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養心殿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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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下樓,靜月和太監們在身後緊緊跟隨,一個勁的提醒說,陛下小心、陛下小心。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暫時的這些媳婦,我還都不認識,問九哥這事我還有點不好意思,這可有點難辦。
    不過我很快想好了主意,我放慢了腳步,我笑著對旁邊的小春說,小春子,你給說說,我的這些妃子都有什麽特點,我想聽聽在你們眼中這些妃子都有什麽印象啊。
    小春子一點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妥。大方地說,陛下,我覺得您的這些妃子都是非常漂亮,但數鄭貴妃最漂亮,皇後最端莊,皇貴妃最幹練,王貴妃最高,李貴妃最愛穿紅色、、、、最後,小春子還神秘地說,陛下,您可千萬不要把我的這些話說給皇後和貴妃們聽,不然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笑著說,不會,你說實話我就很高興。
    正說著,又一個小太監跑到的小轎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陛下,皇後和皇貴妃兩派又吵起來了,您最好快點,不然我怕她們再動起手就不好收拾了。
    我這一聽,這劇情有點不一樣啊,不都是暗鬥嗎,怎麽到萬曆這是明爭了呢,我這個局外人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想著想著我來到了養心殿,在殿外我就聽見了她們激烈的爭吵,好在太監喊了一句陛下駕到,這才讓大殿瞬間安靜下來。我懷著欣喜又有些複雜的心情來到了養心殿。
    我這一進大殿幾乎眩暈,滿滿一屋子的後宮佳麗,穿著五顏六色,見了我之後都跪拜在地,其中一個穿著最為華麗的婦女跪在最前麵,我猜這名婦女一定是皇後。
    我讓大家平身並賜座,然後自己坐在自己的龍椅上,這才大大方方地一個個地觀賞萬曆的媳婦們。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心潮澎湃,萬曆長得雖是胖了點,但審美絕對沒問題,這些後宮佳麗一個個都是美貌無雙,各有千秋。
    多少男人的終極夢想,我一朝實現,我的激動難以言表。從一個未婚青年到一下擁有這麽多美貌媳婦的我,明顯有些血脈賁張,加上萬曆太胖,我感覺自己的血壓飆漲。
    我努力地喘了半天氣才恢複正常。穿著最華麗的那個婦女應該就是孝端顯皇後王喜姐,見我臉紅出汗,還以為我是大病初愈,身體不適,連忙說道,陛下身體還是沒有完全康複,還是應以靜養為主,不能過度勞累。
    有幾個皇妃隨聲附和。
    但坐在第一排的另一個同樣衣著華麗的婦女明顯不同意皇後的說法,冷笑著說,皇後姐姐未免太保守些,皇上就因為國事繁忙,缺乏鍛煉這才導致騎馬不慎跌落受傷,按照皇後的說法,皇上難不成要天天躺倒床上?也有幾個皇妃點頭稱是。
    皇後也不甘示弱地說,皇貴妃不知為何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讓皇上在尚未完全康健的時候多加靜養,這有何不妥?
