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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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大人纏愛不休!
    發完了微信,傅奕銘看著那條在零點整發出的微信,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得意的笑。
    這種幼稚的事,他年少時都不曾幹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他就是想第一時間給她送個祝福,成為第一個跟她說“生日快樂”的人,幼稚又如何?!
    傅奕銘把手機放在旁邊,表麵上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卻再也無法專心其他事,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手機上。
    他告訴自己,他沒期待她能回複,可心中的期待變為失落之後,他臉上的笑容還是漸漸凍結。
    傅奕銘冷冰冰的說“沒良心的女人!為什麽不回微信?!”
    夏如歌原本已經睡了,不過剛好做了噩夢驚醒,所以她自然看到了傅奕銘發來的微信。
    她夢到夏鐵來找她索命,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萬幸他那句“生日快樂”瞬間平複了她原本驚慌恐懼的情緒。
    鎮定了片刻,她回了個“謝謝”,然後下樓熱了一杯純牛奶,之後才又上樓。
    夏如歌重新回到房間,發現手機屏幕亮著,竟然是傅奕銘打來的電話,她微微蹙眉,有些猶豫。
    但最後,她還是接了起來,因為他連續打了六遍。
    “喂?”夏如歌低聲應道。
    傅奕銘故意冷冷的問“怎麽這麽久才接?!”
    “剛才下樓熱牛奶去了。”
    “還沒睡嗎?”
    “已經睡了,隻是做了個噩夢才醒了。”夏如歌輕聲回答,心裏暗笑他明知故問。
    傅奕銘此刻也暗罵自己,真是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夢到什麽了?”
    “夢到夏鐵了。”夏如歌沒有隱瞞。
    傅奕銘立刻擰緊濃眉,抿了下薄唇才沉聲說“如歌,夏鐵不是你殺的,你不該再有任何心理負擔。”
    夏如歌勉強笑了笑,有些疲憊的說“殷瑞霖也這麽說,不過每次看到子涵,我都會想到夏鐵。”
    “那就讓她搬出來,她總不能一直住在你那裏吧?”傅奕銘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其實很高興有夏子涵在。
    家裏多個外人,殷瑞霖多少會有些顧及,那他們親熱的機會就會少很多。
    夏如歌沒有回答,子涵是她妹妹,她這個當姐姐的自然不能趕她走。
    她忽然沉默了,傅奕銘怕她掛電話,又趕緊追問“怎麽不說話?殷瑞霖醒了?”
    “沒有。”最近她總做噩夢,殷瑞霖睡覺又輕,所以她又開始跟他分房睡了。
    “你……”傅奕銘還想跟她多說一些話,可聽到她打嗬欠的聲音,隻能沉聲說“時間不早了,睡吧。”
    “好。”夏如歌答應一聲,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但之後,她卻毫無睡意,手裏捧著裝滿牛奶的玻璃杯,一個人靠在床頭發呆。
    傅奕銘最近到底怎麽了呢?
    他對她的態度明顯改變了很多,不但會一直看著她,竟然還會三更半夜給她打電話,跟她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這感覺讓她想起了他們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他跟何薇姿剛戀愛不久,經常煲電話粥。
    她不懂傅奕銘,也不想去探究,因為她正在努力愛上殷瑞霖。
    而傅奕銘,已經是過去。
    夏如歌臨近半夜才睡,等她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上午十
    點半了。
    “姐,你難得會睡這麽久,昨晚失眠了?”夏子涵看她下樓,一邊去給她倒水,一邊皺眉問。
    夏如歌苦笑,“做了個噩夢,半夜十二點嚇醒,之後就睡不著。看了幾份文件,四點半才終於有了困勁兒。”
    “你也太拚了,睡不著就看劇啊,看著看著就睡了,我每次都這樣。”
    夏如歌笑笑沒說話,她跟子涵是不一樣的,她有事業,有家庭,有責任。
    “姐,我給你用牛奶泡了燕麥,還有我獨創的三明治,你快吃,吃完陪我去逛街。”
    夏如歌皺眉“子涵,我公司還有事呢。”
    “哎呀,姐夫已經替你跟顏佳說了,你今天不去公司,他說要好好布置一下,給你個驚喜。”
    夏如歌說無奈,隻好答應妹妹。
    吃了早飯之後,姐妹倆換好衣服出門。
    他們姐妹倆極少一起逛街,而且她又是那種不喜歡在商場閑逛的人,所以一路上都是陪著夏子涵。
    逛街、做美容、弄頭發、去試晚禮服、高跟鞋……一天下來,夏如歌累得腿軟。
    她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過去,跟傅奕銘剛結婚的時候,她整天無所事事,最常做的就是一個人不停的閑逛。
    下午五點,殷瑞霖給她打電話,笑聲渾厚的說“老婆,可以回家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夏如歌蹙眉苦笑,“不過就是一個生日,瞧瞧你們搞得多隆重。”
    “這可是我第一次給你過生日,當然要重視。不說了,快回來吧。”
    “好。”夏如歌答應一聲,這才開車帶著夏子涵回到別墅。
    夏子涵回頭看一眼,發現傅奕銘的車,她眼珠一轉,忽然用手蒙住夏如歌的眼睛。
    夏如歌立刻倒吸一口氣,用力抓住夏子涵的手,聲音急促的說“子涵,快放開我!”
    “姐,姐夫說不讓你偷看。”
    夏如歌急聲說“子涵,放開我,我怕黑,看不到路的時候就會沒有安全感。
    夏子涵愣了下,心疼的問“姐,是不是那次媽把你關在地窖裏的時候,產生了心理陰影?”
    夏如歌沒有說話。
    小時候那次倒也不至於讓她對黑暗有什麽恐懼,是剛進傅家的那一年造成的。
    那天也是她生日那天,傅奕銘說要給她慶祝生日,讓她去酒窖裏拿一瓶紅酒。
    她剛進去,他就把門反鎖了。
    那時候她一個人寄人籬下,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被關在黑屋中,根本不敢拍門,更不喊。
    她隻是抱著自己瑟瑟發抖,咬著嘴唇無聲哭泣,這對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來說有多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從那以後,夏如歌就很怕黑,哪怕給她一點微光也行,就是不能讓她完全處於黑暗中。
    她思緒飄得有些遠,走路失神,直到好像被什麽絆了一下,當即腳下一個踉蹌。
    在她摔倒之前,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攬住了她的腰,之後她就被帶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夏如歌轉臉一看,竟然是傅奕銘!
    傅奕銘皺眉看著她,嗓音低沉的斥責“怎麽這麽不小心?!”
    “沒、沒事,就是發了會呆。”夏如歌強自笑了笑,想要從他懷裏出來,卻掙不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