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的迷藥藥效還挺強，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都還有效果。”
    王塵緊張的揮了揮劍，是一如既往的感覺，然後又選中冰元素，按壓，冰元素微粒從劍格中央飄了出來。
    “喂！說你呢！”
    那道聲音又出現了。
    “難道這玩意兒每用一次就會產生一次幻聽？”
    “幻聽幻聽！你才是幻聽！”
    額……王塵和阿貝多、砂糖對視，發現他們兩個也是一臉疑惑。
    “你們聽到了嗎？”
    砂糖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阿貝多則沉思著開口道“也許……你創造了一個生命。”
    “什麽叫創造！充其量隻是把我喚醒了而已！”那個聲音很激動。
    “難道說我開辟了一種製造生命的煉金配方？”
    “這還有待驗證，也許是煉金材料具有偶然性，也許是……”阿貝多深深地盯著王塵，沒再往下說。
    創造生命如果是這麽容易的事，那煉金生命早就該滿地跑了，正因為身為一個煉金生命，阿貝多比其他人更清楚其難度。
    “喂！別忽略了我啊！”
    “你誰啊？”王塵提劍晃了晃，想看看它會不會被晃暈。
    “哼！我乃天生地養一靈石，自誕生起已有十萬載，每受日曬風吹，雨打雷劈，雖有朦朧意誌卻未開竅。後來被人拿去做了劍胚，及至你手，終有此形，又受七元素之滋潤，才得以開口說話。”
    “十萬載？真的假的，你別吹牛啊。”
    “哼！我吃過的苦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這是能比較的嗎？”
    “哎呀！總之我很厲害就對了。”
    這劍毫無意義的壓低聲音道“比如你的那些小秘密，我可都一清二楚著呢。”
    聽得清楚的阿貝多麵色古怪，誰沒點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但是天天帶在身上的武器竟然在窺視著這一切，這誰頂得住啊？
    王塵心裏也是一咯噔，如果這劍真的早就有了靈智，那自己的隱私還真被它看光了，這已經是繼艾莉絲的手環之後，第二個侵犯個人隱私的玩意兒了吧……
    為什麽在異世界也會這樣啊？
    而且這劍的聲音還是個女的，這麽一想，王塵感覺更尷尬了。
    他把劍湊到自己麵前，用惡狠狠的語氣威脅道“你平日裏都在偷窺我是吧？小心我殺劍滅口哦~”
    “哎呀！瞧把你嚇得，你是我的主人，我怎麽可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呢，我以我的劍格保證，絕對對你忠心耿耿！”
    “謔，能說會道的。”王塵橫劍在麵前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不適？可別跟剛才的試驗品一樣碎掉了。”
    “嗐！這才哪兒到哪兒，我身體好著呢。你想要的功能已經實現了，而且我還能告訴你，注入到我體內的能量大概還能使用多少次，嗯……一次一顆元素微粒的話，每種元素都還能用個上千次呢。”
    注入到你體內？你不覺得這麽說很奇怪嗎？
    不過王塵放下心來，雖然問天劍多了會說話的副作用，但是‘便攜式元素微粒製造器’算是製作成功了。
    下午已經過了大半，距離騎士團下班還剩一個小時。
    王塵準備的材料還剩下最後一份，阿貝多把這一份材料又分成了更少的幾份，試圖複現王塵的煉金結果。
    “理論上來說，煉金材料的份量在某種程度內是可變的，即使這麽一些，隻要煉金配方正確，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不過在還確定之前，他也不敢拿四星武器做材料，隻是想要嚐試做出那種魔晶塊懷表。
    在王塵的指導下，他先後嚐試了轉運儀式和王塵瞎搗鼓的儀式，仍然都爆炸了。
    王塵再次親自操作，竟然也爆炸了。
    “……也許這個煉金配方對材料份量有最低要求……我自掏腰包，咱們三個分頭行動，盡量快速的把材料采購一下，這次隻要五份就夠了。”
    確認好每人負責的兩種材料之後，三人同時出發。
    買好自己負責的材料，阿貝多鑽進了一條無人小巷，閉上眼睛之後身體從這裏消失，又出現在了實驗室二樓。
