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椛山健？你有什麽事嗎？”
    “大人您不是讓我專門關注著狐狸麵具的事情嗎？就在不久之前，狐狸麵具和璃月的『天權星』合夥開了個叫做‘珍珠泡泡茶’的連鎖奶茶店，為了搞開業活動，他連續在店裏露麵了五天！”
    “和凝光合作嗎……也對，有這樣的能力才能得到那種情報，那封信，果然是他寫的吧。”達達利亞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在這裏等一下，待會就帶我去那奶茶店看看。”
    “這……”椛山健麵露難色，“今天那個奶茶店的開業活動剛好結束了……”
    “那這五天時間裏，你應該追蹤到那人的住處了吧？”
    “這……『公子』大人，狐狸麵具不僅實力恐怖，反跟蹤手段也是一流，我壯著膽子追了他好幾次，總是莫名其妙被他發現……”
    “也就是說，你什麽都沒有做到？”
    “是屬下無能！”
    “你倒還挺有自知之明。”
    “屬下知錯了！屬下一定好好辦正事！”
    達達利亞不悅地冷哼一聲，獨自進入了愚人眾據點，直奔負責查找『散兵』線索的瀧川吉剛“踏韝砂和那個秘境我都調查過了，沒有找到『散兵』的蹤影。”
    “真遺憾。”瀧川吉剛點了點頭，立刻又說道“除了這兩處，『散兵』大人失蹤後還有一件特殊的事情發生，原本幾乎影響了整個清籟島的雷暴突然得到了控製。”
    “踏韝砂和那個秘境多少都與『散兵』有些關係，清籟島的雷暴？我不認為『散兵』那家夥會好心到去鎮壓雷暴。”
    “屬下一直在猜想『散兵』大人拿走神之心是想幹什麽，他的確不會無緣無故跑去幫清籟島鎮壓雷暴，但有可能他隻是在熟悉神之心的權能，畢竟那是枚雷神之心。況且『散兵』大人失蹤後，稻妻出現的異變就隻有這些了，屬下認為，所有有可能的線索都不應該錯過。”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好吧，那我就再去清籟島轉轉。”
    ……
    簽名簽了五天，不僅手累麻了，還碰到不少奇葩客人，把腦子也累麻了。
    像希娜小姐那樣當個純粹的紙片人多好……
    幸好營業的日子已經結束，一覺醒來，空氣中洋溢著的是正常生活的氣息，王塵深吸一口氣，充滿活力的坐了起來，開始每天早晨的必修功課——分裂精神，一番早就熟稔的操作之後，329道道細小的風盤旋在身邊。
    距離千風，也就隻差兩年了。
    他滿意的下了床，盤算著今後一定要珍惜自由的每一天，譬如今天，一定要去研究打倒雷音權現時就誕生的、但是拖延了許久的問題。
    既然那些問題層級太高的人不方便回答，那再往下一級呢？
    他來到了鳴神大社。
    “你說你想知道‘人和妖狐的區別’，你是認真的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我看也不像，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八重神子微微搖著頭，敷衍道“人和妖狐血脈不同、長相不同、壽命也不同。”
    “我是說，像操控元素力之類，妖狐沒有神之眼的話能夠操控元素力嗎？天生就會嗎？還是後天學習的？人類能夠學會嗎？”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神子姐姐！”
    “變臉可真快……在聽我回答之前，有一件事你必須先搞明白，妖怪擁有的是法力而不是元素力，可不能什麽東西都用元素力來概括。”
    “法力？”
    “妖怪天生就有法力，妖狸、天狗和妖狐都能夠通過某些儀式使用法術，這些法術有的受血脈限製，有的可以教給外族使用，它們的作用之奇妙、範圍之廣泛，不一而足。倒是鬼族，隻長了個角，力氣不見得大多少，法術也沒見他們用過，簡直就和普通人一樣嘛。”
    八重神子輕笑一聲，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操控元素力，天狗族就很擅長用法術施展咒雷，不過論法術還是我們妖狐更強一些，雷會用，刮點妖風、吹點妖火都不成問題。”
