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有那邊那些”
    張老爺子指揮著張有慶將掛在房梁上的風幹肉拿了下來，光是野兔、野雞就有二十多隻，還有兩隻麅子，三個野豬腿。
    另外其他的風幹肉直接用麻袋裝了大半袋子。
    “要不是你自己一個人不好拿，我就讓你將這些也拿走了。”老爺子說道。
    林凡心中很想說，自己能拿走，不過空間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夠暴露出來。
    “有慶，你跟著林凡一塊，送他一段距離。”
    “好！”
    林凡說道“有慶哥可以去四九城啊，到時候我讓廠子裏開介紹信，他也可以先住在我們家。”
    張有慶眼睛一亮，看向爺爺，“我能去嗎？”
    “可以，你都這麽大了，我還能什麽都管你，不過千萬記住一句話，別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老爺子提醒道。
    “您就放心吧！”
    “既然這樣，那就再拿點肉。”
    他們將東西放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用繩子牢牢的捆綁起來，即便如此，肉實在是太多了，一輛自行車根本就放不下。
    張老爺子又讓他們將家裏麵的板車推了出來，把肉都放在上麵。
    他們也沒有耗費多長時間，放好肉之後，就告別了老爺子他們，出了村子。
    本來一開始張有慶非要拉著板車，還說林凡這個在城裏麵長大的人不會弄這個。
    可真等走了幾步之後，他才知道這個板車究竟有多麽重。
    平常路倒是好說，偏偏現在路上都是積雪，東西多，車轍子下陷，每走一步，都非常費勁。
    不多久，張有慶就累得氣喘籲籲。
    林凡笑道“還是我來吧！”
    他順手將自行車也放在了上麵，兩隻手抓著板車把，輕鬆的提了起來，大步向前走去。
    張有慶一臉佩服，無比的羨慕，這種力氣，就連二叔都做不到。
    這要擱在古代，肯定是力能扛鼎的壯士。
    由於多了一個張有慶，林凡沒辦法將這些肉都收到空間裏麵去，隻能一步步的走回去了。
    四九城，軋鋼廠。
    采購科的幾個組都忙瘋了，自從科長下達了命令之後，他們都去聯係自己的關係。
    可是他們卻發現一點，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僅軋鋼廠需要物資，其他廠子、醫院等等也都需要，而且都派了采購員出來。
    本來一塊錢的采購價，人家直接出到一塊五，就算看在朋友關係上優先給軋鋼廠。
    可人家要是出到兩塊呢？
    即便是老采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還需要跟別的采購進行競價。
    縱然他們有大量的關係，眾多的采購點，可是架不住競爭的人太多了。
    本來還信誓旦旦一臉自信的認為自己能夠完成配額的采購員，現在也都慌了起來。
    其他幾個大組都這樣，更何況是塗紀軍他們這個組了。
    塗紀軍一臉疲態的回到了辦公室，倒不是說非要來這裏，而是沒辦法。
    昨天他在外麵跑了一天，聯係那些之前的老朋友，目前隻有一個朋友答應還是給他，但是價格方麵要提升一點。
    塗紀軍答應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但凡猶豫一下，對方就會去找別人了。
    昨晚上他又跟幾個朋友喝了酒，本來想著借著酒來促進合作，可這些人醉了也沒同意。
    反倒跟他說，不是他們不近人情，而是最近確實不太好做，上邊的領導說了，要看清楚來進行。
    說白了，這不就是待價而沽嗎。
    塗紀軍不想讓家裏人擔心自己，隻能來到了廠子。
    進了辦公室，味道大，還溫度低。
    他身體搖晃著，想要去打杯熱水，卻發現暖壺裏麵是空的。
    塗紀軍搖了搖頭，果然還是林凡在這裏的時候讓他省心，這些東西都不用他來準備。
    也不知道林凡怎麽樣了，他雖然有能力，可是太年輕，來采購科的時間也太短，沒有積累到足夠的人脈。
    要是給他充足的時間，也許能夠完成的更好。
    隻可惜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塗紀軍歎了口氣，說實話，他並沒有信心完成這次的配額，因為數量太大了。
    再加上，他積累的那些關係也不太好用了。
    昨天跑了那麽久，至少讓他得到了一個非常確定的消息。
    采購已經是個大難題了。
    這次肯定要給扣除獎金了。
    房門推開，塗紀軍轉頭看了過去，發現是劉誌周。
    劉誌周弓著腰，兩條胳膊耷拉著，同樣是滿滿的疲憊感。
    “塗叔，早啊。”劉誌周強行打著精神說道。
    “看來進展的不順利。”
    “哎，太難了。”劉誌周大倒苦水。
    “我就沒有幾個采購點，之前下雪，路上的積雪那麽厚，自行車根本沒法走，愣是推著過去的。
    下了那麽大的雪，人家村子就沒多少東西可以賣了，還是我好說歹說的才賣給我，以前的雞蛋我都不樂意帶回來，現在是能帶多少帶多少。
    可就算我很小心了，還是有不少雞蛋破了，昨天下午回來的時候，人家統計的都說了，雞蛋已經泛濫，大家夥都拿了雞蛋。”
    塗紀軍點頭，“畢竟肉這東西很難采購，雞蛋算是還不錯的采購品了。”
    “是啊，昨晚上回去直接就倒在床上睡到了今天早晨，太累了，我想著先來廠子看看是怎麽個情況，在路上聽幾個采購說，他們也沒有采購到多少東西。”
    “嗯！”塗紀軍歎氣。
    “這次的配額咱們肯定沒法完成了，哎，我剛結婚啊，正是用錢的時候，要是扣了錢，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生活。
    塗叔，我說實話，我現在都覺得采購不是那麽穩定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應該做啥。”
    “別那麽沮喪，一步一步來，廠子肯定不會讓你餓著。”
    劉誌周回答，“也隻能這麽想了，對了，林凡沒來嗎，怎麽沒見他？”
    “沒見，可能還在家，也有可能去采購了吧。”
    “這家夥太厲害了，我是打心眼裏佩服他。”
    劉誌周過去裝水，發現暖壺裏沒有。
    “我去打水！”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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