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煙草那樣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壓力，但比煙草更健康、更便宜，包裝之後攜帶更方便，使用更方便。”
    凝光將一支細長的煙鬥在指間緩緩轉動。
    “口香糖的未來，隻要看看現在的煙草行情就知道了。”
    錯啦！
    吸煙有成癮性，口香糖和泡泡糖可沒有那個能耐啊！
    糖有一點兒成癮性，咖啡有比糖再高那麽一點的成癮性，但即使做出了咖啡豆製成的糖也不敢去跟煙草碰啊……更何況史萊姆口香糖根本就不含糖分，味道也是用煉金術竊取的，那些讓人上癮的成分理論上應該是不存在的。
    見王塵麵露難色，凝光好奇道“你好像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
    “……有沒有可能，煙草也有它無可替代的特殊性？”
    “嗬，就算不能超過煙草，這樣一種足夠創新、極具特色的糖果，至少也能穩壓所有同類，更別說口香糖會比煙草受眾範圍更廣。
    “冒險家們可沒從容到每次做委托都能帶上一支煙鬥、二兩煙葉，然後在隨時可能爆發戰鬥的情況下細細品嚐煙草的滋味，可他們又需要時刻緊繃神經……凡此種種，就不需要一一舉例了吧。”
    凝光單手輕撐著側臉，嘴角和眼神裏都是玩味的笑容，“你可以不相信口香糖，但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我可不是會做賠本買賣的人啊~”
    王塵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偏移了目光，避免和她對視。
    主要是我之前也沒想過把這些拿來商業化，隻是基於香菱的願望和重現地球食物的衝動，才順口提出的……所以沒去想這些，而且地球思維習慣性作祟，沒有考慮到提瓦特特有的情況。
    他在心中為自己辯解，但也沒法兒說出來，因為那樣就像是被揭短後在嘴硬，而且還是被大姐姐揭短後嘴硬的小屁孩。
    凝光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貼心的幫他辯解道
    “以我的觀察，你並非是想不到這些，大概是隻是沒去想吧。
    “連專利都是在我的主動要求下才去申請的，你發明口香糖、泡泡糖應該不是為了賺錢……包括我剛才提到了給你的分成，心有所圖的人應該第一時間就討價還價才對，你…對摩拉也不感興趣？”
    “也不能說沒有興趣，我還沒到達那種超然的境界，隻是我有其他賺錢的途徑。”
    “哦？”凝光微微思索，在她掌握的關於王塵的情報裏，隻提到了他是個高級冒險家。
    這反應讓王塵也有了猜測，看來自己收入最高的作家身份還沒有被看穿，竟然瞞過了手眼通天的凝光，不知道算不算值得驕傲的事。
    不過隻知道一個筆名的話，一般也很難和現實裏的人聯係起來吧，就像‘深海舌鮃魚’、‘玲瓏油豆腐小姐’、‘枕玉’、‘白堊’……最離譜的還是‘希娜小姐’，最正常的是常九爺，但那是另一個方向的不正常……
    如果人人都跟常九爺一樣采用實名製，想必會讓世界上的情報工作者們輕鬆不少。
    想到這兒，他難得在凝光麵前反擊了一次“再過兩天或者一天，你就會知道我的主要收入來源了。”
    “好啊，我等著。”凝光依然和煦地點點頭，“所以，現在我可以認為關於此次合作的疑問都已經談妥了嗎？”
    “我還有個問題，你說的口香糖後續銷售純利潤的一成，能在玉京台買套房子嗎？”
    “怎麽，這時候想起討價還價了？”
    “隻是單純感到好奇。”
    “嗯……這具體要看生產速度與推廣速度了，保守來講三年內在玉京台買套房子不是問題。”
    玉京台即使是100平的房子也要超過三億摩拉，也就是說一年下來什麽都不幹，隻靠專利授權獲得的利益就能超過一億摩拉，這下真的要財富自由了……但是沒有想象中那麽快樂呢。
    “我沒什麽疑問了。”
    “好。”
    凝光拍拍手，等候在門外的百識立刻將合同送了進來。
    確認過合同內容，王塵提筆簽字……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對了，說起推廣，我個人認為可以舉辦一場吹泡泡比賽，幫助大家更快地認識泡泡糖。”
    泡泡糖小分隊之前有過這個想法，大家都覺得很好玩兒，但也隻是停留在了想法上，實行起來還是挺麻煩的，聽說場地和活動資質都要分兩次向總務司申請，人數報備、危險性評估、宣發、請評委、賽製、獎勵……頭大。
