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愛生恨倒是不太可能。”
    程澈低聲說著，伸出手摸了摸星的腦袋，卻隻能摸到一片冰冰涼涼，“你身體如何？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聞言，星搖搖頭，臉上寫滿了清澈，“沒有啊，很舒服，像是睡醒了一樣。”
    說著，灰發少女低下頭，用手掌按揉著脖頸，眼底帶著無奈，“以後不能熬夜了，我感覺像是要死了一樣。”
    話音落地，丹恒嘴角抽搐。
    誰家困得睡過去是暈厥啊，還是接近休克狀態的暈厥。
    程澈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星，扯著星的衣擺轉過來，用手掌拍拍星的腦門，“小心一點，你這好像不是因為太困了。”
    星的臉上露出迷茫疑惑的神色，甚至有點屑屑，“那還能是什麽？我死過去又回魂了？”
    “啪——”
    一聲輕響，程澈快速拆開拐杖糖拍在星的嘴巴上麵，然後塞進對方嘴裏阻止這個不好的話語，“說什麽呢，不過……”
    程澈猶豫了一下，指尖往星的胸口挪了挪，“能給我摸摸嗎？”
    話語剛剛說出口，星嗖一聲抱起了枕頭旁邊的粉紅色徒弟抱著被子躲在了床角，一雙眼睛之中滿是驚恐，“幹什麽幹什麽！程澈你終於變態了是吧？雖然咱們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但也不能非禮我啊！你說過的，這種行為是要被抓進幽囚獄的！”
    身後傳來窗戶哢噠的聲音。
    程澈回頭去看，盯著丹恒關窗關門的動作，“你要幹什麽？為什麽你這種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關上門關上窗，你是不是真的腦子不對勁？”
    丹恒一愣。
    他的視線掃過麵前緊閉的窗戶和門板，沉默許久之後才茫然道：“可能是……狼狽為奸的慣性？”
    和列車組小夥伴的默契太深厚了，夥伴闖禍自己幫忙毀屍滅跡。
    哎……
    想到這裏，丹恒無奈的以手扶額，發出沉重的歎息。
    程澈似乎有點嫌棄，轉過頭看著縮在牆角仿佛遇到變態的星，“你有什麽好摸的，我明明是想要摸摸星核，我總覺得翁法羅斯星核的存在感不強，我的試試。”
    空間站有，雅利洛有，羅浮有，匹諾康尼也有。
    那麽在翁法羅斯沒有星核說不過去啊。
    當然，排除星核精和小零食。
    星微微鬆了口氣，旋即又很不滿的模樣，“什麽叫做我沒有什麽好摸的？你說我身材不好？我明明隻是穿衣服太保守！”
    “是是是，一天天露個能養魚的鎖骨，還要露腿，冰天雪地都露腿，你可真是穿衣服太保守了。”程澈無奈點頭，扯著星的手臂拉過來，用指腹點在星的胸口位置，“別亂動。”
    星：……
    星看了看兩人之間近在咫尺的距離，又看看程澈落在自己心口的指尖。
    其實這種情況倒是可以害羞一點曖昧一點，但是吧……
    大家都是一個垃圾桶翻來翻去的朋友，親近有餘，曖昧不了一點。
    片刻後，程澈收回手，看向星的眼神之中裝滿了疑惑。
    星偷偷觀察著程澈的表情，疑惑道：“怎麽了？卡芙卡給我的分別禮物死了嗎？”
    “嗯……”程澈猶豫了一瞬，還是搖搖頭，“沒事，很活躍。”
    一點都不活躍，像是死了一樣。
    無論是星核還是星，都是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程澈盯著星熟悉的麵孔，莫名在此時產生了一種驚悚的感覺。
    寒冷的氣息不知從何處出現，沿著尾椎漸漸爬上頭皮，一雙眼睛都因為驚恐變得酸澀疲憊。
    程澈稍稍拉開自己和星的距離，側著頭想了很久之後從兜裏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牛皮紙袋子晃了晃，“猜一猜，我手裏的是誰家的小零食？”
    星：？？？
    星腦門上冒出問號，蹙眉看著程澈。
    怎麽突然之間就要玩這種你猜猜我猜猜的遊戲了？
    星看了看那個紙袋，“記憶吧，你最近不是說打算吃一吃記憶玩玩嗎？”
    程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晃一晃紙袋，“你都被浮黎看了，你有沒有和我的小零食產生一點感應？能夠看清其中封存的力量？”
    聞言，星搖搖頭，“不能，可能看得不夠，咱還不算令使。”
    程澈徹底沉默下來，轉頭看向丹恒，“你能感覺到我手裏是什麽令使嗎？”
    丹恒皺眉，“怎麽了？出現感知錯誤了？”
    問完這個問題，丹恒瞥了一眼那個紙袋子，“我猜星核，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程澈手中動作一頓，視線落在丹恒舒展的眉目上。
    他盯著丹恒，許久之後才吐出一句，“你以前看我拿著星核玩，縱然知道我不會有危險也是會皺眉的，你今天怎麽不皺眉頭了？”
    丹恒疑惑歪頭，“習慣了？”
    程澈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行吧，今天我就不譴責你對我的關心不夠了，我出去溜達溜達，明天再繼續，你陪星吧。”
    丹恒應了一聲，還沒有走到床邊坐下就聽見身後傳來哢噠一聲。
    門板開了有關，旋即就是嘩嘩嘩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丹恒皺眉，走到窗邊推開縫隙往外看，盯著正在上鎖的程澈，“你在幹什麽？”
    “小怪物，還敢哄我。”程澈果斷將大鐵鏈在門把手上繞了幾圈，啪啪啪鎖上五六七八九十個鎖頭，然後抱起木板舉著錘子往窗框上釘，“一個個的都關禁閉去吧，等我關好了再來找你。”
    程澈幾乎有點咬牙切齒，舉著木板將窗戶釘死，“有疑點但不多，等我確認一下你是個真實的人再放你出來。”
    在丹恒從木板縫隙之中露出的愕然眼神之中，程澈轉身麵對星期日， 繼續晃動紙袋，“我手裏的是哪個星神的小垃圾？”
    星期日剛剛從門外走進來，懷裏還抱著一堆從元老院搜刮的文件。
    他看著程澈，上下打量，“星核。”
    程澈臉色一沉，“你也是個假的，進去。”
    程澈反手將星期日推進屋子裏鎖在一起，站在門前咬牙切齒，“都是騙子，星期日隻會說不是知更鳥的羽毛我管你是什麽星神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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