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正常上班，我帶著巡查組到各家商戶巡查了一下，查看是否有商家為了自己的短期利益虛假操作蒙騙消費者的。巡查的結果讓我非常滿意，大家基本上都是原封不動地執行了之前的營銷方案。隻是退貨的顧客也不少，但都在可控範圍之內。
    我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到家剛想休息，九哥用意識和我聯係，讓我來元宇宙控製室。我現在是駕輕就熟，直接進入到控製室找到九哥。
    九哥半開玩笑地說，這筆錢應該算不少了，這回經費夠用了吧。
    我俏皮地說，九哥，你不知道，我處的年代對於錢的需求就像宇宙一樣是沒有止境的，我還沒聽誰抱怨過自己的錢太多了。這筆錢是不少，但僅僅就隻夠小康的。我接下來的任務是不是能讓我的身價更接近超級富豪呢？
    沒看出來，你的野心不小，但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我們不可能讓你成為超級富豪，那會影響你執行任務。不過，你還會有幾筆比這大的多的收入。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這我就滿足了。九哥今天找我來不是告訴我這個吧。
    九哥嚴肅起來，頓了頓說當然不是，言歸正傳吧，前一段陸遊不是告訴過你，你將和商鞅有一段淵源嗎，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這個。你知道春秋和戰國吧，和你們曆史書上一樣，原則上來說東周分為春秋和戰國兩個時期。群雄爭霸，錯綜複雜，每個曆史事件都對之後的曆史有著邏輯上重要影響，所以每一個小的錯誤都可能導致整個曆史的混亂。
    最近，秦孝公那個時代，突然遭到了一股強大的未知力量的幹擾，導致秦國國君和大臣們的心態、立場都起了變化，人們都趨於保守，甚至商鞅的信心也有些不足，任其發展必然會使變法胎死腹中。我們一直在監測整個事件，並努力用超時空的手段進行幹預，但效果不好，所以我要派你過去恢複那段曆史。
    什麽力量這麽厲害，他怎麽可能改變曆史呢？
    我們也正在查找原因，但在沒查找到原因之前，還是像上次一樣，需要派你過去，及時修複曆史，以免出現更大的意外。
    九哥說的很是糊塗，導致我一點沒聽懂。
    但原因並不是我該關心的，我繼續問道，您的意思是讓我的意識代替商鞅？
    不，你還不具備執行變法的能力。我們要把你的意識傳送到秦國的國君身上，也就是秦孝公，秦孝公才是問題的關鍵。你的任務就是對商鞅進行鼓勵，用常規的手段破除一切變法的障礙，促成變法。你先熟悉一下秦國當時的情況，並對變法有足夠的理解，我們一會就傳送你過去。
    在九哥看來這可能就是一個簡單的任務，但對我來說，這簡直太美妙了，我居然能夠參與中國最偉大的變法，這太令人興奮了。
    半個小時後我被傳送了到了秦國。我身子一震，再看自己已經是秦孝公了。
    我先平複了一下我激動的心情，看了看我的裝束，我的衣服是暗紅色的，左邊的衣將襟加長，向右繞到背後，再繞回前麵來，腰間以帶子係住，並且用黃黑相間的顏色縫製，增加裝飾和美感的效果,比商朝的衣服明顯好看了很多。
    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寢宮，以木質結構為主，算不上奢華，但看上去很舒服。
    旁邊有幾個宮人，有太監，有宮女，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這不在我的功課之內。
    初來乍到，我還是像前幾次一樣，需要對我周邊的環境進行一下初步的了解。
    我指著一個像是當頭的下人說，走，咱們出外轉轉。
    那個下人施禮答應後，引領我來到室外。
    這個宮殿很大，房間很多，不像故宮，倒有點像德川家康建的日本皇宮（應該是日本皇宮像這個才對。
    我沿著走廊漫無目的的溜達，這個下人小心的對我說，大王是不是還在為變法的事傷神呢。
    我正好想把話題引到這來，他倒先說了，我點頭稱是，又問他有什麽看法。
    這個下人說，大王前日在朝堂上剛說要支持商鞅變法，前日晚間和昨日晚間就天生異象，在沒有月亮的情況下，夜間的天空卻很明亮，各位大臣都說這是上天示警，反對變法。之前就有那麽多人反對變法，現在連支持變法的也信心不足，商鞅也沒了主意，況且魏國的李悝變法、楚國的吳起變法都沒起到什麽好的作用，勞民傷財，我看、、、
