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少見的感歎道“不過到那時候也許天下就太平了，組織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消滅了深淵組織和戰技獵人就能天下太平？愚人眾呢？”
    天理呢？
    “所以說是‘也許’嘛，也許到時候冰神直接把愚人眾解散了呢？”
    “這跟冰神有什麽關係？”
    深淵教團確實是提瓦特大陸的毒瘤，但愚人眾也不差，雙方都是帶惡人。
    那戰技獵人更是在遊戲裏都沒出現過，要不是因為總教官……自己怕是不會跟他們產生交集。
    “這就說到戰技獵人了，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嗎？戰技獵人中的普通成員都是墮落的神之眼持有者，但他們的領導層卻並非如此。”
    “四大天王？”王塵喊出了這個老土的稱呼。
    “沒錯，四大天王非但不是普通人，甚至都不是誕生自提瓦特的生命。”
    “！”
    王塵驚疑不定，但還是不忘表演道“不是誕生自提瓦特的生命？什麽意思？”
    萊恩滿意的點點頭“它們是從提瓦特之外來的，很驚訝吧？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提瓦特外麵還有其他世界！”
    “怎麽可能？！”
    王塵毫不掩飾自己的質疑，雖然讓萊恩以為的和他真正質疑的不是同一件事，但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愚人眾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外來存在稱為『降臨者』，而熒排在第四位。
    按照納西妲的推測，第一位降臨者是天理。
    但是從王塵的視角看，第一降臨者應該是第一王座才對，天理與原初四影都是第一王座的造物，第二降臨者應該是第二王座，第三降臨者搞不好就是艾莉絲，或者某個沒露麵的角色。
    哪有戰技獵人四天王的位置？
    等等……納西妲隻是說熒排在第四，卻不代表隻有四位『降臨者』……
    “哈哈哈哈！”自己早就知道的信息在別人聽來卻難以置信，萊恩很享受這種信息差帶來的愉悅。
    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拍了拍王塵的肩膀道
    “小夥子聽我說，戰技獵人的領導層真的是從提瓦特之外來的。
    “根據組織中的記載，兩百年前有神曾對它們出手，但是它們躲了起來，你覺得什麽地方連神都去不了？那就是——世界之外。”
    王塵聽的一頭霧水，四天王是飛進外太空了嗎，那不是直接撞天理懷裏了？
    萊恩也不再賣關子
    “它們是從提瓦特大陸最北方的邊界逃走的，大概率最初的時候也是從那裏進來的。
    “你想想，可能是外麵隨便跑進來的幾個家夥就能在提瓦特攪風攪雨，如果有一天它們帶來更多同類，那提瓦特不就變天了嗎？
    “而最北方的國度是冰神的至冬國，到時候至冬國首當其衝，你是冰神你急不急？”
    “啊？”
    王塵算是明白了，四天王不是從太空進來的，而是從提瓦特邊界進來的……
    那它們算不算『降臨者』？這邊界又是什麽？跟艾莉絲守護的是同款嗎？
    身為過來人，萊恩自以為明白王塵在疑惑什麽，他又解釋道
    “提瓦特大陸是存在邊界的，這是組織花了很大代價才摸清楚的。
    “隻要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在付出足夠的時間之後，就會碰到茫茫無邊的元素紊亂區域。
    “正是太過接近提瓦特外部，這些區域的元素都異常躁動，要麽極寒，要麽極熱，要麽無風，要麽無水，荒蕪百裏，雷霆化海，完全不適宜生物生存。
    “一旦夠穿過這些區域，就能達到提瓦特的邊界。但是，提瓦特內部的生命大概是走不出去的，隻要朝著邊界外麵走就會像鬼打牆一樣在原地打轉，這都是幾百年間組織內部的有誌之士探索出來的。
    “所以，你明白消滅戰技獵人和冰神解散愚人眾的關係了吧？組織內部認為，擔心邊界外的危險，正是冰神企圖增強力量的原因之一。”
    “……”
    所以四天王本來是艾莉絲負責處理的？
    想到艾莉絲上次反問的“如果我等不到可莉長大了呢？”，王塵又一陣頭疼。
    看來確實是很危險的工作啊，如果隻有她一個人負責維護整個提瓦特邊界的話……在能傳送的情況下都跟女兒聚少離多了，也不太好意思再說什麽。
    要怪就怪艾莉絲的老板不多雇幾個員工。
    不過倒也未必是艾莉絲的問題，四天王是五百年前進來的，當時的發生的事連天理都頂不住，至今還在沉睡，也許是鑽了什麽漏子。
