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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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鑫隨曉慧來到曉慧家裏,晚飯還算吃得輕鬆,沒有壓力。
等飯桌徹底都收拾幹淨了,母親再次重新裝好了糖果盤子放在桌上。茶水也燒好了。
剛剛下午父親的反對聲,再次提到桌麵上說。
可是,這不愉快的話題,怎麽開場呢。
最急的還是孟鑫,這疙瘩一刻不解開,心中一刻也不得安寧。
這時候母親也在坐,曉慧不知道母親是何態度,因為剛才母親不在場。
還是曉慧拉開場子“媽,剛才您老在做飯,我爸他不同意我們……”曉慧不想說下去。
母親望著父親問“你是怎麽回事。”
父親這才對老伴說“我沒說這孩子,嗨,門不當來滬不對。”
母親一聽這話,心都提起來了,還以為這男娃家太窮,就問女兒“慧啊,你說說,他家的情況,讓媽聽聽。”
曉慧告訴母親“媽,孟鑫他家是一個大富豪,他們家是開公司的,比易叔家還要富有,我爸說不行。”
母親一聽女兒解釋,比父親還堅決“哎喲,這是豪門啊,兒啊,這可不怪你爸說你,我也覺得不妥。”
曉慧傻眼了,原指望母親能支持,有一股力量再慢慢勸解父親,這下好了,爸媽都持反對票。
因為有母親在場,曉慧想得到一個說法,就問母親“媽,你說說理由,怎麽就要反對。”
母親急於讓女兒放棄,馬上回答“孩子啊,你爸沒說錯嘛,婚姻要講究門當戶對。這,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麽可能。”
孟鑫再完全聽明白了,就是說他們家門檻太高了,這是個什麽思維邏輯啊。但凡是一個人,都不是向高的看齊。
孟鑫肯定有話要說“叔叔,阿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別人眼裏,家庭經濟實力雄厚是優點,怎麽在您老的麵前,就是缺點了。”
母親跟孟鑫說“孩子,我們對你沒有一丁點兒意見,怪隻怪我們家,環境太差了,你們富豪家庭,我們高攀不上啊。”
孟鑫正要說什麽。母親立馬擋住了,搶先說“孩子,你不多說,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怎麽可能。你也不用著急。你們家這麽富有,多少姑娘排隊要去啊,你找個旗鼓相當的啊。”
母親覺得沒有什麽多說的,比父親還決絕“孩子,開車也很累,待會讓我們家小宇陪你洗,洗了早點休息。這事沒得商量的。”
說完,居然起身,準備回房裏。
剛剛吃晚飯的好氣氛,一下子又沒有了。
孟鑫哪有心情,這是他第一次到女朋友家裏,更是第一次在女朋友家裏過夜,本該享受甜蜜和溫馨的,誰曾想是如此的一個尷尬局麵。
來的路上,信心滿滿,到了,別是一番藍天。
曉慧的弟弟陳飛宇,對於姐姐帶回來的這個哥哥,新鮮又喜歡。自然對孟鑫很是熱情,一口一聲的哥,叫得脆甜脆甜的。
孟鑫稍許好受一點,農村的環境都這樣,比不了在自己家裏。陳飛宇客客氣氣地招待孟鑫洗漱。
鄉村的日常,自帶傳統。孟鑫隨鄉入俗,倒也適應。
冬天的夜晚,時間最長,大把大把的時間,孟鑫與陳飛宇聊得投機。年輕人就是容易走得近。
孟鑫趁機問陳飛宇“小宇,我想問你,你希望你姐聽你爸媽的話,還是自己當家作主好。”這問得很直白,說明孟鑫很擔心。
陳飛宇是胳膊往外拐,為孟鑫著想,說道“哥,我也問你,你是真喜歡我姐,還是有猶豫。”
“我這不是猶豫好不好。”孟鑫解釋“我不喜歡你姐,會來嗎?也是沒想到,你爸媽如此激烈反對。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小宇笑著說“還不是你們家太富豪了。我爸媽是怕我姐配不上你們這樣的家庭,到時候遭嫌棄。還是為我姐的未來著想。”
孟鑫直搖頭“這是什麽思維呀,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家爹媽巴不得自家女兒嫁個有錢人。”
