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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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大人纏愛不休!
    夏如歌滿懷希望的看著傅奕銘,他是不是不想她坐牢?
    傅奕銘起身走到秀愛如歌跟前,卻還沒來得及說話,於佳悅就指著王翠花說“不是夏如歌,是她!是她殺了我的孩子!”
    王翠花大驚,趕緊把夏如歌推到自己跟前,結結巴巴的說“是、是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夏如歌任由媽媽拿她坐擋箭牌,因為她的命是父母給的,這是她欠媽媽的。
    “這件事跟我媽沒關係,是我做的。”她機械的開口,說話的時候卻看著傅奕銘,之後咬住了嘴唇。
    夏如歌覺得自己很貪心,既然決定認了,為什麽希望他相信自己的清白呢?
    傅奕銘用那雙幽深的墨瞳看著夏如歌,她每次說謊都會咬嘴唇,她自己不知道嗎?
    他指著王翠花,沉聲道“是這個女人,別墅裏有監控,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好,麻煩傅總了。”
    兩個男人說著,分別駕著王翠花的胳膊往外走。
    王翠花撒潑一般,對著兩人又踹又咬,扯著脖子大喊“放開!放開我!如歌,你還不趕緊救我?!”
    夏如歌也急,隻是剛想開口求情,就被傅奕銘寒聲嗬斥“不想跟著坐牢就閉嘴!”
    夏如歌不敢再反駁,不是她不想救媽媽,而是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她說任何話都隻會是火上澆油的。
    她想留下來,等著於佳悅冷靜下來才為媽媽求情,可於佳悅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奕銘,讓她走!我不想見到她。”於佳悅邊說邊趴在傅奕銘懷裏痛哭。
    傅奕銘輕輕的拍著於佳悅的背部,但看向夏如歌的雙眼卻是無比的冰寒,他怒問“沒聽到嗎?還不滾?!”
    夏如歌呼吸滯澀,從來沒見過他這麽溫柔的樣子,她一刻不敢多待就趕緊落荒而逃。
    她走的時候,婆婆和奶奶都還沒離開,而她的丈夫則坐在床邊照顧於佳悅,誰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夏如歌心裏五味陳雜,同樣是流產,她和於佳悅的待遇天差地別。
    她可以不在乎奶奶和婆婆怎麽對她,但丈夫呢?
    一直強調討厭醫院的傅奕銘,卻親自留下來照顧於佳悅,這說明於佳悅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晚上回到別墅,夏如歌沒心情做飯,幹脆簡單煮了點掛麵,然後從附近的酒樓打包了一些飯菜去看媽媽。
    王翠花見到她就激動的說“如歌,你快救媽出去,這裏簡直不是人待的,環境太差。”
    夏如歌點頭,“媽,你放心吧,我會盡力想辦法,你先吃點東西。”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救我出去。”王翠花尖聲強調,打開飯盒看到裏麵的飯菜,立刻甩了臉子。
    “怎麽沒有蝦呢?你知道我最愛吃蝦的。還有,我吃飯要四菜一湯,怎麽就隻有兩個菜?”
    夏如歌早已習慣了媽媽如此挑剔,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怎麽能把媽媽弄出去。
    “媽,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於佳悅為什麽會起衝突?”
    王翠花冷哼一聲,“我去找你要那兩千萬,結果那小賤人見麵就罵我土包子。”
    “她還說我這種貨色不配進屋,會讓你們家沾上惡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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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我王翠花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時候被一個小婊砸指著鼻子罵了?”
    “我一時氣不過,就推了她一把,我也沒想到她那麽弱不禁風啊,孩子就這麽沒了。”
    “哼,要我說,她孩子沒了也是報應,像她這種專門勾引別人的小三,哪配生孩子啊?”
    “媽!”夏如歌加重語氣,“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本來就咱們不對,你不能再說風涼話。”
    王翠花被教訓得不耐煩,筷子一摔,厲聲說“你少在這教訓我,趕緊滾去想辦法,看見你就來氣,都是你這掃把星害的。”
    夏如歌起身,“我明天再來看你。”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花兩個小時燉了一盅雞湯,然後用保溫杯裝好,帶到了醫院。
    那時候於佳悅還沒有起,隻有傅奕銘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他還穿著昨天的襯衫,下顎有些青黑的胡茬,這顯然是沒有回去啊。
    夏如歌當時就愣住了,因為她沒想過他竟然會留在醫院一整夜?!
    “奕……”
    不等她說話,傅奕銘就飛過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她別出聲,然後離開病房,帶上了房門。
    “佳悅哭了打半夜,剛剛才睡著,你別吵到她。”
    “嗯。”夏如歌低低答應一聲,生生壓下充斥胸腔這股尖銳的疼。
    於佳悅哭了半夜,他心疼,甚至屈尊降貴的留下來,照顧她一整夜。
    那她呢?
    她流產失去孩子,痛得撕心裂肺,可他不聞不問,甚至都沒到醫院看她一眼,更別說有一絲心疼。
    以前,她總是傻傻的告訴自己,傅奕銘不是不關心她,他隻是不善表達,他隻是看起來冷漠。
    可現在她卻不能不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太天真。
    夏如歌覺得有人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呼吸困難,她不想多待,所以直接開口“奕銘,我求你放過我媽,她當時真的不是故意推佳悅的。”
    “我媽以前常幹農活,力氣本來就比平常人大,她也沒想到於佳悅的肚子會撞到茶幾角,孩子就這麽沒了。”
    “這件事我來負責,求你放過我媽。”
    傅奕銘臉色越發冰冷,漆黑的眼底似是染了濃墨,看得人害怕,他寒聲問“我的孩子沒了,你要怎麽負責?!”
    夏如歌被問得啞口無言,她想問他,那我的孩子呢?
    可這句話,她終究是沒有勇氣問出口,因為她已經預知答案會多麽令她難堪。
    就在她和傅奕銘僵持的時候,病房裏忽然傳出一陣咳嗽聲,緊接著於佳悅有些虛弱的說“是不是如歌來了,讓她進來吧。”
    夏如歌趕緊推門,看著於佳悅蒼白的臉,她勉強的笑了笑“佳悅,我、我燉了雞湯,你喝點唄?”
    “好。”於佳悅點點頭,和昨天尖銳的女人判若兩人,仿佛是不再記恨夏如歌。
    她看向傅奕銘,“奕銘,你公司還有事,先去忙吧,這裏有如歌就行。”
    傅奕銘諱莫如深的看了如歌一眼,漠然道“你媽的事問佳悅,她如果不追究,我也不會為難。”
    說完,他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