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站，車門打開。
    外麵的人擠著上去，裏麵的人則是喊著下去。
    好不容易下來了，林凡就看到不少人甚至為了省勁從窗戶口鑽進去。
    “這個時候，就有這麽多坐火車的嗎？”林凡嘀咕著。
    不過好在這一路比較安穩，林凡和塗紀軍的東西一樣都沒丟。
    他們幸運，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
    高為正一臉沮喪的過來，嘴裏麵還罵罵咧咧的，“奶奶個熊，這些天殺的小偷，竟然敢偷我的東西。”
    “林凡，你們的東西被偷了嗎？”
    “沒有！”
    聽到他們倆人都說沒被偷，高為正更加傷心起來。
    “我的鹿血酒啊，就這麽被偷了，還想著用來著。”
    聽到高為正的話，林凡有些無語，“這個鹿血酒就這麽有用，怎麽你們都買了，再說了，你才多大年紀，就用得著喝這個了？”
    甚至於林凡都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對鹿血酒有一種盲目的自信，難道這是偉大的哥的飲用版？
    “不是給我喝的，而是給我爹，我想讓他再給我生個小妹妹，奈何他不行，好在我打聽到鹿血酒有效果，不然幹嘛出差遭這個罪啊。”
    林凡“”
    你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你爹不行，真是一點都不給你爹麵子啊。
    就不怕你爹知道了，拿腰帶抽個三天三夜。
    高為正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不斷說著。
    無奈，林凡隻好說道“我這裏還有多餘的鹿血酒，到時候給你一瓶。”
    高為正的情緒立馬就恢複過來，“真的，太好了，謝謝啊。”
    旋即，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一臉古怪的問道“林凡，你買這麽多鹿血酒幹嘛？”
    “給別人帶的！”
    “真的？”
    林凡有些後悔給他了。
    他們叫了輛車，先去了一趟軋鋼廠，將這次出差的詳細經過整理成書麵文件交上去。
    然後他們就可以回去休息。
    出差回來會有一天的假期，也算是比較人性化了。
    林凡被單獨留下。
    此時，科長辦公室。
    文獻軍正在翻看著文件，聽著林凡這次出差的事情。
    “嗯，不錯，這次多虧了你，才能夠讓我們拿下這次的合作。”
    林凡回答，“我隻是跟著兩位前輩盡到自己的義務，合作這種大事還是要看領導層麵。”
    文獻軍笑道“你啊啊，還這麽年輕就跟我打官腔，放輕鬆一點，不要這麽緊張。”
    他伸手端起茶杯，卻發現裏麵沒有茶水，便將之放下。
    林凡拿過來暖壺，將茶杯裏麵倒上水，然後又將一包茶葉放在了桌子上。
    “文科，這是我在當地買的地方茶葉，說是口感還不錯。”
    文獻軍看了一眼茶葉，“你小子，這是在賄賂我啊。”
    雖是這麽說，卻是用調侃的語氣，而且他還打開茶葉，聞了聞，捏了一把放在了茶杯裏麵。
    “坐吧，跟我說說這次出差還有沒有其他見聞。”
    林凡坐下，說起了那裏的飯菜，特色文化，人情風貌等等。
    文獻軍看著文件，像是在聽，又似乎覺得這些都不重要。
    直到林凡說到一件事，他抬了下眼皮。
    “我聽一個人說，他們在當地的一個頗有實力的人那裏看到了沙組長。”
    文獻軍端著茶杯，吹了吹，“繼續說！”
    他喝了口茶水。
    “那人叫做刀把子，在當地從事的事情比較特別，將本土特產運送到別的地方，沙組長就出現在他那裏，至於他們要做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林凡說的比較模棱兩可，並沒有直接說人家做的投機倒把的事情，也沒有胡亂說些猜測。
    甚至於，他都沒有將垛爺說出來。
    雖說文科讓他辦事，但是林凡並不會說就那麽死心塌地的給他做事。
    做人還是要留個心眼。
    “就隻有這個？”文獻軍問道。
    “我隻聽到了這些確切的事情。”
    文獻軍喝茶停頓了一下，“也就是說還有別的消息？”
    “這個事倒跟沙組長沒有關係，也是我吃早飯的時候從人家那裏聽到的，說是那邊的鋼廠丟了個淘汰的模件。
    好巧不巧，這個刀把子運貨就運了一件，但是船呢吃水很深，就有人懷疑，不過也沒有查出來什麽，估摸著就是個巧合吧。”
    文獻軍沉思片刻，將茶杯放下。
    “這個事聽聽就行了，別多說，別多想。”
    林凡點頭。
    文獻軍將茶杯蓋上。
    林凡見此，起身說道“出差這麽幾天，家裏麵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
    看著林凡離開，文獻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林凡不是那種隨便說話的人，既然他聽到了這個消息，說明在那邊這件事比較嚴重。
    既然沒查到，又不了了之，看來鋼廠有人把這個事壓下去了。
    換言之，刀把子跟鋼廠的領導應該關係不錯。
    若是這件事是真的，這就相當於監守自盜，這可比投機倒把更加嚴重。
    倒賣國家資產，這可是要被槍斃。
    沙興科跟刀把子扯在一起買賣特產，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別的。
    文獻軍一時之間都拿不定主意了。
    再過不久，他就要離開采購科，要是查明白這件事，把廠子裏的內鬼揪出來，加了政績功勞，說不定能讓他在新的部門站住腳。
    要是誤會了人家，沒有這檔子事，那他可能會因此受到影響，別說提升了，說不定這個科長都當不下去。
    思來想去，文獻軍決定還是不要冒險。
    至少以現在的證據，根本就無法表明沙興科參與到裏麵。
    看著幾個人書寫的文件，文獻軍準備想想應該怎麽表彰他們了。
    林凡離開了采購科之後，就帶著在廠子裏等待的南易回了四合院。
    正是中午，四合院裏麵倒是沒有幾個人，顯得比較安靜。
    南易看著院子，說道“你們這個院子倒是不錯，住了多少人啊？”
    “一百多吧。”
    “這麽多啊，那還是算了吧。”
    南易感覺有點接受不了，他還是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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