    我一聽立刻將他的話攔住說，現在各國都在圖謀變法，變法雖會暫時的傷筋動骨，但長遠看必然有利於我們大秦，我不希望有人再對變法提出發對意見。
    那名下人明顯對我的話準備不足，甚至有些詫異，還繼續說，大王因為天生異象昨天不還和商鞅說、、
    沒等他說完，我繼續說，昨天是昨天，你現在立即招商鞅覲見。
    那名下人連聲說是後退了出去。那個時代找人肯定不能像現代一樣，我估計至少也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將人找到並帶入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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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到了飯點，我在另一個小太監的引領下來到另一個宮殿內，這裏明顯是吃飯或辦公的地方。
    像電視劇裏一樣，我的麵前是一個長條形的桌子，滿滿的一桌子菜品，以肉食為主，不見主食，有些蔬菜我不認識，水果有梨有棗。
    我簡單的吃了兩口，太監們便將殘席撤下。
    這時一個下人向我報告說，商鞅覲見。
    這比我想象的快多了，我示意讓他進來。
    不一會，在那名下人的帶領下商鞅進到了殿內。商鞅四十多歲，一身青布衣裳，中等身材，戴著一頂方形的帽子，麵相並不忠厚，顯得很咄咄逼人。
    這就是著名的商鞅，看起來和普通人人沒什麽區別。其實這也是廢話，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和普通人差不多，隻不過，有些名人被人們的想象光環加持，這才讓他們看起來有些神秘。不管這些了，畢竟現在我是國君，我開門見山說，商鞅，別的我先不問，你對變法的信心如何。
    商鞅對我的問話顯然有點意外，因為昨天秦孝公已經明確對變法的質疑。但今天聽我這麽問，忙說，大王如果仍想富國強民，讓秦國稱霸，必須通過變法才能實現，這也是我極力主張變法的原因，可甘龍等人不同意，並且異象給了大王極大的壓力。但我還是認為變法非常有必要。
    我從商鞅的眼中看見了希望和堅毅，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
    而且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我自認為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忙對下人說，快去把甘龍請來。
    商鞅疑惑地問大王，這是何意？
    我說，很簡單，一會把甘龍請來，也很快會到晚上，如果還是天生異象，我就同意放棄變法。但如果沒有天生異象，那咱們就繼續進行變法。
    不知商鞅是否因為沒有信心的緣故，隻是淡淡地說，隻好如此。
    不一會，甘龍來到了宮殿。甘龍的長相屬於很幹練，很有權威的那種。
    我雖是大王，但也感到了一絲威壓。我把剛才的想法和甘龍陳述了一遍，本以為甘龍會和我賭一把，然後我讓九哥幫忙，這事就算圓滿完成。
    不想甘龍根本就不接茬，隻是略顯輕蔑的說，大王難道真的要把是否變法弄的這麽兒戲嗎？而且，真是上天示警兩天就足夠了，怎麽可能讓上天每天都給咱們示警？
    不得不說，甘龍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我一時語塞，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麽。
    好在商鞅接過話茬說，大王隻是想對老天示警的說法做一下驗證，甘大夫何必如此。
    甘龍也不示弱，難道商大夫也想這麽兒戲地驗證是否變法？
    這話還真不好回答，我怕商鞅的回答再讓甘龍抓住把柄，那我的任務還沒開始就要失敗了，想到這，我連忙說，當然不能這麽驗證，我決定明天再朝堂上繼續辯說變法利弊，來決定是否變法。說完，我讓甘龍先離開宮殿，而把商鞅留了下來。
    甘龍無所謂地一笑，然後便行禮離開。
    我見甘龍走遠，忙問商鞅，商大夫是否能說服這個頑固的甘龍？
    商鞅表現出出人意料的自信，說，我願意和甘龍等人辯說變法利弊。
    我說，好，明天就在朝堂辯論，你好好準備一下，我希望你能贏。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商鞅，商鞅果然很受感動，連聲說，大王請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推進變法，並讓秦國真正地富強。