    不如順水推舟，交給凝光的專業團隊來舉辦。
    “吹泡泡比賽嗎？這主意不錯，我會考慮的。”
    離開凝光的辦公室，又從鄰近的其他幾位七星的辦公室門前經過，再穿過熱鬧的辦公區，王塵走出月海亭，伸了個懶腰。
    在月海亭大門兩側的重大消息公告欄上，顯眼的張貼著昨天對『公子』的審判結果——由『公子』承擔『漩渦之魔神』引發的一切損失，並且以至冬國試圖危害璃月安全為由，斷絕了大部分與至冬國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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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在這裏有張貼，璃月港所有官方的告示板、公告欄上都有，所以中午到萬民堂吃飯時王塵就已經見過了。
    也就是就在今天，愚人眾在層岩巨淵的探索隊伍將要被斷絕補給，可他們卻還什麽都不知道。
    是時候給『公子』發消息了。
    在來月海亭之前那封信已經準備好，王塵一麵趕往北國銀行，一麵又確認了信的內容
    “致『公子』
    層岩巨淵之下，有一支調查五百年前的漆黑災禍的愚人眾‘第九連隊’。
    如今受你的影響，璃月與至冬的合作斷絕，‘第九連隊’的補給站即將關閉，這對他們來說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依我個人之見，‘第九連隊’可以死，但是不應該死在層岩巨淵，故出此信，希望你能拯救他們。
    無名客，留。”
    這封信他本想裁剪別處的印刷字體拚湊，但感覺太過麻煩，最終是用左手寫的，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人根據字跡認出來了。
    到了明星齋樓上，他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戴上了鬥篷兜帽，把自己完全籠罩在已經熟悉的陰影中後繼續上樓，走到北國銀行左側樓梯停了下來，把這封信用風驅動，貼著牆板與地麵，從視線死角飛到了銀行守衛的腳下。
    趁還沒人發現，開溜。
    “在辦這種事的時候，風元素比其他屬性要便利得多呀~”
    王塵忽然想起了‘飛天禦劍’和‘飛天大禦劍’，璃月那位『禦劍公子』為了禦劍飛天，好像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如果換成風元素又如何呢？
    小問都能飛，為什麽自己不能借助風元素禦劍飛行？
    “！”
    四星武器對元素力的增幅達到30，直接腳底生風用風元素力飛行會消耗大量元素力，那借助武器來飛行豈不是能多持續30的時間？
    30還是太少，那根留在望舒客棧的龍牙對風元素的增幅能媲美五星武器，也就是50！
    再加上自己日益擴張的精神力上限，禦劍飛行好像指日可待？
    男人的浪漫有很多種，禦劍飛行無疑也是其中一種，王塵幾乎想立刻試試讓小問帶著自己飛，但在璃月港未免太顯眼了。
    “等手上的事忙完…等手上的事忙完……等回了望舒客棧……”
    他碎碎念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但還是不禁幻想從今以後所有風係神之眼持有者都會記住這一天，記住在大家還在用風之翼的時候，一位名為塵的前輩開創了禦劍飛天的時代！
    處在幻想中，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往生堂門口。
    《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戲曲版《梁祝》已經寫好了，按照胡桃的說法，把戲本交給她，她負責找人合作表演……她要找的人裏大概率會有跟她關係不錯的雲堇吧。
    可惜敲響往生堂的門後，胡桃不在、鍾離也不在，王塵隻能把《梁祝》戲本留給往生堂的工作人員，讓他們代為轉交。
    時光流逝，新的一天，麗莎的信與蒙德出版社塵的證明一同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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