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兒，你說得對，以後別跟易中海走的太近。”
    林凡剛一回家，就聽到老太太說了這麽一句話。
    “您怎麽突然這麽說？”
    林凡將幾塊煤炭扔進了爐子裏麵，用鉤子疏通了幾下，瞧見下方的火苗才作罷。
    將爐蓋蓋上，順便拿了幾根肉幹掛在了旁邊。
    老太太呼了口氣，“今天這個事易中海做的不地道，劉海中明擺著就是在算計你，他呢，不但沒有阻止，反倒沉默了。
    沉默就是一種同意，說明他心裏麵也存在著算計你的想法，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他太在意院子裏的人對他的看法，認為自己要是反對，就會被全院的人罵。
    要不是你聰明，說了投機倒把這個罪，這個事就定下來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次讓你去買肉賣肉，下次就讓你買雞蛋買菜。
    到時候，院子裏一個采購員，那可真是肥了整個院子的人，就算出了事，他們將罪名往你身上一推，說自己都是被你蒙騙了。
    院子中一百多號人呢，也不可能都被抓起來坐牢吧，肯定會抓你一個典型，直接挨槍子。”
    林凡心中稱讚，老太太還懂得法不責眾的道理。
    她說得對，到時候自己這個典型絕對會被槍斃，就算領導都救不了。
    “柱子一個人就養活著秦淮茹一家子，現在又想讓你養活一院子的人，真是好算計啊。”老太太的語氣帶著譏諷。
    她看的比誰都透徹，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為不想得罪易中海。
    畢竟易中海對她也不錯，以前的她也起了讓對方養老的想法。
    易中海呢，就是想要培養柱子給他兩口子養活。
    算起來，他們都是互相算計罷了。
    不過老太太對柱子確實很好，就算林凡來了之後，也沒有過於冷落他。
    林凡撕著肉幹吃，“奶奶，這些事情我都明白，我可不跟柱子叔那樣被隨便算計，想要算計我，吃虧的隻會是他們。”
    老太太說道“可你這次雖然沒有被算計，但是好處都被易中海拿走了。”
    林凡搖搖頭，“被全院人誇讚的好處，這種東西白給我都不要，這次全院大會，一來狠狠打擊了一下劉海中的氣焰，二來讓他和易中海付出了肉票。
    就像您說的那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要是明年他們倆不願意出肉票了，院子裏的人會怎麽想，隻會掉過頭來罵人，而不會記著他們的好。
    三來，也算是讓我和您看清楚了易中海是什麽樣的人。”
    老太太挪動了下身體，說道“乖孫兒，易中海畢竟也照顧了我這麽多年，我們之間也有親情，所以關係不能壞掉，平常怎麽樣就怎麽樣。
    你呢，也別跟他鬧得太僵，最好能夠在不損害你個人利益的前提下，站在他這邊，畢竟他還是院子裏的一大爺。”
    林凡停頓了一下，將剩下的肉幹塞到嘴裏。
    他大口咀嚼了幾下之後，說道“奶奶，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有數。”
    易中海怎麽說呢，在院子裏麵屬於半個好人吧，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自己養老。
    但是，至少在表麵上，處理事情比較公允。
    隻要不公然跟他不對付，易中海還是會看在情分上幫忙。
    “行，這些事情我就不多說了，吃飯了嗎，奶奶給你炒菜。”
    “還是我來吧！”
    翌日
    林凡照例起了個大早，簡單打掃了一下屋內的衛生，推開門。
    一股子冷氣撲麵而來，讓他緊了緊大衣。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大雪的樣子。
    他哈了口氣，又在爐子裏麵添了幾塊炭，才推著自行車離開。
    在路上，林凡轉動了輪盤。
    隨著指針不斷的過去又回來，終於停了下來。
    初級廚藝
    林凡眼睛一亮，好東西，他立馬使用，就感覺自己的腦子裏麵多了許多廚藝知識。
    先去了一趟包子鋪，吃了早飯之後，來到了軋鋼廠。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過來了，打掃衛生的大爺正在清掃著地麵。
    采購科。
    林凡仍舊第一個到達，推開門，先將窗戶打開透透氣，然後提著暖壺去了水房打水。
    回到之後，辦公室內的空氣好了不少，又將窗戶關上，把爐子點上，很快，屋內的溫度就起來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裏麵放了點茶葉，優哉遊哉的喝著。
    再加上旁邊的報紙，要不是還有采購指標需要完成，真就過上了國企老員工的悠閑生活。
    “早啊！”
    劉誌周一臉疲憊的進來，打了個招呼。
    “看起來昨天沒睡好？”
    “別提了，幾個哥們說是給我傳授一下結婚的經驗，拉著我一塊喝了好幾斤酒，今早能起來，都算不錯了。”
    “喝點茶葉，清醒清醒。”
    林凡扔過去一個茶包。
    “謝了！”
    劉誌周給自己倒了杯水，放入茶葉，咪了幾口，依靠在椅子上，讓自己恢複精神。
    “今天怎麽打算的，還要下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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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啊，采購指標提升了，必須要努力。”林凡說道。
    劉誌周立馬來了精神，“什麽，指標怎麽還提升了，什麽時候的事，咱們七級辦事員的指標已經不低了，還要加，這是想累死我們啊。”
    “不是，我現在是六級辦事員。”
    “我靠，你啥時候成了六級啊？”劉誌周一臉震驚，徹底精神了。
    “就昨天的事情。”
    “厲害，你這家夥是真強。”劉誌周發自內心的誇讚。
    “厲害啥啊，我現在也愁著采購指標，你也知道，每升一級，采購指標那都增加很多，本來七級的時候就勉強完成。”
    劉誌周頗為讚同的點頭，“我也是害怕完不成采購指標，才一直都不敢到六級，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更困難了。”
    林凡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能到六級還是抓緊到六級吧，別一直待在七級不挪窩，雖然壓力小了，但是接觸的東西也少。
    你就快結婚了，結婚之後那就需要養活一家子人，光靠七級的工資，還是有點拮據，反正昨天科長跟我說的時候，我也猶豫了一下，後來一想，不如拚一把。
    不過這是我的想法，你就當聽一下，還要根據你自己的情況來。”
    “恩恩，我明白。”
    劉誌周陷入了沉思當中。
    “小林，一會跟我出去。”塗紀軍一進來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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