    我點點頭說，希望如此。
    商鞅跪拜之後離開宮殿。
    現在已經掌燈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是並沒有什麽天生異象。
    我正在看天，下人請示道，大王今天需要讓哪位“夫人”侍寢。
    我內心一陣波瀾。半開玩笑的問，你說呢。
    下人忙說不敢。
    我說但說無妨，下人說那就寧夫人吧，年輕貌美，大王平時最喜歡了，我忙說好。
    我回到寢宮，不一會寧夫人到了，寧夫人確實非常漂亮，一身紅衣，身材苗條，頭上戴著各種飾品，皮膚嫩白，眼睛尤其漂亮，像電影演員xxx，之後我意識一陣眩暈，又回到了九哥的身邊讀書。
    第二天早上我簡單的吃了點早飯，然後在太監宮女的侍候下來到了朝堂。這裏上朝的儀式已經比殷商正式了很多。我坐的也不是什麽龍椅，而是在半高的台上席台而坐，前麵是一個華貴的書案。
    大臣們身著灰色、黑色為主的朝服，現在的朝服應該不能叫“玄衣纁裳”，那是秦始皇之後的叫法。頭上戴的帽子倒是和之後的秦朝很相似，都是頭戴高山冠、法冠或武冠。
    向下看去，今天來的大臣可真不少，因為昨天已經有人告訴他們今天要在朝堂辯論變法，今天大家好像都是有備而來。
    大家先是對我進行叩拜。這種真實被人叩拜的感覺讓我一陣眩暈。我努力地平靜下來，簡單說了一下今天朝堂的議程，就直接把話語權交給了商鞅。
    商鞅有我做後盾並見讓他先說，明顯信心更足些，將一些變法的成破厲害，條理清晰的又講了一遍，我聽了大概，反正我要支持他，至於別的我先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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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次點頭稱是，看的別的大臣頗有些意外，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明顯有幾個老臣對我的表現很不滿，甚至有些憤怒。
    我才不管這些，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力挺商鞅，等商鞅說完了我甚至是無忌憚的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商鞅見我如此表情甚至開始得意起來。
    這時甘龍站了出來，他明顯很憤怒，說他不同意變法，並大肆宣說變法的各種弊端。朝堂內的多數臣子明顯更同意這種說法，不時投去讚許的目光。
    而我卻不以為然，對甘龍說法表現的明顯不同意。其實我想說，你們都看曆史嗎？沒有商鞅變法，秦國怎麽可能強大，怎麽可能統一六國。真應該帶你們去看看變法後的曆史，可惜不能。
    沒等我說話，商鞅又站了出來說，聰明人能在做事之前就能預見到結果，笨人就算事情做好了都不一定明白怎麽回事，老百姓大多數沒什麽文化和主見，變法這樣的事情，是沒法在事前和他們商量的，就幹脆直接讓他們做，等做好了讓他們享受好處就是了。
    商鞅這麽說顯然是有些人身攻擊的味道了，但我沒有製止。
    甘龍也當然聽出其中譏諷的含義，憤怒地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認為，聰明人都是按照傳統習慣來治理國家的，那樣的話就能吸取前麵成功的經驗，治理國家的人也得心應手，老百姓也習慣，所以萬萬不能變法。
    商鞅當時就反駁甘龍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經不起推敲的，當然這也不怪你，很多人都這樣。這樣的人當官是可以，但要用他們的治國方法來使國家富強是根本不可能的。夏、商、周的開國君主都是用不同的製度成就了王業，春秋五霸采取不同的措施都稱霸天下，所以聰明人是製定規矩的，愚蠢人隻能遵守規矩，國家想強大想發展，就應該搞革新變法。
    看來商鞅真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甘龍也不甘示弱地繼續說:多個國家都實施了變法，但效果都不明顯，我認為現在最應該做的原有製度的基礎上更好的治理國家，我認為祖宗留下了的製度已經很好了，國家穩定，百姓安居樂業，我們完全可以延續下去並認真執行、努力做好。如果貿然變法，不但勞民傷財，很可能傷害國本，商先生可否想到變法的壞處？