    皇貴妃又要說話,被我阻攔。
    我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明顯的兩派後宮佳麗的宮鬥戲啊,我這不是吹牛,要論起宮鬥來,我肯定活不過兩集,所以我也無法判明這群婦女的是非。而且我是來享受人生的,在無法判明是非的情況下,我隻能先裝糊塗並低頭裝暈,這招果然好用,這群婦女不再爭吵,一個個比著獻殷勤,顯得很是關心。
    一群美麗的媳婦們圍繞在身邊的感覺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我順便立了規矩,讓大家在接下來的七天不得吵架,不得互相拆台,誰若違反定罰不饒。
    這群美麗的婦女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是接下來的5天,但也都爽快地答應了。
    這樣我就可以安心享受,至於5天後,那是萬曆的事了,相信他對後宮的宮鬥肯定有很好的處理方法。
    我接下來命令禦膳房,中午做一桌最豐盛的酒宴,我要和我的妃子們共同慶祝我大病初愈。離中午還有一些時間,我看今天的天氣很好,我還沒有去過明朝時期皇宮的禦花園,我提議大家一起禦花園觀景賞花。
    一聽說我要去賞花,皇貴妃立刻覺得自己占了上風,看著皇後說,看吧,皇帝陛下也覺得應該多走動走動才好。
    皇後剛想反唇相譏,但被我攔住了,我斥責皇貴妃說,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皇貴妃明顯不服氣,但見我真的有些生氣,連忙自責說,陛下說的是,臣妾知錯了。
    看來萬曆雖說是軟弱了些,但在媳婦麵前還是說一不二的。我也不再深究。
    我們各自乘小轎來到了禦花園。這裏可比現在的故宮禦花園要好的太多了。
    故宮的禦花園裏遊客多,真正的奇花異草卻很少。而這裏的禦花園,光是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就不下百種,而且侍弄的非常好,各個都是爭奇鬥豔。
    故宮的禦花園裏沒有池塘,這裏則有一個30米見方的池塘,池塘異常清澈,這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裏麵養著各種金魚,煞是好看。
    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怎麽消遣。
    觀賞了一會花草後,我提議大家玩個遊戲,這個遊戲就是大家最熟悉的蒙瞎子。大家都在規定的範圍內,我用紗巾蒙住眼睛,然後挨個抓,抓住了先猜抓住的是誰,猜對了,對方罰酒一杯,猜錯了我自罰一杯,就和西遊記裏四個菩薩戲弄豬八戒的遊戲一樣。不過這也是很多男人夢想中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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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妃子也覺得很好玩,我們定好規矩開始遊戲。我現在的身材胖,我怕抓不住,定的範圍很小,這就很好抓了,一會就能抓住一個,我通過之前小春子的介紹再摸摸身段,模樣、、、,特別是夏天,衣服都比較少,嗬嗬,自然就會猜個八九不離十。臨近中午,天氣炎熱,不一會,我已經了滿身大汗。不過出點汗後,我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我戀戀不舍地結束遊戲,沐浴更衣後,我又來到了養心殿。
    我還真有點餓了,各位妃子簡單收拾後也都來到養心殿內坐好,我立刻傳膳。
    明朝的美食和現在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不一會就上來一大桌子,猴頭、燕窩、魚翅、熊掌自然是少不了的,剩下的我認識的有蟠龍菜、炙蛤蜊、炒大蝦等等,還有一大部分我不認識,我也不客氣,直接抄起筷子就吃,各位妃子明顯一愣。
    我這才感覺禮數不周,補充了一句,各位愛妃,今日不必客氣,與朕一同用膳吧。
    大家謝過之後,開始一起用膳。
    說是一起吃,但各位妃子還是很注重禮節的,可能平時她們也經常吃這些,所以都是輕啟朱唇,細嚼慢咽,吃飯的模樣也是煞是好看。
    隻有我真放開了,不時站起來去夾遠處的菜。太監們也都驚呆了,平時皇上吃飯都是他們侍候,今天我嫌麻煩就是自己拿著碗筷夾。
    剛開始太監還勸勸,後來也就適應了,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看我吃飯。
    下午我本想繼續飲酒作樂,可是奏折是一個接著一個,沒辦法,我還得裝裝樣子,不過也簡單,我處理方法千篇一律,都是壓後再辦。
    晚上,我開始享受皇帝翻牌子的待遇了,我一下就翻了三個貴妃。這個真好,現代人即使有錢有權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我翻了牌子中包括長相最為出眾的鄭貴妃,這個鄭貴妃在後世涉及有名的紅丸案,但此案並無定論,我也無心去調查此事。
    翻牌之後,太監們抬著我,靜月在一旁跟隨,大約五六分鍾後來到了鄭貴妃的嫻茗宮,鄭貴妃已在宮門口等候,我直接來到寢帳寬衣躺下,心情激動地準備迎接我的人生大考。
    三個貴妃此時已來到了我的床前,我的心跳肯定已經超過了101novel.com0。
    隻是當鄭貴妃的手剛接觸到我的身體時,我的意識一下就被九哥拽到了元宇宙裏。
    我還沒回過神來呢,屏幕後邊直接平移過來一本書交到了我的手上。
    九哥說道,這是明朝萬曆年間的主要史實,你先了解一下。
    我這個氣啊,直接問道,九哥,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讀書嗎?