    樓下砂糖和王塵還沒有回來，他再次閉眼將整個實驗室一樓納入煉金空間，裏裏外外檢索了一遍，連空氣中的流動的元素都沒放過。
    “……”
    十幾分鍾後，五份材料齊全，按照阿貝多的意見，王塵首先進行嚐試，這下所有條件都與之前做出魔晶塊懷表時一模一樣。
    結果還是爆炸，一連做了兩次，全都爆炸。
    “怎麽回事？一旦把材料放進魔晶塊就會爆炸，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阿貝多再次照著試驗了兩次，砂糖試驗了一次，無一例外。
    阿貝多眉頭緊皺，沉默了半天道“算了，也許這個煉金配方……對時間有要求。”
    “對時間有要求？”砂糖從未聽過這種煉金儀式。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阿貝多也沒有遇見過對時間有要求的煉金配方，不過在王塵親自操作後，整個實驗的變量隻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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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劍鞘在震動，王塵把問天劍拔了出來。
    “哼！我早就說過主人之前能成功，是因為有我的特殊性在。”
    “別鬧了，我前兩次做的魔晶塊懷表可跟你沒關係。”
    “哼！有我在你身邊，這就是最大的影響。”
    “那為什麽現在我也失敗了？”
    “額！那是因為……我也不知道。”
    王塵發現這個劍靈話真多，從它誕生起，基本上話就沒停過。
    “你這麽杠，我這裏有兩個難聽的名字，‘杠精’和‘話癆’，你自己選一個吧？”
    “哼！為什麽啊？你給劍起的名字不是叫問天嗎？我就叫問天，問天問天問天。”
    好家夥，你果然偷窺我很久了……
    “噓！”王塵尷尬的捂住了劍格，試圖擋住劍靈的聲音，可惜劍靈並沒有發聲器官。
    雖然砂糖和阿貝多沒對這個名字做什麽反應，但王塵已經腳趾扣地了，在他看來這名字怎麽都很中二吧？
    “我給你換個好聽的名字行不行？別再喊了！”
    “哼！我就叫問天問天問天問天……”
    聲音這麽好聽，心智卻跟個小孩兒似的，王塵搖搖頭把問天劍塞進了劍鞘，聲音陡然減小。
    “過兩天《艾莉絲夢遊仙境》發行了，我送你們幾本。”和阿貝多、砂糖打了個招呼後，王塵匆匆離開實驗室。
    眼瞅附近人不多，他才敢把劍連著鞘拿到手上，鬼鬼祟祟的對著問天劍低語“叫問天可以，但是咱們得低調點，我給你起個小名，就叫小問吧？”
    “哼！”
    “你這是口癖，得戒。”
    “哼！這樣才能表達我對長久不能說話的不滿，現在能說話了，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也就是我心善，要是你出現在別人家，指不定吃多少頓竹板炒肉了。”
    “喂！我可不是小屁孩，我比你大多了，七神見了我都得叫聲前輩！”
    “前提是我能把七神拉到你麵前是吧？”
    “嗬！我真的很大，很成熟。”
    “哪裏大？”王塵忍不住問道。
    “……哪裏都很大！”
    “嗬嗬，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哼！我是懂得太多了，懶得跟你計較。其實我也會哦，‘主人~今晚就讓我跟你同床共枕吧~’”
    “嘔——”
    夾子音讓王塵渾身起雞皮疙瘩，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
    “你是一把劍。”
    “哼！劍怎麽了？看不起劍啊？”
    “你肯定不知道許仙和寧采臣。”
    “那是誰？”小問大腦宕機了。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
    久違的，在與這個知曉自己秘密的劍靈的吵鬧中，王塵感到一種輕鬆愉悅。
    一個可以毫無保留傾訴的人，一個傾聽者，一個旅伴。
    好像沒那麽孤獨了。
    雖然它隻是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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