小宇還在笑“每個人都思維不一樣。我爸媽是一個另類,並且還出奇的一致。”
孟鑫見小宇一直在笑,苦笑著說“看你很開心的樣子,你是嘲笑我嗎。”
小宇立馬收回笑容“沒有,沒有啊,我也挺同情的。”
孟鑫隨口說道“表麵同情,心裏卻在挖苦我吧。小兄弟。”兩個人很是聊得來,所以說話帶著幽默。
小宇忍不住又笑起來了“哥呀,你是不是被我爸媽的話嚇到了,你自己都沒有信心,那今後咋整。”
嗯,這話是啥意思,難不成還有希望。一般男孩子一聽女方父母不同意,都是傻了,六神無主。
剛才小宇的話,似乎藏有一線希望,就問“小弟,我先問問你,你希望你姐跟我繼續嗎。”
小宇笑著說“這靠自己看有沒有真心啊。我希望我姐幸福快樂不受委屈。如果她不聽爸媽的話,非要和你在一起,日子沒過好,我也心疼姐姐。如果我姐聽爸媽的話,跟你分開,我姐也痛苦。我是不想看著我姐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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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在理。孟鑫就以曉慧被迫分開而痛苦為由,問小宇“你姐跟我真心相好,這要是被強迫分開。你姐怎會不痛苦。”
小宇還是笑眯眯地問“你就不曉得在我爸媽麵前說一句好話,我看你一句求救的話都沒有說。”
孟鑫急了“你爸媽那麽反對,你讓我怎麽求嘛。”
小宇直接說“你求著說兩句好話,也是你的態度嘛。”
孟鑫更急了“你爸媽的話,我都被嚇倒了。哎,你像好話蠻好說的。來,你來教教我。”有點兒賭氣的樣子。
小宇始終都在笑“我爸媽兩句話就把你嚇跑了,你就不曉得去討好他們,把他們哄開心了,說不準就同意了。”
孟鑫湊到小宇跟前“真的假的。怎麽哄,你告訴我,算是幫哥一把。”
小宇神秘兮兮地說“真要哄我爸媽,方法多的是。”
孟鑫眼睛都亮了“你說說看,怎麽哄。”
小宇真就給孟鑫出了主意。
再說曉慧的爸媽,吃完飯把女兒拉到一邊,等孟鑫跟著小宇進房間了,這才跟女兒做思想工作。
首先是媽說“慧啊,你是家中老大,弟弟妹妹都以你為表率,你這談個朋友都不跟家裏說一聲,早說,我們也好早點替你把關。”
這老一輩的思想哦,盡是瞎操心,喜歡幹涉孩子們的自由,還堂而皇之說是為孩子好。無可救藥也。
曉慧心裏很著急,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爸爸又說“這婚姻大事,一定要門當戶對才和諧。”
媽媽接過話“是啊,你看,你把易家的大兒子伺候得站起來了,剛開始還不是對你很好,過年還帶你回家。給你買這買那,都是最貴的,也是老鄉,我們也高興,可是,人家還不是跟別人結婚了。你這有一次教順了,怎麽還不死心。”
逼得曉慧冒一句“不能把兩個人當一個人來說嘛。每個人不一樣唦。”急得曉慧直跺腳。
母親帶著不滿的口氣說“我們都是為你著想,你怎麽就不懂。人家這是來了,我們看在你的麵子上招待他。不要以為我們好說話。”
父母正勸著大女兒,二女兒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問“爸,媽,姐姐自己的事,本該由姐姐作主,你們最多隻能發表你們自己的意見,至於姐姐采不采納你們的意見,也是姐姐她自己的事。”
哎喲,把個媽說得氣的喲,大罵二女兒“你個小冤家,還挑撥你姐,給她助威是吧。我看你是沒挨打吧。”
二女兒往後退了兩步,見兩個老古董太過固執,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爸媽還想教順女兒,被曉慧擋下了,曉慧說道“也不早了,都睡吧,我坐了一上午的車,這鬧騰半天,一哈都沒停過,好困,睡覺吧。”
說完,先離開,往房裏走去。
姐妹倆在房間裏,把父母當地主,鬥了半天。也隻能嘴巴說說。
到了第二天,也是臘月二十八了。村莊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忙著年貨的儲備。
那田間地頭,很少有身影出現。
但是,也有例外。在一個有水塘的地裏,正有幾個身影在忙活著運土。