    商鞅還想繼續說。我攔住了他，不是我覺得他會輸或是贏，而是我覺得這樣辯論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原地打轉，誰也不會說服誰。
    而且即使我現在強令支持商鞅變法，等我回到現實社會，爭論還會繼續，我在昨晚不光讀書，我已經和九哥想好了不能說服甘龍等人的應對之策，現在該是我主導變法的時候了，所以我結束了這場爭論，然後宣布散朝。
    散朝後我把甘龍和商鞅留了下來帶到了後書房，因為下麵的對策不能有太多的人參與。
    我將宮人和侍衛全部遣散離開，商鞅和甘龍都不知道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隻得站在原地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我假意沉思了一陣，然後說，現在太多的爭論都沒有太大的意義。我想我們還是要回到爭論的原點，也就是我們現在的製度是否真的已經很好了，現在商鞅說現有製度有很多弊端，而甘龍則說現有製度可以讓國家長治久安，我認為我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商鞅和甘龍同時用異樣的眼光看向我，我這才想起，這是幾千年後的名言，現在說了是有點太超前，但卻很適合現在這場爭論。
    我沒有理會他們異樣的目光，繼續說，我想這場爭論的答案不在朝堂上，而在我們大秦的民間。今天我想和你們一起微服出訪尋找答案，這決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我才遣散了朝臣，為了確保這次出巡的效果真實可靠，除了一個安排咱們出宮門的宮人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咱們微服出訪，我也沒通知侍衛。
    商鞅馬上說，大王，雖說近期咱們國家沒有戰亂，但還是有些地方民生彪悍，咱們這麽出門恐怕會有危險。
    甘龍卻輕蔑地說，商先生未免太謹慎了，這可不像積極變法的人的膽量，我大秦目前國泰民安，怎麽會有危險，莫不是商先生膽怯了？
    商鞅回道，我不想逞一時口舌之快，隻是擔心一旦遇見什麽不測會對大王不利。
    我立刻說，商先生太多慮了，我也不相信普通的三個人在咱們大秦朝的疆土上走一趟就會有危險。
    商鞅見我這麽說也不再阻攔。
    我沒讓宮人動手，而是在書房的一個架子上拿下來兩套民間的衣服，寬大一點的給了甘龍，略微瘦一點的給了商鞅。
    我則轉身來到屏風後麵自己換上了民間的服裝，古時的衣服我還是有點穿的不太習慣，好半天我才換好。
    等我換好後轉身來到屏風另一側，甘龍和商鞅早也已經換好了衣服，衣服的款式和我差不多，顏色雖有不同但也都是以灰色為主色調。
    我來到他們麵前，他們正要施禮被我一把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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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咱們這次是以朋友結伴經商的名義出訪，咱們地位是平等的，從現在開始就不要拘禮了。咱們仨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取任天行三個字最妙，我叫秦任，甘龍叫甘天，商鞅叫商行。二位看可否？商鞅和甘龍自然沒有什麽意見。
    微服出訪雖然更多的隻是出現在明清的小說裏，但其實在秦朝甚至更早的時候也不是什麽太新鮮的事。
    昨天我事先安排的那個宮人帶領我們走過了幾個沒有守衛的大門，最後在一個角門處停下。那名宮人早已經將這裏把守的侍衛調遣到了別處，這名宮人小心的打開大門，並探頭向外望了望，確定附近沒有人注意後，來到我們三個麵前，深施一禮說，大王，這裏就可以出宮了，大王此行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一擺手讓他退下，並叮囑他說，此事不能讓任何知道，否則格殺勿論。
    這個宮人連忙稱是。我們三人就此離開了王宮，那名宮人也適時地關閉了角門。
    至於路線，九哥早就給我設計好了。我帶他們兩個來到了秦朝的大街上，這裏畢竟是秦朝的首都，而且離王宮很近，街麵上還是很熱鬧的，從商戶的表情上看買賣鋪戶的生意也很好。
