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不用擔心這個。”張老爺子給了個放心的表情。
    老太太疑惑道“既然你覺得村子裏的人應該跟上城裏的生活，為什麽不去四九城。”
    “四九城，說的好聽點是個城，其實就是個大號的籠子，住在裏麵的人看著挺好，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自由，真正享有自由的就隻有那寥寥一撮人而已。”
    張老爺子吐著煙霧，又深深的抽了一口，眼睛當中帶著莫名的眼神。
    “當年，我的領導讓我留在那裏，我也就待了一段時間，不喜歡那裏的氛圍，就離開了，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房門推開，張有慶高興的喊著，“爺，奶，你們看我們采購了這麽多肉呢。”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
    待到他們出去之後，張老爺子繼續說道“雖說不願意在四九城待著，但是一些東西還是要知道的，我總覺得還要發生什麽大事。”
    老太太驚訝，“都把小鬼子趕走了，還能有什麽事啊？”
    老爺子搖了搖頭，“隻是感覺，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上來。”
    “要不跟林凡說一聲，他畢竟住在四九城。”
    張老爺子沉思片刻，“提醒他一下倒也可以，至於信不信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一整天的時間，傻柱都有些心不在焉，就連做菜都差一點失誤。
    馬華看著自家師傅這個樣子，忍不住的問道“師傅，您怎麽了？”
    “沒什麽事。”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麽簡簡單單就糊弄過去了，您這快一天了，還是這個樣子。”
    傻柱本想著教訓一下徒弟，想了想，說道“你說林凡會不會騙我？”
    “林凡？”馬華愣了一下，這怎麽還跟林凡有關係。
    馬華斟酌著回答，“我跟林凡不算太熟悉，但是我覺得這個人很好，之前他還勸說我們別拿飯菜回去，要不是他，我們肯定都會被關起來。
    而且，他剛去了采購科，下鄉回來之後就拿著鵝蛋過來，讓我們也嚐嚐，這叫什麽，這叫做有恩必報。
    再有那次宴席的事情，林凡上上下下的幫著忙活著，這可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傻柱聽著點頭認同，他覺得林凡也挺好，可是又想起了一大爺說的那些話。
    馬華探著頭問道“師傅，林凡對您撒了謊？”
    傻柱將勺子放下，猶豫了猶豫，還是說道“行了，不關你的事。”
    馬華有心幫著師傅開導，隻可惜師傅不願意說心裏話，他也不好直接問，隻能作罷。
    一直到了下午，傻柱都沒有再說什麽話。
    廠子的工人都下班了，食堂後廚的人也都陸陸續續走了。
    馬華臨走之前問道“師傅，您還不走？”
    “你先回去吧。”
    傻柱用抹布擦了擦手，將之一扔，背著手就出去了，朝著采購科所在的小樓走去。
    還沒到呢，他就看到了熟人。
    “哎，那個誰”
    劉誌周看到傻柱，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對！”
    “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奧，是不是想問問還有沒有人做宴席，傻柱你放心，但凡我知道，肯定推薦你。”
    “不是，林凡在嗎？”
    “他啊，沒，今天就沒過來，肯定忙活著采購的事情了，哎，這幾天采購科忙得很，大家夥都下鄉呢，我也剛回來沒多久，你找他有事？”
    “有點事，既然沒在那就算了。”
    “你要實在著急，可以在這裏等一會，林凡要是采購到了東西今下午應該會回來，你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劉誌周看著廠子大門口處，林凡正拉著板車過來，上麵蓋的嚴嚴實實，也不知道有多少東西。
    但是可以肯定一點，既然用板車而不是自行車，說明收獲不小。
    工人們都已經下班走了，倒也沒有出現圍著問的情況。
    劉誌周跑過去，打量著板車，說道“厲害啊，不會又是一板車的肉吧。”
    林凡點頭。
    “啊？”劉誌周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臥槽，你也太牛逼了。”
    劉誌周除了震驚就沒有別的情緒了。
    他們一路來到了統計處，仍舊是鄭樹旺負責統計。
    將板車上麵的袋子打開，上麵堆積著十來個大袋子。
    林凡和劉誌周將袋子搬下來，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看著一隻隻的兔子和野雞，鄭樹旺忍不住的說道“林凡，你怎麽做到的，竟然能讓山溝子的人將他們的存貨拿出來。”
    鄭樹旺大概了解一點山溝子的事情，知道每家每戶都有風幹肉，一般來說，他們不會賣掉這些肉，而是選擇掛起來。
    因為隻要儲存恰當，這些肉能放好多年。
    可以說，這些風幹肉就是山溝子人的儲備糧。
    林凡能讓他們將儲備糧拿出來，著實不簡單。
    林凡打了個哈哈，“也沒啥，就是跟他們關係好點。”
    鄭樹旺深深的看了一眼，關係好點，說的倒是輕鬆。
    他倒也沒有墨跡，開始統計起來。
    總共十來個袋子，裏麵都裝著滿滿當當的風幹肉，其中還有兩個袋子裏麵裝著活的野兔子、野雞。
    經過稱量計算之後，鄭樹旺給他們開了條子，蓋了章。
    兩個人走出來，劉誌周還處於一個懵逼的狀態。
    突然，他給了自己一巴掌，“疼，沒有在做夢。”
    “林凡，你立了大功啊，光靠你一個人，就完成了咱們這次的配額，臥槽，這個事必須要跟塗叔說一聲。”
    劉誌周小跑著，卻又半路停了下來，“忘了，他不在辦公室。”
    “林凡，你太厲害了，我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要不是你，這次咱們組肯定完蛋了。”
    “林凡！”劉誌周認真說道，“謝謝你！”
    林凡擺擺手，“說這個幹嘛。”
    “不不，必須得謝，我知道這次的配額究竟有多麽困難，不然塗叔也不會這麽愁，不光咱們，其他組的人也都愁的不得了。
    因為完不成，大家夥都會被處罰，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但是我很明白自己的處境，正是用錢的時候，要是遭了這麽一檔子事，家裏麵肯定會跟我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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