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靈光與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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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甘露花海誕生的整個過程中,最讓王塵好奇的無疑是花神的那道靈光。
    花神的來曆算是比較清晰的。
    花神初次和大吉祥草王見麵時自述自己是‘受造於原初的精靈,閃爍的虛像,創造者眼中流出的一縷微光’。
    鎮靈誕生的記憶中又提到了‘花的女主人曾被天空離棄,瑰麗高貴的形體殘破不堪,族人亦盡皆受責罰失去神智’。
    蘭羅摩也曾說過‘仙靈一族有位遺民在沙漠與千樹之王和巴螺迦的王交遊’。
    多方佐證,花神原初造物仙靈的身份基本沒跑,靈光能與深淵對抗的事實更是反向印證了這件事。
    翻閱記憶中的相關記載,王塵找到三份與靈光有關的資料。
    其一是一份‘怪異的抄本’。
    那上麵把靈光清除乃至逆轉深淵影響的反應稱為一種‘湮滅反應’,並且把‘靈光’與‘深淵’這兩種力量在‘規則’上歸為了同一個位階,言明兩者都具有‘改寫規則’的力量,還聲稱這兩種力量的使用者目前都隻停留在受力量影響而反被其所改寫的‘無意識’的階段。
    其二是‘雷內的調查筆記’。
    雷內在還在換牙的孩童時期就曾與雅各布、卡爾來到甘露花海進行調查,他在那次行動的筆記中寫到,他認為相比於元素力,靈光的力量反而與深淵有更多相似之處,接觸到二者的物質、能量都會被同化,並且二者其實都是擁有自己的意識的。
    能夠淨化深淵之力、會讓接觸到的東西同化、似乎還擁有意識,王塵記得自己見到過類似的東西。
    天釘。
    尤其是層岩巨淵的那根天釘。
    為了遏製深淵的蔓延,它散發的力量把普通礦石轉變成了流明石,而且那流明石甚至從淵底追著深淵黑泥一路追到了層岩巨淵的入口附近。
    如果把天釘與靈光聯係起來的話……
    其三是一份‘遺落的筆記殘頁’。
    這份筆記的內容比較多,它裏提到
    坎瑞亞在發現深淵之力之前使用的力量——抽取地脈中的元素之力熔煉而成的‘阿索斯物質’,本質上與元素力並沒有差別,絕無可能打破元素本身的法則;
    深淵是可以汙染、扭曲神的元素,所以深淵在規則上處於比元素能量更高階的位置;
    坎瑞亞人利用深淵的方式太過原始,所以才導致他們的‘進化’走向了不可控的方向;
    靈光可以逆轉深淵力量的影響,這與某種神秘‘晶石’有著相同的特征;
    使用坎瑞亞人熔煉‘阿索斯物質’的方式對靈光之力進行處理,再將其與將深淵製成的某種物品進行反應,就能造出坎瑞亞人理想中的‘永續能源’。
    這第三份筆記中正好提到了‘晶石’與‘靈光’。
    雖然不能明確筆記中的晶石是什麽,但掌握了花神的來曆,花神創造的靈光的本質已經昭然若揭,晶石的可能性也不多了。
    花神由原初創造,靈光來自花的靈智與天空的脈絡,天釘來自天空島,單看其墜毀的碎片就是晶石。
    靈光的力量與天釘的力量應當是一致的。
    靈光就是原初所使用的力量。
    大概。
    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
    王塵忽然有些火力不足的不安,按照和溫迪的約定,他可是要登上天空島的。
    靈光與深淵兩種能量處於同一位階,元素力的位階要低於這兩者,什麽‘規則’啦、‘意識’啦,反正元素力聽起來是不如靈光的,就算集齊七種元素力,在天空島上遇到狀況的話能應付得來嗎?
    假設會與天空島敵對,那最低也要掌握靈光與深淵兩種力量中的一種。
    但坎瑞亞曾研究過雪山的天釘,最終沒能成功。
    赤王也隻是把沙漠的天釘當做了永恒綠洲的能量源,自身反而被比深淵更深層次的禁忌知識汙染了,天釘是表現過把禁忌知識穩定成深淵黑泥的力量的,無法抵抗禁忌知識汙染說明赤王大概率也沒有成功掌握靈光。
    所以靈光之力絕對沒那麽容易掌握。
    深淵之力……這東西現在在提瓦特雖然很常見了,可向來都是看別人使用深淵之力,具體的操控方法……找到合適的機會或許是該學一下了,比如再次遇到戴因斯雷布的時候,這具身體應該早就承受過深淵之力了,學起來會很輕鬆吧?
    想到深淵,想到戴因斯雷布,五百年前在甘露花海發生的事其實還沒結束。
    在厄歌莉婭付出生命化作甘露之海、大慈樹王在甘露之海種下萬種母樹、西摩格消散形體淨化甘露之海後,萬種母樹終於長成完全體,伸展根係封堵了源自地下的災厄源頭。
    但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鎮壓災厄之後,萬種母樹吸收了太多汙穢,天上因此又誕生了‘焚真之天象’,這個天象正是荼泥黑淵內部景象的投影。
    值得注意的是,被地上的生靈視作不祥、帶來災厄的‘焚真之天象’在坎瑞亞人口中被稱為‘謁真之天象’,也即‘展現了真實的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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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已經知道提瓦特‘虛假之天’、提瓦特被原初的‘蛋殼’包裹著的情況下,這個信息倒是無足輕重,隻是增添了一些佐證,例如真實的世界或許充斥著深淵之力?
    搖搖頭,王塵又把思緒切回了正途——
    除了暫時解決不了的‘焚真之天象’,還有已經到達地麵的魔物需要清理,西摩格化作的花靈承擔了這部分責任,她們離開了甘露花海,前往各地鎮壓災厄。
    最初的花靈‘祖爾宛’在外鎮壓災厄時發現了一個昏迷的金發男人,那人蒙著臉,手裏緊緊攥著一枚指環,一半身軀已形同魔物,身上卻沒有魔物的氣息,醒來後自稱是坎瑞亞的劍士,身負詛咒才活了下來。
    沒錯,那個男人正是戴因斯雷布。
    他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須彌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坎瑞亞就在須彌下方,不過他的身體果然也變成魔物了,沒有完全變成魔物或許和那枚指環有關?
    後來的一段時間,他都與祖爾宛一起共同抵抗進攻甘露花海的魔物。
    再後來,從沙漠的東方來了群以一位獨臂賢者為首的教令院學者,他們曾經與駕駛‘遺跡巨像’對抗漆黑獸潮的坎瑞亞‘白鵠騎士’並肩作戰,他們清楚白鵠騎士是一群即使知道自己背負了汙名也要循著本願行正確之事的勇士,然後他們背負了白鵠騎士們的遺願,為了徹底消除災禍,逆著白鵠騎士們曾走過的道路來到了甘露花海。
    戴因斯雷布、祖爾宛、獨臂賢者還有學者們一同進入了坎瑞亞人留下的遺跡,從中找到了通過荼泥黑淵進入萬種母樹的方法,用甘露淨化了帶來‘焚真之天象’的汙穢,這之後甘露花海不斷有花靈誕生,地上的魔物也漸漸消失了,這次災厄終於平息。
    最後,戴因斯雷布隨空離開了甘露花海。
    獨臂賢者進入了地下的坎瑞亞遺跡,再也沒有回來。
    其他人與新生的花靈結為夥伴,自稱‘矯論團’,在甘露花海周邊生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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