    沉思完，王塵對等著他消化信息的萊恩道“我都理解了。”
    “好！接下來就是你最感興趣的關於魔劍的信息了。
    “戰技獵人四天王，其中有交手後幸存記錄的隻有兩位魔劍和魔戒。另外兩位天王和戰技獵人的頭目，凡是遇見的都犧牲了，現在還沒有有價值的信息。
    “首先說這魔劍吧。它的外貌與你見過的一致，它的主要能力是將觸碰到的人的精神拉到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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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的一秒在它的幻境中變成了一天，一旦在幻境裏迷失，精神將永遠被困在魔劍中，成為幻境裏的演員。
    “據說在那個幻境中，除了自身特別熟悉的人是由記憶力模擬的，其他人全都是受困的精神，他們隻能在那個外界一天、裏麵236年的幻境裏永無止境的扮演提線木偶。”
    想起自己在幻境中的經曆，王塵背脊發寒。
    除了自己的家人，幾個街道的路人、整個高鐵站的工作人員與乘客、故鄉關係不太熟的街坊與診所的醫生病人、妹妹的室友、被自己半夜吵到的隔壁鄰居，這些人竟然全都是受困的人？
    是一個個曾經真實存在並且鮮活的生命？
    他突然記起那個半夜敲自己門又被嚇跑的兩米壯漢，正是總教官！
    自己每過一天，總教官和那些受困的人就會重複一段相同的幻境236年！
    坎瑞亞的丘丘人們也才度過了五百年……在幻境中不消三天就追上了，這是多麽慘無人道的折磨啊……
    “嘎嘣！”他聽見左臉頰傳來響聲，發現是自己牙齒咬的太用力發出的，他的心在顫抖，怒目圓睜似噴火，“該死的畜生！”
    在他與萊恩都看不見的地方，多餘的五隻眼睛也在奮力睜大。
    萊恩默默無言，等王塵情緒平複之後繼續道
    “一旦陷入魔劍的幻境，外界的身體就會被它操控，想要擺脫控製有兩種方法。
    “其一，斷開和魔劍的接觸即可；其二，在幻境中的一整天都重複某個行動，最終會在對應的一秒鍾內體現到外界的身體。”
    總教官就是這樣向自己發出警示並且自裁的……
    萊恩頓了頓，道“其實，我這裏有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什麽？”
    “暴雨那天的晚上，有人在鷹翔海灘看見威爾伯·科伯朝大海東邊遊去，時間應該在和你遭遇之後了。”
    “總教官他已經重創了自己的心髒……怎麽會？”
    “這是魔劍的另一個能力，它可以吸收無抵抗的生命能量來為宿主療傷，也就是說威爾伯·科伯大概率還活著，隻是……現在已經過去六天了，就算能把他救出來，不知道他的精神有沒有崩潰……”
    “魔劍入海的後續呢？跟上它了嗎？”
    萊恩搖了搖頭
    “現場的同誌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不敢貿然靠近，也沒有跟蹤下去，後麵就沒有魔劍的蹤跡了。
    “不過魔劍和魔戒是最活躍的兩天王，既然戰技獵人死灰複燃了，總有一天還能碰見的。
    “魔戒的情報我也講一下，論實力它比魔劍更強，更值得提防。
    “魔戒也有吸收無抵抗的生命能量為宿主療傷的能力，也能把人的精神拉入幻境，而且它拉人的範圍比魔劍大多了，隻要觸碰到它宿主的身體就會被拉進去。
    “魔戒幻境的時間流速倒是和外界一樣，但是那裏漆黑一片，沒有天、地、日、月，就像一片虛空，進入那個幻境的人都會永無止境的下墜。
    “在下墜的同時隻能在黑暗中看到許多同樣在下墜的受困者，其他什麽都做不了，無法移動，連說話的聲音也傳不出去。
    “同樣的，進入魔戒的幻境身體就會被它操控，想要擺脫控製隻能斷絕接觸，還沒發現從幻境中影響現實的辦法，所以單獨遇到魔戒的話必死無疑。”
    “它們看起來都是對精神力下手，也許精神力足夠強大就能不受影響了吧？”
    “誰知道呢，就算果真如此，精神力也不是那麽容易鍛煉的。倒是這些家夥兩百年前逃走了，現在又卷土重來，不知道有沒有帶來新的同類。”
    萊恩一臉憂鬱。
    “組織已經派誌願者去提瓦特邊界探查了，如果不出意外，過段時間就能收到邊界的消息。”
    提瓦特邊界最近兩年越來越脆弱了，這是艾莉絲在遊戲裏說過的話。
    王塵一陣頭大，知道的越多感覺提瓦特越危險，瓦人憂邊不是杞人憂天，邊界真有可能會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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