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凡，傻柱就感到後悔，當時要是聽了他的話，也不至於會攤上這樣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秦淮茹一直攛掇著自己拿肉回去，說沒有什麽事情。
    他拿回去的肉可都被秦淮茹拿走了，自己那是一塊都沒落著啊。
    不但沒吃到肉，還因為這個被關，你說這叫什麽事啊。
    傻柱拍著自己的大腿，心裏麵對秦淮茹特別不滿。
    他決定，等到放出去之後，再也不幫他們了。
    “什麽時候能夠放出去啊~~”
    傻柱抬頭看著天花板，不停的歎著氣。
    他不知道的是，保衛科的人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科長，而科長並沒有自己決定，繼續上報。
    現在他這個問題已經擺在了廠領導的麵前，並且召開了會議進行討論。
    “林凡，領導們正在開會討論何雨柱的事情。”
    塗紀軍從外麵進來，將這件事告知。
    “都鬧到領導那裏去了？”林凡有些意外。
    “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領導們的決定。”
    “什麽事，何雨柱的事情？”劉誌周問道。
    “嗯，對！”林凡點頭。
    劉誌周疑惑，“不就是拿點肉回去，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況且聽林凡你說他也沒拿多少，懲罰一下就行了啊。”
    塗紀軍搖頭，“正好今天借著這個事情跟你們說一下，也給你們提提醒，咱們軋鋼廠員工眾多，有多個部門，部門之間的職責不同，福利不同。
    有些部門除了廠子發的福利之外，還有一些隱形福利，像咱們采購科，普通的采購員就能夠通過下鄉的方式來得到肉、蛋等等，不需要用票，價格方麵還要比供銷社便宜很多。
    後勤呢，一些用不上的小玩意，或者是壞了的零部件，他們可以偷偷帶回去賣掉，食堂的情況跟咱們差不多，不過咱們還需要花錢買，他們就直接拿了。
    每天的剩飯剩菜，後廚人員拿走一點，隻要不張揚，誰也不知道。
    除了咱們這幾個部門之外，還有其他部門也是如此，但是，也有不少科室並沒有隱形福利，他們看著咱們拿福利，心裏麵難免會覺得不平衡，產生嫉妒心理。
    你以為就沒有人舉報咱們采購科啊，多得是，隻不過都不去管罷了，本來采購員就需要辛辛苦苦的下鄉采購，路上還有喪命的風險，要是連這點東西都給製止了，采購員肯定不同意。
    廠子就指望著采購員糧食，當然了，你們這些小采購接觸的不多，采購回來的東西也都屬於加個餐，那些大采購可就不一樣了。”
    塗紀軍喝了口水，潤潤喉嚨，繼續說道“前些年廠子效益很好，不過這兩年都有疲態了，所以舉報的人就更多了。
    為什麽我會說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廠領導願不願意將何雨柱當成典型。
    若是按大了說，將何雨柱這件事當成一個犯罪典型來定性，那就代表著領導們要治理廠子裏的這些事情，以後那些隱形福利就別想了，人人都要自危，不過我估計應該不可能，咱們這些普通人也就罷了，那些大人物可就不一樣了。
    要是按小了說，這件事就不是什麽事情，本身何雨柱就沒有犯多大的錯誤，到時候批評一下，罰點錢就過去了。”
    劉誌周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那領導們會怎麽定呢？”
    “這就不知道了，咱們也別揣摩領導的想法，做好自己的事情，我看這兩天天氣不好，說不定要下大雪，到時候下鄉就更困難了，趁著現在抓緊下鄉采購吧。”
    “得嘞！”劉誌周拿著包，就招呼林凡，“咱們走！”
    瞧著倆人離開，塗紀軍端著大茶缸子小口小口喝著熱水，眼睛有些無神，看起來是在想什麽事情。
    車間。
    秦淮茹找到了易中海。
    “一大爺，傻柱什麽時候能放出來？”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沒有回話，隻是教訓著旁邊工人。
    “做事要認真，別整那些虛假的事情，你認真對待機器，那麽機器也會回報給你，可你要是敲敲打打，甚至輸錯了尺寸，做出來的零部件肯定不符合要求。”
    秦淮茹又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來易中海話裏麵的意思。
    她低著頭，捏著衣角，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一大爺，其實這件事裏麵有誤會，我想跟您解釋一下。”
    見到易中海還沒有理會她，秦淮茹隻能搬出來了自家男人。
    “東旭他是您的徒弟，平常您也特別照顧我們家，要是他還活著，肯定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易中海無奈，隻好叫她去了一邊。
    “說吧，你為什麽不給柱子作證。”
    “因為我婆婆不讓，其實我也想去作證，可她一直拉著我，說傻柱這件事不能碰，要是一旦碰了，到時候我們家也會被牽連。
    我還有三個孩子呢，要是我也被抓進去了，到時候小孩怎麽辦，本來他們就已經沒有爹了，再沒有我這個媽，全靠我婆婆養活，根本不可能啊。
    一大爺，您也知道我婆婆是什麽樣的人，孩子交給她，隻會越來越差。”
    秦淮茹一開始還帶著哭腔，說著說著更是哭起來了。
    “我太難了，一個月工資就那麽點，還要供養一家子的吃喝，小孩都要上學，棒梗這個年紀更是長身體的時候，缺了吃怎麽辦，平常我都不舍得吃，都給他們了。
    我婆婆就害怕我被抓，所以一直攔著我不讓去，在地上撒潑打滾，還說我要去了就上吊。”
    秦淮茹不停抹著眼淚，那叫一個委屈。
    這話說的易中海都不好過於去責怪她了，他很清楚賈張氏那個人是什麽樣子，確實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
    秦淮茹說的倒也沒錯，她也不敢賭自己會不會被抓。
    這下可就不好辦了。
    “一大爺，我比誰都擔心傻柱，這些年來要不是他的幫襯，我根本就堅持不到現在，昨天一晚上我都沒睡著，一直在想這件事，這不今天來到廠子就過來問您。”
    易中海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廠領導要開會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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