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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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大人纏愛不休!
    柯婭紅著眼眶,像是被人奪了聲音,嘴唇不停的顫動,卻怎麽都發不出聲音。
    直到良久之後,她的喉嚨裏才艱澀的逸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柯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隻是到最後就隻剩下“對不起”這三個字。
    似乎對柯婭而言,這三個字重如千斤。
    雖然這些都隻是夏如歌自己的猜測,可她卻篤信自己猜得沒錯。
    想想她和柯婭見麵的情形,第一次柯婭態度冷漠,說出的話也是十分傷人;
    第二次在柯婭的住處,她語氣平淡得近乎無情,卻又在最後哭著讓她別走。
    這一次,柯婭哭著跟她道歉。
    夏如歌忽然緊緊握住柯婭的手,哽咽道“等我幾天,我給你換腎。”
    聽到她的話,柯婭瞳孔驟縮,滿眼震驚的看著她。
    夏如歌笑著哭,“配型成功了,但我出了一點點狀況,不過不嚴重,你等我。”
    柯婭的眼淚瞬間湧出來,她搖著頭,嘶聲道“不……我不能要你的腎,我虧欠你的是在太多了……”
    “所以你得活著來補償我,加倍愛我。”說到這,夏如歌忽然語氣一頓,輕輕的叫了一聲“……媽。”
    柯婭整個人都呆住了,再之後她淚如雨下,失聲痛哭。
    ic外麵,傅奕銘的臉色猛然一變,她到底還是哭了。
    他正要走進ic,簡行卻忽然攔住他,嗓音溫柔的說“讓她在裏麵哭一會兒吧,如歌需要宣泄。”
    “她已經宣泄得夠多了。”
    這兩天她哭得還少嗎?
    看到她哭,他心疼,可再看到如歌嘴角幸福的笑容,他又頓住了身體。
    母女相認的場麵比夏如歌想象得要激烈得多,她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也無法控製激蕩的內心。
    但也比她想象得要平靜的多,沒有她以為的那些千言萬語,病房裏靜到隻有兩人的哭聲。
    隻是柯婭抱著她的時候,勝過千言萬語。
    從小到大,夏如歌沒感受過母愛,王翠花從來不會這麽溫柔的抱著她。
    所以此刻的擁抱對她來說彌足珍貴,如果不是護士來催她,她真的不想離開。
    “媽,我可能要幾天之後才能來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夏如歌沙啞的囑咐。
    柯婭擦幹眼淚,紅著眼眶看著她,“放心吧,我現在認回了屬於我的兒子和女兒,我舍不得死。”
    夏如歌笑了,轉身離開病房。
    柯婭看著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複雜。
    但也隻是一閃而逝,她馬上就垂下睫毛,掩飾了她之後所有的表情。
    夏如歌從ic出來的時候,外麵隻剩下傅奕銘自己,殷瑞霖和簡行兩人都不見蹤影。
    “殷瑞霖和我哥呢?”她下意識皺眉。
    傅奕銘沉聲回答“簡行去找醫生,殷瑞霖在洗手間。”
    頓了頓,他定定看著夏如歌“接下來你什麽打算?”
    夏如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剛想問他,就聽傅奕銘冷笑一聲,徑自回答“現在殷瑞霖知道你的情況,肯定會留下來陪你,你一定打算讓我走對嗎?”
    夏如歌臉色微微一僵,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來。
    “嗬…你想始亂終棄,可我卻不是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傅奕銘,我…”“如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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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殷瑞霖的聲音忽然傳來,他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徑直朝著夏如歌走過來。
    傅奕銘冷眼瞧著,冷冽的目光一直落在夏如歌臉上,等她做選擇。
    他不想為難她,也十分清楚她會怎麽選擇,可說到底,他還是不甘心,仍舊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殷瑞霖走到夏如歌身邊,忽然蹲下身子,沉聲說“上來,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能走。”夏如歌往後跳一小步,他傷了手臂,怎麽背她?
    殷瑞霖回過頭,皺眉看她“讓你上來就上來。我雖然傷了一隻手,但背你還不成問題。”
    夏如歌為難“殷瑞霖,你別逞……啊……”
    不等她說完,殷瑞霖忽然用手摟住她的兩條腿,逼得她因為身體失去平衡而撲到他背上。
    緊接著,殷瑞霖猛的站起身,稍微用力就把她背在身上。
    他略帶挑釁的看了一眼傅奕銘,忍不住哼笑一聲。
    傅奕銘想看他笑話,沒那麽容易!
    對於強壯的他來說,如歌很瘦弱,悲起她根本不費力。
    回病房的路上,醫院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他們,護士站的護士也都在竊竊私語。
    “看到沒,那個男人胳膊都受傷了還背著那女人,實在太男人了。”
    “不對啊,那女的不是旁邊那英俊的男人抱著來的嗎?”
    “什麽‘那男人’、‘那女的’啊。那是夏如歌好嗎?背著他的是她丈夫殷瑞霖。”
    “你是說恒遠集團總裁?!”
    “沒錯!就是他。旁邊那個氣場強大,俊朗不凡的,是傅奕銘,傅氏集團的總裁。”
    “我去!原來是他們?!早就聽過他們仨現在的關係,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
    “可不是嘛,這夏如歌真夠厲害的,前夫和現任都擺平了。”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誰!就那張漂亮的臉蛋就是女人們望塵莫及的。”
    夏如歌臉上火辣辣的,她聽過太多流言蜚語,她介意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三個現在複雜的關係。
    回到病房,殷瑞霖把夏如歌放在床上。
    “傅奕銘,你可以走了,以後我老婆我自己照顧。”
    殷瑞霖邊說邊蹲下身子給夏如歌脫掉拖鞋,態度十分不好。
    傅奕銘絲毫沒有理會,而是對門外喚道“梁哲。”
    梁哲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兩個袋子,恭敬的說“總裁,已經按您的意思,提前冰鎮過。”
    “這是打包回來的銀耳西米露,嶽記的人說這個潤喉效果非常好。”
    “嗯。”傅奕銘答應一聲,撕開眼膜的包裝,然後走到床邊。
    他站在夏如歌麵前,微微傾身說“有點涼,忍著點。”
    夏如歌還沒反應過來,傅奕銘就已經動作輕柔的把眼膜貼在了她的眼周。
    “自己把銀耳西米露喝了。”
    傅奕銘說著,又把梁哲手上的銀耳西米露倒在碗裏遞給夏如歌。
    夏如歌有些發懵,她沒想到傅奕銘竟然會這麽細心。
    他怎麽會知道她哭得眼睛紅腫發澀,喉嚨也刺痛難忍呢?
    “謝謝。”她接過碗,忍著喉嚨的疼,十分困難的說出這兩個字。
    傅奕銘皺皺眉,不悅的提醒“我說過,跟我永遠都不要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