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白玉曾經說過什麽？你認為舊神會大度的放過你？別做夢了！
    從祂剛才的話，還有毫不留情的殺死江宋就能看出來，這家夥是個喜怒無常的變態！
    祂之所以解開我們身上的禁錮，就是為了讓我們給祂找樂子！
    祂就是溫曉瑩的變態加強版！
    等榨幹我們身上最後一分樂子後，就會毫不留情的殺死我們！
    想想那些比我們還弱的普通人！”
    慕容雪厲聲對曲冰藍嗬斥，打消對方的幻想。
    “比我們還弱的普通人？”
    曲冰藍呆呆地呢喃著，慕容雪最後一句話。
    曲冰藍確實是被舊神的強大嚇破了膽，但此刻她同樣想起來了。
    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選擇跟白玉來到這裏。
    直麵強大到讓人絕望的舊神，曲冰藍終於理解了，白玉口中的九死一生是什麽意思。
    曲冰藍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她似抱怨般嘟囔了一句：
    “這哪裏是什麽九死一生，完全是十死無生嘛~
    白玉，你這家夥，最好祈禱以後不要落在我手裏。
    不然我肯定要讓你知道，隨便說謊會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
    漂浮在巨坑上，淩駕於彩虹界的舊神，聽著兩人對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白玉？
    這些同族容器，還認識一個叫白玉的家夥嗎？
    祂怎麽不知道？
    抱著這種疑惑，舊神調出眼下四個容器，她們現身在彩虹界後所有的痕跡。
    從下麵長著尾巴的容器，帶著另一個容器，在江宋的帝陵開始。
    他們一起攜手打敗了這個世界的果核，在這個過程中碰到另一個容器。
    長著尾巴的容器，自告奮勇的出去，在外麵相繼結識並聚攏了這些容器們。
    最後在圓桌上把其餘的三名容器帶上，一起來找江宋的麻煩。
    這中間，完全沒有叫白玉的家夥出現啊？
    理論上，已經凝結過道果，淩駕於大道，隨意扭轉時空的舊神，不會產生任何遺漏。
    但畢竟當初發生了那件事，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舊神再一次瀏覽了，自天選者出現後，彩虹界發生的一切。
    這一次，祂的目光不止是聚集在眼下四名容器身上。
    祂把所有的容器都看了一遍。
    這次的結果跟上次一樣，同樣沒有發現叫白玉的家夥。
    眼前的一切，都是這四個容器憑借著自己，一步步走過來。
    此刻舊神心中莫名的煩躁，要不是因為卓絕同族，在這四個容器體內，讓祂的觀測，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加上，舊神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夠鎮壓跟祂同樣境界的同族們。
    令祂們陷入沉睡同時，還能抽取同族們的力量，用來強化這些弱小的容器。
    這份未知的手端，讓舊神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那家夥死了這麽多年，但誰知道對方有沒有留下後手。
    萬一舊神不小心觸發機關，變得跟眼下的同族一樣，那就太過於搞笑了。
    所以，舊神隻能壓下心中不斷翻騰，虐殺一切的欲望，繼續推行由祂製定的遊戲。
    如果這些容器們，在時間消耗殆盡前，沒有給祂帶來意外之喜的話，也沒有解開疑惑的話。
    即便可能會觸發那個該死家夥的後手，舊神依然會動手，虐殺這些容器。
    用來發泄祂這被驅除出元界，無盡歲月下累積的怨恨、怒火和痛苦。
    “喂喂喂！你讓曲冰藍認清局勢沒錯。
    但你在解釋的時候，參雜私人恩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什麽叫祂是我的變態加強版！”
    溫曉瑩站出來，她不滿的指著空中由無數真理構建的舊神，不爽道：
    “我在加入隊伍後，除了經常拱火、玩抽象、質疑白玉、讓他難堪外，沒幹過濫殺無辜。
    更別提，把辛辛苦苦工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下屬，隨意殺死。
    這種畜生行徑，我可從來沒做過。
    我是純正好樂子人！
    你把我跟祂相提並論，太侮辱人了！
    給我道歉！”
    溫曉瑩的這番動作，直接把剛鼓起勇氣的曲冰藍嚇個半死。
    哪怕曲冰藍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但看到溫曉瑩這麽魯莽。
    她連忙湊到溫曉瑩身旁，伸出手攥住她指著舊神的手指，慢慢、輕柔的收回來。
    曲冰藍那副模樣，就像是小偷入室盜竊時，不小心撞翻桌上的花瓶，在花瓶即將落在地麵打破時，正巧接住花瓶重新複位。
    做完這一切後，曲冰藍膽戰心驚的看了舊神一眼。
    發現對方隻是靜靜的漂浮在空中，沒有像江宋那樣，直接爆掉溫曉瑩的腦袋，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曲冰藍用著半埋怨半驚懼的語氣道：
    “你這麽做，也不怕祂直接殺了你。”
    溫曉瑩看著曲冰藍的白眼，她不僅沒有受到打擊，反而十分自信的說道：
    “不會的，在祂的氣勢，徹底靜止我們之前。
    一個訂好規則的莊家，是不會隨意違反自己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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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柔作為場上身體感官最敏銳，能無時無刻察覺到，來自舊神那股讓她喘不上氣，令她窒息的可怕氣勢。
    哪怕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都有些狐疑的問道：
    “你就這麽篤定？”
    “沒錯！就是這樣！”
    想要繼續進行遊戲的舊神，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溫曉瑩，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嗯？！”
    “咦？！”
    顧柔和曲冰藍全都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空中漂浮的舊神。
    她們完全沒想到，竟然是敵人舊神回答這個問題。
    舊神像是發現什麽有趣的事物，語氣十分興奮：
    “這幅狂妄的樣子，才是吾等卓絕的風采！
    作為同族沉睡的容器，汝很合吾胃口！
    吾可以告訴汝等。
    哪怕汝逃至天涯海角，吾都能追上，對汝等進行虐殺。
    所以，作為困住吾等同族的容器，盡力掙紮！盡力取悅吾吧！”
    曲冰藍聽到舊神的稱讚，一開始還很開心，可聽到後麵，她十分不快的道：
    “雖然很不爽，但慕容雪你剛才對於舊神的評價，確實很貼切。”
    慕容雪看著蹙起眉頭，一臉煩悶的溫曉瑩，試探著問道：
    “所以我應該不用道歉吧。”
    “給我老老實實的道歉啊！混蛋！”
    溫曉瑩立刻反駁，隨著她喊出這句話後，原本鬱結的胸口舒暢起來。
    而看著兩人仿佛講相聲一樣的互動，曲冰藍和顧柔臉上不自覺浮現笑容。
    即便眾人都知道，前方等待自己，可能是通往地獄的單程票。
    但此刻，經過溫曉瑩和慕容雪的插科打諢。
    先前那種緊繃的絕望氣氛有所緩解。
    這條路上，似乎不隻有絕望和死亡，還有著同伴們依靠，互相信任，這份情緒如同鵝毛般輕浮，卻又如同泰山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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