    “通過某些儀式？”
    “通過某些儀式，例如九條裟羅和你決鬥時念的咒語‘禮讚鳴神大權現，善信某甲，請祈黃雷。娑婆訶！’這段咒語就是儀式，它看似是向影的權能借力來施展咒雷，但你大可重複一遍，然後會發現什麽反應都沒有，因為你沒有法力，我念出來也沒用，因為我不是天狗。”
    “這聽起來有些像是煉金術啊。”
    “煉金術？”八重神子眼珠子一轉，人也圍著王塵開始轉圈，“那確實算是你們人類也能使用的法術，但你們人類能用的煉金術我們妖怪也全都能用哦？是不是突然感覺低了我們一等？嗬嗬，沒關係，我不會把你當成野幹使喚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煉金術的三要素容器、材料、儀式。
    ‘容器’可以是瓶子、鍋、山坡、甚至整個蒙德城，所以也有可能是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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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可以是手勢、符文、陣法、甚至唱歌，這很符合妖怪們要進行的‘某些儀式’。
    ‘材料’是最正經的一項，可既然另外兩種要素都能那麽抽象，如果妖怪的法術真的屬於煉金術，是否可以把材料定為精神力…或者念咒時耗費的時間、生命？
    煉金術的本質就是三種要素的隨機組合，是人們從中篩選出了可以穩定實現並且有用的配方，才有了大眾認知的煉金術。
    隻要人類也能使用法術的話，說法術等於煉金術似乎並無不妥。
    所以問題就在於，為什麽人類用不了妖怪的法術？
    這要搞清楚妖怪獨有的法力是什麽。
    法力……
    “等等，你剛才說妖怪與妖怪之間也有不能通用的法術？”
    “天狗就沒法使用變化之術，妖狸也沒法使用咒雷，隻有我們妖狐是全能的。”耐心解釋了忽然冒出來的問題，八重神子向王塵反問道“你似乎想到了什麽？”
    “妖怪與妖怪之間也有不能通用的法術……所以法力也是有差異的……不，也不能排除是煉金術三要素中的‘材料’限定了操作者的種族……”
    “嗯…好好想想。”
    快想想，快想想…有沒有控製了變量的對照……
    王塵猛地一錘手心，問道“璃月的仙人們算不算妖怪？”
    “噗——，你這話可千萬不要讓仙人們聽到。”
    八重神子先是一愣，想了想，又想了想，而後斟酌著答道
    “稻妻的我們被稱作妖怪，其一是整體實力確實不如仙人們，其二是當初妖狸與妖狐的大戰誕生了太多荒誕奇異的事與物，其三是…妖怪的來曆和仙人的來曆或許有些區別。
    “妖狐、妖狸、天狗還有鬼族的規模可是大到能組成族群的，仙人也太過稀少了；仙人天生就很強，妖怪要不斷成長才行；仙人似乎有某種特殊性，妖怪嘛，同族之間差異不大，隻有血脈區別。
    “也許就像你們人類比妖怪低一等一樣，妖怪也要比仙人低一等呢。
    “不過隻要勤加修煉，未必沒有提升等級的機會，像狐齋宮大人，過去可是被奉為仙狐的，白辰大人那種級別，更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仙人到底……
    話說回來，也未必要拿同級別的對比啊，如果仙人＞妖怪＞人類，那拿仙人和人類對比不是更明顯嗎？！
    翠石砌玉壺的對話中，萍姥姥親口說的，『外景』是‘三眼五顯之能’的一種，是璃月的仙人們得到帝君恩典後才獲得的能力。
    帝君恩典……
    鍾離讓自己學習內景時送來的那道靈光……
    有了它的仙人才能使用『外景』，有了它的人…也能像仙人一樣使用『外景』，這種仙力，豈不是跟法力在不同種類妖怪身上的差異很相似？
    所以確實是擁有的‘法力’存在差距，而不是種族產生的影響，‘法力’不是一種力量，而是——
    “仙力…法力……其實都是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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