後能夠站在各位前輩的肩膀上看得更遠。”
    沙興科抬眼看著林凡，笑了，“難怪能成為采購員，這張嘴確實厲害，不過按照你這句話的意思，新人踩在老人的身上，我們這些個老人倒是無所謂，不過你可別忘了，文科還在呢。”
    他這句話意有所指，雖然酒桌上沒有副科，不過誰都知道，哪個副科都想代替文獻軍。
    本來林凡的這句話很正常，卻被他曲解了一下，意思就變了。
    文獻軍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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