    九哥的回答也是幹脆,你覺得我是來讓你讀書的嗎?
    我竟無言以對。
    第二天早晨,我費了半天勁終於坐起來了,更可氣的是,我都不知道萬曆究竟經曆了什麽。
    我坐在床上,開始琢磨我還能幹些什麽,做皇帝我感覺最威風的就是上朝了,那種接受百臣朝拜和殺伐決斷的感覺一定會讓人著迷的。
    想到這,我對來床前侍候我的靜月說,你安排一下,早膳後我正式上早朝。
    靜月好像沒聽清楚,還是在忙前忙後,我提高聲音說,朕早膳後要上早朝。
    靜月還是沒理我。
    我有些生氣,對靜月說,你先停下,快點安排一下我一會要上早朝。靜月不再忙前忙後,而是直直地看著我。然後讓其他宮女太監全部退下。
    我很奇怪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宮殿內的其他人都走後,靜月關好殿門,重新來到我的麵前,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我的對麵,一個宮女怎麽敢和皇帝平起平坐呢,我正在詫異。
    靜月喝了一口茶水說,算了還是告訴你吧,我也是元宇宙裏派來的,就是怕你會做出一些改變曆史的事來。本來我不想揭穿,但見你明天執意要上早朝,還是不得不對你的行為進行幹預。
    萬曆皇帝不上朝,自有他不上朝的道理。雖然這麽做表麵上看來是懶政的表現,但其實萬曆特別聰明,大部分時間並沒有真正的荒廢朝政,要不然也不會讓國家保持基本的穩定,也不會連贏兩次對外戰爭。明朝是一個特殊的朝代,臣子們對忠的理解更多是忠於儒家的綱理倫常,而不是絕對的順從皇帝的意見,你覺得你有把握對付老謀深算的申時行,還有那幾個看似忠貞的呂調陽、張四維等人嗎?萬曆已經有幾年沒上過朝了,你這一上朝即使不做任何決定,也很可能改變曆史。所以我們是不會允許你胡來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其實不管我怎麽承諾自己不會改變曆史,元宇宙還是會派人看著我的。不過這也沒什麽,我想了想說,不上朝就不上朝吧,那我能見見這個時代有名的人物嗎?比如張居正、戚繼光、還有海瑞嗎?
    靜月回道,這你也別想了,張居正五年前就去世了,海瑞去年病故於南京,戚繼光到還活著,但遠在廣東,這個時代沒有高鐵,即使你現在傳旨,估計最快也得一個月後才能到達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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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這幾個人都很有好感,我能做點什麽讓他們自己或是後人獲得更多的恩賜嗎?
    靜月搖搖頭說,你就是一個體驗生活的,還是不要用自己的喜好去做改變曆史的事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
    靜月笑了笑說,當皇帝還無奈,我看你翻牌子的時候可是很開心的。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取笑我,昨天在最關鍵的時候去讀書的事,立刻回擊道
    那是自然,隻是不知道,那裏哪個牌子代表你啊。不行我讓他們單獨為你做一個,你看可好。
    靜月慢慢來到我的身邊假意侍候我,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狠狠地說,哪個都不是,也不用你再做牌子了。
    疼的我連連求饒,連忙說自己是開玩笑。
    不能上朝有點遺憾,但這一點也不影響我的心情,我按照之前的想法,把能玩的又玩了一遍,到哪都說了算的感覺真是很爽。
    第三天的早晨,我剛起床,就有人通秉說,杜尚春帶領了那個乞丐和周管家還有張財主一起來到了養心殿。
    這個杜尚春辦事還是挺利落的,得到我的聖旨後,馬上通知了通州知府班賀,班賀立即下令查找,這個乞丐很好找,大家都知道這個乞丐文采好,而且寫了三首非常優秀的詩詞,隻是後來就再沒有了新作。本來這個乞丐也不知道被人冤枉偷羊的事,事敢湊巧,周管家有一次進城正好遇見乞丐,兩人因此事還吵了起來,所以大家這才知道有偷羊這麽回事。通過周管家又找到了張財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把這三個人都找到帶到了京城。
    杜尚春直接讓他們進入到了紫禁城。
    這養心殿本是養心的地方,我把它變成了臨時的公堂,我吩咐讓二十個太監站在兩廂,然後讓乞丐和周管家還有張財主帶上養心殿。
    這三個人中乞丐自不必說,他肯定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就連周管家和張財主也是頭一次進皇宮,也不知道因為什麽進了皇宮,見了皇帝,他們磕頭就像雞啄碎米。
    我開始升堂,我問他們都姓甚名誰,我認識周管家和張財主,還真就是不知道這乞丐叫什麽。這個張財主先答話,小人姓張名萬寶。
    接下來是周管家說,小人姓周名華。最後是那個乞丐,乞丐說小人姓李名學。
    我命他們平身,他們三人抖衣而站。我問他們,知道朕為什麽找你們三個人來嗎?