原來,這是曉慧家裏的一處田地,因為旁邊有一處水塘,到了冬天,水塘裏水,幾乎退到了水塘的中心,水塘的斜坡處,全是黑油油的淤泥。
這淤泥可以做莊稼的好肥料。關鍵是不花錢,隻需費些功夫而已。
就在前兩周,曉慧父親辛辛苦苦把那黑油油的淤泥,一撬一撬的掀在更高的斜坡上。現在過去了半個月了,那黑油油的淤泥,已經幹成了土壤,正好可以把它運到田地裏。
曉慧父親早計劃好了,就等大女兒回來了,大家一起都去搬運。三下五除二,爭取大半天把它都運到地裏。
這樣用淤泥晾幹之後,當作肥料來用的人,肯定是一個莊稼能手。曉慧的父親就是一個種地的高手。
所以,這臘月二十八,別人都在忙活著年貨,這曉慧的父母,則是忙中偷閑擠時間,準備這天把這堆幹的淤泥土弄到旁邊的田地裏。
這天一大早,一家人吃過早飯,拿的拿鐵鍬,挑的挑兜箕,向水塘地裏出發。
因為昨晚上陳飛宇跟孟鑫說了這件事,孟鑫知道這是難得的好機會。投表現的絕佳時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孟鑫跟飛宇小弟說好,讓他教自己怎麽幹活就行了。
早上吃完飯要出發時,父母交代最小的兒子在家陪客人孟鑫。
兩女兒聽話地拿起要準備好的鐵鍬扁擔,隨爸媽出發。
好機會不容錯過,孟鑫跑過來說道“叔叔,我也去幫忙。”
母親笑了“這孩子,從來沒做過農活,你那做不來的,又髒又累的,快別去了。就在家裏,讓小宇陪著你。放心,我們一哈就挑完了,會很快的,人多嘛。”
孟鑫拿起曉慧手上的鐵鍬說“阿姨,我會做事,我力氣大著呢。是健身房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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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哪裏懂“健身房”是什麽,曉慧告訴父母“爸,媽,孟鑫說他經常鍛煉,身體好的很,力氣大,不怕累的。”
父親卻笑著說“嗨,你們那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的。就在家裏吧,你來了是客。怎麽能讓你去做。快進屋吧。”
孟鑫堅決地說“叔叔,阿姨,我一定要去的,您看,你們都去了,我更加不能落後了。我會不會做,您讓我幹一下不就知道了。”
父親直搖頭,說道“你去了也沒有那多工具,去了也是站著。”
孟鑫馬上回答說“那就我來挑,換著歇一會。”
陳飛宇見時機成熟,過來插一句“爸,媽,就讓鑫哥哥去,在家裏也無聊,不如都去,挑土的事,人越多越好嘛。”
父親扭不過“好吧,去就去吧。”然後看著孟鑫腳上的皮鞋。
孟鑫低頭看自己的腳,這也是不像挑土的樣子。母親也是看了看,說道“曉慧,你去把你爸的那雙球鞋拿出來,給這孩子換上吧,莫把皮鞋弄髒了。關鍵是,穿皮鞋挑土挖土不方便。球鞋就在我們房裏的踏板上。”
孟鑫跟著曉慧進堂屋換鞋子,很快走出屋,陳飛宇也一起,一大家人,浩浩蕩蕩去水塘地裏挑土去。
南方的冬天,很是幹燥,隻要不下雪,到處枯黃一片。田間地頭,那泥土。都是硬邦邦的。
步行二十分鍾就到了,父親最先下到斜坡處,用鐵鍬把那已幹的黑淤泥,一撬一撬地往兜箕裏放。因為斜坡在路的下麵,簸箕裝滿了,必須送到路麵上,站在路麵上的人,才能挑起來。
父親弄好了一擔,母親最先挑起來,就往旁邊的地裏走去,在最遠的地方把泥土倒下。然後再來挑。就這麽往返重複。
孟鑫看著這一通操作,發現在最下麵斜坡處挖土,是最費力氣的活,他連忙拿起鐵鍬往下麵走“叔叔,我也來挖土。”
父親看著孟鑫說“你能行嗎。”
“讓我試試不就知道了。”孟鑫很有把握地說。
就這麽著,孟鑫和曉慧的爸爸在斜坡處挖土放入都箕裏,上麵的人負責往田裏挑。
這一看就是在斜坡處挖土是主角幹的活,多長時間能幹完,全看挖土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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