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牧是性子如此，還是刻意如此。
    他的綜藝感是八個嘉賓之中最好的。
    節目十二期，其實就是十二場約會。
    而之前的采訪，相聚，才藝等環節，會剪切成一個先導片。
    而這裏麵，張牧無疑是表現最亮眼的一個。
    哪怕他知名度最低。
    嚴鶴找上張牧之時，他正在碼字。
    “嚴導？”
    張牧開門見嚴鶴有些驚訝。
    “你是來跟我商量加錢的事兒麽？”
    張牧接下來的一句話，嚴鶴整個人都楞主了。
    我是傻麽？
    特意跑來給你加錢？
    你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不過，嚴鶴隨後反應過來。
    這家夥拿這事兒擠兌他，估計是猜到他來幹嘛了。
    “看來你知道我來幹嘛了？”嚴鶴笑著說道。
    “他先惹我的。”張牧開口說道，“我可不是他爹，不會慣著他。”
    蔡和也算頂流，雖然是資本捧出來的。
    可頂流就是頂流。
    何況，這種人比其他頂流能量更大。
    因為其背後有資本。
    這種“頂流”的人氣無疑是最不穩的，甚至是營造出來的假象，稍有不慎就得糊，所以資本為其保駕護航的力度會很大。
    嚴鶴來找他，張牧還以為蔡和背後的資本出力了。
    不過，他並不介意。
    被掃地出門？
    樂意之至。
    你們趕我走的，錢自然就不退了。
    白拿三百萬。
    雖然到手沒那麽多。
    畢竟要交稅。
    而且這種稅很高。
    “你真不怕被他粉絲罵？”嚴鶴說道，“腦殘粉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
    “我要怕被罵，早抑鬱了。還輪得到他的粉絲？”張牧說道，“何況，誰罵誰還不一定呢。”
    明星藝人為何怕被罵？
    因為那對他們影響很大。
    你想啊，若是那麽多人罵你，那些廣告代言、綜藝邀約、影視邀約......這些還會找你？
    本來要找你的，恐怕就會放棄。
    畢竟，娛樂圈還缺明星藝人？
    沒有人不可取代。
    可張牧沒這方麵的擔憂。
    他罵人，看他小說的人反而更多。
    “怎麽？他背後的資本給節目施壓了？”張牧說道，“我們倆衝突的鏡頭要剪掉？”
    “他背後的資本，節目組還頂得住。”嚴鶴說道，“你既然不怕罵，那就隨意。不過，別把節目組牽扯進來啊！”
    張牧一笑。
    這才是嚴鶴找他的關鍵。
    那意思就是你挨罵可以，別牽連節目也挨罵。
    比如戳穿選不選蔡和，女嘉賓都得挨罵。
    女嘉賓的粉絲會沒意見？
    這絕對是給節目組招罵。
    “嚴導，伱們即想節目有爆點，又不想承擔風險啊。”張牧說道，“我隻是掙點錢而已，既然可以擺爛把錢給掙了，那我為什麽要卷呢？”
    這家夥......
    嚴鶴一時無言。
    擺爛？
    這家夥絕對幹得出來。
    跟紀若唯約會，這家夥竟然提出睡覺睡到自然醒。
    這是一個正常男人幹得出來的事兒麽？
    來錄節目的嘉賓，誰不想多一些鏡頭，增加曝光率啊！
    張牧似乎真不在意。
    “嚴導，你不會認為我會傻乎乎的覺得錄個節目就能帶個女朋友回去吧？”張牧接著說道，“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讓自己舒服一點呢？比如說睡個懶覺什麽的。”
    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這家夥之前睡懶覺什麽，絕逼是故意的。
    他想幹嘛？
    嚴鶴到有幾分猜測。
    而這猜測讓他感覺有些夢幻。
    其他嘉賓錄節目，為了多一些鏡頭，拚命討好。
    而這家夥呢？
    竟然以此來“威脅”節目組給他加錢。
    “你是不是準備來一句：想要我不擺爛，可以，得加錢！”嚴鶴說道，“你就不怕節目組斷章起義，特意剪切，讓你有苦說不出。”
    通過剪切，把白的變黑，黑的變白。
    這並非不可能。
    甚至不少節目組都幹過這樣的事兒。
    “嚴導，你可別嚇我，我膽小。”張牧一笑，說道，“待會兒倒你麵前，你可是有口難言了。”
    這家夥膽小？
    你都威脅我了好吧。
    “你沒想過，若是在這節目表現好，其他節目或許就會找上你？”
    嚴鶴循循善誘。
    “我一寫網絡小說的，能有什麽節目找上我？”張牧說道，“還是著眼現在的好。未來？變數太大了。”
    嚴鶴無奈一笑，說道，“我可以做主，再給你加一百萬。若是節目效果驚人，節目錄製結束，還可以再加一百萬。”
    加上之前的三百萬，那就是五百萬片酬。
    多麽？
    不多。
    八個嘉賓之中，他依舊是拿得最低的一個。
    拿最少的錢，卻貢獻了最多的名場麵。
    物超所值。
    “真的？”
    張牧一聽，有些不可置信。
    竟然還有這樣的驚喜。
    差點就翻了一倍啊！
    這節目果然有錢。
    “我要不要悠著點？”張牧開口說道，“若是把那家夥懟得心態崩了，罷錄了怎麽辦？”
    “若是那樣，他的違約金付了你的片酬之後，還能剩很多。”嚴鶴說道，“不過，咱們這是戀綜，莫要喧賓奪主了。”
    “放心！放心！”張牧說道，“情歌情詩什麽的，我信手拈來。土味情話什麽的，我都能來一籮筐。”
    嚴鶴看向張牧有些楞了。
    “若真如此的話，那節目結束之時，我申請再給你加點。”嚴鶴一笑，說道，“加多少，取決於你的表現。”
    情詩什麽的，嚴鶴不期待。
    可情歌就不一樣了。
    這家夥的詞曲創作能力可是很強的。
    雖然唱得很一般。
    “當真？”張牧看向嚴鶴說道，“你說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嚴鶴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這麽定了。”張牧笑著說道，“行吧，我碼字了。真是的，我還以為隻錄一期呢。”
    若是一期一期的錄製，先不說嘉賓的檔期不好安排，錄製成本也會增加許多啊！
    這家夥果然是個外行。
    不過，他明兒要睡懶覺不會是今晚準備熬夜寫他那小說吧？
    嚴鶴出去了，還順帶給張牧把門帶上了。
    門一貫，嚴鶴卻愣住了。
    他感覺有什麽不對。
    嚴鶴很快回到了節目組辦公的房間。
    他們許多人還休息不了。
    “談得如何？”
    紀若唯開口問及嚴鶴。
    嚴鶴將跟張牧談的事兒，簡單的一說。
    臉上帶著幾分苦笑。
    不是因為他有些自作主張給張牧加錢了。
    他有那權力。
    而他現在才發現，他被張牧給繞進去了。
    他還真成了送上門去給張牧加錢。
    “他很缺錢？”
    紀若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張牧不像是貪財之人啊。
    “不清楚，不過他住的房子還是租的。”嚴鶴說道，“租的鄧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