    三個人都很害怕,但明顯周管家更加市儈一點,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直接回複我說,陛下,小人和我們家主任張員外與這個叫花子本沒什麽交集,隻不過前些日子,這個叫花子要飯要到了我們張員外家,張員外好心收留,讓他幫著放羊,供吃供住,沒想到這個叫花子居然一天夜裏偷了我們員外家七隻羊,我們員外一時生氣打了他幾下把他關到了柴房裏,沒想到這小子半夜趁我們大家不注意跑了。
    這個管家直接將偷羊的事賴到了李學身上,這叫先下手為強。
    這個乞丐李學明顯沒有心理準備,聽別人說他偷羊,他更是嚇的體若篩糠,連忙向上扣頭,大喊冤枉說,陛下,我冤枉啊,那些天我在山林裏又冷又餓,直接暈了過去,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到了城裏,而且大家都說我文采出眾,至於偷羊的事草民更是一概不知啊。
    我心想,你是不知道啊,他們冤枉的是我。
    還沒等我說話,這個周管家直接向上扣頭後說,陛下明鑒,這個叫花子明顯說謊,哪有人什麽都不記得了就從什麽山林裏到了城裏,而且別人誇他文采好的怪事,這一定是他編的,現在這小子不光是偷羊,還在皇上麵前撒謊,還請陛下治他欺君之罪。
    這個李學想回辯幾句,但是張了半天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周管家一看更來勁了,說道,陛下,這小子自知理虧,已無言以對了。
    乞丐無言申辯,把我也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本來我想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個周管家給辦了。沒想到現在卻沒有什麽理由,反叫他占了上風。
    皇帝也得講理啊,我頓了頓問道,張萬寶,周華所說可是實情?
    這張財主明顯沒有周華市儈,但他也聽明白了,周管家說的明顯更符合邏輯。所以他也直接說,周管家一貫為人正派,對我們家的人和財物都是盡職盡責,愛護有加。所以周管家說的肯定是實情。
    周管家一聽更是得意,而那個乞丐李學明顯沒有什麽抵抗力了,隻等著我的發落。
    我冷靜的想了想,現在叫李學為自己辯護也是有點難為他。但我怎麽才能將案件掰過來呢,我起身來到堂前走了兩趟,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我又回到了龍椅上。
    我說,朕之所以把你們找來是因為我前些日子做了個夢,夢見通縣有一件偷羊的奇案,夢裏偷羊之事另有其人。可我今天一看,我也認定這個叫花子李學就是偷羊之人,朕是個仁厚的君主,但也一定要懲罰他。
    我頓了頓,假裝尋思了一會,然後說,這樣吧,朕就是胖子,胖起來是難受,我就懲罰他,讓他也變成一個胖子,讓他也嚐嚐胖的痛苦。從明天開始,就給他吃各種好吃的,住好的,用好的,還不讓他勞動,直到把他變成個大胖子為止。至於周管家確實是個精明之人,而且護主有功。但是朕為了驗證這個夢真偽,需要周管家為朕出一份力,從今天開始,你就披上羊皮,生活在羊圈,要和羊一起吃,一起拉,一起睡,總之一切都要和羊一樣,不得露出破綻,如果另有偷羊之人,務必要抓住這個賊,不得有誤。張萬寶,你今天開始放羊,一是監督周管家,不能讓他和羊有任何區別,二是和周管家一起抓住偷羊之人。周管家一咧嘴,還想說什麽。我直接說,就這麽定了,你們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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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皇上就這點好,做什麽決定別人都得受著。我心滿意足地又回到後宮和各位貴妃玩耍。
    之後的兩天,我又體驗了什麽叫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但說實話也就那麽回事,遠不及自己想象的那麽快活。
    兩天之後,也就是我馬上要結束這次體驗的時候,一個值班太監向我稟報說,前兩天我審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周管家說有重要情況。
    我本想這事已經處理完畢,周管家和張財主已經得到懲罰,我的氣也消了大半,沒想到這個不知死的周管家居然還敢來造次。
    我想了想說,也好,今天沒有別的安排,我還在養心殿審理此案,把他們三人都叫上來吧。不一會,李學、周管家還有張財主就都來到了養心殿內,兩天沒見,李學果然胖了些,而且氣色特別好。周管家卻麵如土色,而且沒有我的旨意他還穿著羊皮。張財主也是眼窩深陷。三人下跪之後,我問周管家,周華你有什麽情況要啊,莫非是抓到了真正的偷羊賊?