    甘龍立刻湊到我耳邊略有得意的小聲說，大王，咱們的百姓安居樂業，不知還能有什麽理由改變這麽祥和的氣氛。
    我沒有理會他，心想，我至少得在氣勢上壓住他。
    商鞅則說，這裏是都城的核心區域，當然顯得比較繁榮，其他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我打斷了他倆的爭論說，我們不要剛一出來就辯論變法利弊，咱們還是先走走再說。
    我們走出二裏地左右，這才離開都城的核心商業區，不得不說，這裏的核心商業區真的還算的上是繁榮，隻看這裏，確實沒有什麽變法的必要。
    甘龍這一路也很是得意，有時也會用有些蔑視的眼神看看商鞅，商鞅也不再接茬，隻是默默的往前走。
    此時我們麵前正好有個茶攤，當然這個時候茶還不叫茶，應叫“茗”或“荈”。按照我和九哥的設計，我提議到茶攤喝碗茶再走，甘龍和商鞅表示同意。
    我們仨走進茶攤，找了一張靠外的桌子坐下，夥計擦抹桌案，問我們需要什麽，我說，上三碗最好的茶水，別的不要了，夥計答應後離開，不一會就用茶盤端上來三碗茶水。
    商鞅和甘龍沒敢先動，我示意讓他們隨意些，免得被人看出破綻。兩人這才放心的喝起茶水來。這時的茶明顯很淡，喝起來略有苦澀，但還是有些清香。
    喝茶時我不由自主的向遠處看去，過了一會，果然由遠而近走來一個拄拐棍的老人，說是走來還不如說是蹭來，因為這位老人有一條腿殘廢，隻能在地下拖著走。走近了一看這個老人穿著破爛的衣服，手裏端著一個破碗，嘴裏不斷說著拜年的話，挨個買賣家要吃的或錢物，各個買賣家也都習以為常，好的買賣家可能給三兩個銅錢，這時候還不是秦朝後期的半兩錢，而隻是普通的銅錢。不好的商家直接將老人驅趕走，更有甚者惡語相加，老人也不在乎，繼續一家挨著一家的要著，很快來到了茶攤。
    可能老人也知道一個茶攤沒什麽利潤，並沒有像去其他買賣家一樣來這要錢，而是想直接繞了過去，我一看連忙將老頭叫住說，老人家能來這裏一下嗎，我非常誠懇的說。
    老人明顯身體一震，朝自己的身前身後看了看，發現沒有別人後，有點難以置信看向我並指著自己說您是在叫我嗎？
    當然是，我和善的說。
    老人還是有些意外，您叫我有事？
    我起身站起，也不嫌老人髒，直接拉著老人的手將老人拉到的桌子旁坐下，老人明顯有點局促的說，您有事就直接說，不用這麽客氣，我身上髒就不坐這了，說完站起身。
    我又一把將其按到了座位上說，老人家別客氣，沒什麽特殊的事，隻是想和您聊會天。
    我這樣的人有什麽好聊的？老人苦笑著說。
    我連忙擺手，老人家一定有自己的特殊的生活經曆，能給我們講講嗎，我們幾個就愛聽這個。不讓您白說，這有十個老錢，您先收著。
    說完，我把事先準備好的零錢拿出十個給了老人，老人明顯有點受寵若驚也連忙推辭說，您要是可憐我給我兩個老錢就夠了，我能買五個素包子，這兩天我就餓不著了，用不著給這麽多。
    看來九哥給我安排的這老人一定很有來曆，一般的要飯的見別人給錢哪有推遲的道理，就從這禮數上看，這老頭也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這就更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將老人推錢的手按下說，老人家，這是您應得的，今天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您買的吃的，咱們邊吃邊聊。
    說完我就拉著老人來到了旁邊的一個酒樓，商鞅和甘龍也在後邊跟著。
    這個酒樓不是很大，但是很幹淨，夥計見我進來非常熱情的喊，客官裏麵請，但一看那老頭也跟在後麵，馬上收起了笑容，對老頭說，你怎麽也跟進來了，去去去，別耽誤我們生意。
    我一聽立刻沉下臉說，這是我朋友，最近落魄了，怎麽不歡迎嗎？
    夥計明顯有點尷尬，不知說什麽才好，商鞅上前說，夥計你給我們找一張好桌，你這就是做生意的，我們給錢就是了。
    夥計一聽也是，也不再說什麽，把我們四人讓到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夥計擦抹桌案問我們想吃點什麽。甘龍說你看著準備，你們這什麽拿手，你就上什麽，我們不怕花錢。夥計答應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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