    周華連忙向上扣頭說,陛下,小人有下情回稟,其實偷羊賊確實不是這個叫花子李學,而是另有其人。
    我假裝吃驚地說,另有其人?那偷羊賊是誰啊?
    周管家連忙扣頭說,臣罪該萬死,那偷羊賊就是我,我聯合我兄弟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偷的羊。
    我假裝不信,說,不要胡說,是不是你抓不住偷羊賊就想糊弄朕。
    周管家連忙說,草民不敢欺騙陛下,我有人證,而且就在午門之外候旨。陛下你可以把他們宣上來之後一問便知。
    此時,養心殿內一片寂靜,不光所有的太監吃驚,就連張財主和李學也都很吃驚。
    我讓人把午門之外的幾名證人叫到養心殿內。
    不一會,進來三個所謂的證人,三個人都是農民打扮,見了我倒頭便拜。我問他們來這裏做什麽,三個人中一個長得最高的人說,他是周華的弟弟周剛,就是他帶著這兩個朋友夥同周華偷的羊。詳細的情況他也說了,就是周華是主謀,不定期的從張財主家偷東西,以前放羊的老田頭因為發現了這事,才不得不買羊自己賠上,然後辭職的。後來張財主又請來這個叫花子,那天白天周華故意難為叫花子,讓他幹了很多活,本來已經把那個叫花子累的夠嗆了睡著了就不能醒了,沒想到偷羊的時候還是被那個叫花子發現了,所以周剛才用木棒打暈了叫花子,偷走了羊。
    我心想這幾個人的膽子是真大,居然敢來皇宮認罪。
    我笑著問他們為什麽來認罪啊。這幾個人見我笑了,更加大膽,周剛說,我哥說了,他這兩天實在太難受了,天氣炎熱,吃東西隻能吃草,睡覺隻能露天睡,再這樣折騰兩天,非得折騰死不可。而且皇帝仁厚,即使承認偷羊,懲罰也是很輕,甚至可以說是很好,就是讓偷羊的長胖了。我們哥仨也知道皇帝懲罰叫花子這事,所以就來認罪了,希望陛下也能像懲罰叫花子那樣懲罰我們,說完繼續扣頭。
    我再次笑了。
    他們見我笑了,以為是答應了,也都附和著笑。
    我突然嚴厲起來,大聲嗬斥道,你們幾個該死的奴才,不但監守自盜,而且還冤枉窮苦人,真是可殺不可留。不過,朕確實是個仁厚的君主,朕今天不殺你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麽的,周華是事件主謀,重打四十大板。周剛是偷羊事件的主要幫凶,重打三十大板。其餘二人每人重打二十大板。周華還有草菅人命之嫌,賣身為奴。張萬寶善惡不分罰銀3000兩。李學為人善良正直,受盡苦難冤屈,賞銀3000兩,並賜京城上檔房產一套。
    我之所以說他善良正直是因為,能到元宇宙的意識也一定是善良和正直的。至於給他錢和房產就是因為在我看來在京城能有房產和錢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可是後來我才想明白,其實那時的北京房產也並不太貴,但這也足夠我償還用他身體的債了。
    案件處理完畢,我總算把這口惡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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