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虛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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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突發奇變,令眾人措手不及,一時間慌了手腳,揚纖靈一時心亂如麻,從剛才那女人出手的情況來看,丹息術已至化境,達到了以氣化虛的境界,那漫天的蝴蝶栩栩如生,竟連翅膀上的小點都幻化的清清楚楚,和自己師姑練得劍雨花痕有異曲同工之妙;境界更是已不在已不在爹爹之下,從先前爹爹的語氣中可見這是個名氣極大的高手,雖然明知不敵但關心之下一咬牙,卻仍要衝上去,高彥之一見,馬上拉住她,“師妹,不要衝動,那妖婦功力深不可測,我們不是敵手,先靜觀其變。”說著目光警惕的盯著蝶靈夫人。
那蝶靈夫人偷襲得手後竟沒有馬上下殺手,隻是靜靜的看著楊庭;那幾個錦衣人和那個聲音粗獷的漢子此時嚇得蜷縮在地。
夫、夫人、現在、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我們什麽也沒看見,什麽已不知道,夫人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說著磕頭不止,一會功夫竟將額頭磕出血來,鼻涕眼淚和鮮血流了滿臉;蝶靈夫人微微一笑,這一笑竟有顛倒眾生之力,可眾人卻已無心欣賞;“好吧,你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可以走了。”她的語調一如過往的平靜溫柔,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說不出的詭異,她一說完這句話,那幾人如蒙大赦,趕忙連滾帶爬的走出大殿,可剛走了不過幾步,蝶靈夫人一揚手,幾隻靈蝶飛出,這幾人連哼也不哼就絕了氣息。
楊纖靈再也忍不住了,“你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麽?你把我爹爹怎麽了?”從剛剛楊庭中了蝶靈六變但現在,除了開始時說了幾個字便沒了聲息,一隻雙眼緊閉仿佛睡去;“你的劍聖爹爹還沒死,不過就快死了,還從沒有人中了我的靈蝶能堅持一息以上,從來都是中者立斃,可你爹爹卻以堅持了一盞茶的時間,不愧是劍聖,的確是了不起,今日若不是我施了巧計,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她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是在說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而不是在說威震天下的通元劍聖。
雲別塵知道,現在最缺乏的就是時間,多拖得一刻,就多一分生機。“蝶靈夫人,你真的很厲害,剛才我們看到的恐怕都是幻象吧?”雲別塵才故意與她說話的目的高彥之也意識到了,所以沒有阻止,揚纖靈剛要開口,便被李浩然拉住了,又衝她搖了搖頭,揚纖靈也馬上醒悟,不再開口。
這時雲別塵朗聲道“夫人很早就開始追蹤我們了,隻是如何出現在我們麵前又不引人懷疑成了一個難題,夫人若是一個人走到這荒僻
之地的破廟裏來,一眼就會被老江湖識破,所以你需要偽裝一下,你用了不知什麽狠毒的辦法威脅那些人,這些人本來就是大戶人家的仆人,各種排場自是熟極而流,沒有絲毫破綻,畢竟越是尊貴的女人越不會引人懷疑,你就用這種方法成功使大家不再懷疑你。”“哈哈,小兄弟分析的倒是很精到,那你說說我是怎麽看出些蛇是假的。”剛才眾人還不覺得,但此時卻看到地上除了許多花花綠綠的條痕,竟沒有半條蛇的影子,不由驚異至極。
“這有何難,在夫人讓那些人灑掃時,在香料中摻了些東西,這些東西單獨使用沒有任何作用,但配合那銅爐中的香料,就成了極厲害的迷藥,而且還會讓地麵的香料變成各種古怪的顏色,然後在所有人都中了迷眼時,你又刻意引導,在大家迷糊之際,大聲說到處是蛇,大家受了你的影響,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地上的東西就是蛇,我師父耗費功力的劈砍不過是白費力罷了。”
“精彩、實在精彩,那你是怎麽發覺的呢?”高彥之等人也很是驚奇,小師弟不會武功,耳目沒有自己靈動,自己都沒發覺,他是怎知道的呢?“其實,我也不過是個事後諸葛亮罷了,我當時見到群蛇湧動好像潮水,可地上蛇爬行的聲音與我眼中所見的不符,我便起了疑心,卻還沒有想透,直到你暗算了我的師傅,我才想透了其中關竅。”說著自嘲的一笑,滿臉自嘲之色。
“其實你還有一點沒有想到。”“哦,這我倒想聽一聽。”蝶靈夫人微微一笑,這笑落在雲別塵眼中竟滿是勾魂之色,不由腦中一迷,“小兄弟,我那迷香不但有你說的那般作用,還有最主要的就是能增強我的幻術,否則就算楊庭之前受過傷,我的幻術對他也不一定管用。”眾人沒想到楊庭之前受過傷,楊庭之前從未提起,連揚纖靈也不知,都不禁暗道,到底是什麽人物傷的了楊庭。
蝶靈夫人又道“小兄弟是在肅州才拜楊庭為師的吧,他對你也無多少恩義,不如今日就隨姐姐離開這裏,姐姐不但教你一身本事,還永遠陪著你,你瞧好還是不好?”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滿是之色,她見雲別塵小小年紀,但聰明機變已直追當世第一等的人物,不由起了惜才之心;她既要對付楊庭,就對他的情報下了一番功夫,他們一行有幾人已是了如指掌,多出來的雲別塵自是留意關注,他既是新拜師,又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便想帶回去悉心培養,蝶靈夫人年紀不大,但個性高傲武藝道術俱達化境,此次又製服了縱橫江湖的通元劍聖,頗有些躊躇滿誌,此時出言招攬已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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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屈尊降貴之意。“姐姐此言差矣,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姐姐三言兩語便要我背棄父親豈不可笑?”說著笑眯眯的瞧著蝶靈夫人,一副討價還價的樣子,蝶靈夫人咯咯一笑,“小兄弟當真打的好主意,隻是做生意是需要本錢的,現在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討價還價呢?還是乖乖跟我走,免得有苦頭吃。”
這時揚纖靈已經忍不住了,“你太也無恥,到處男人,連小孩子也不放過。”說著對蝶靈夫人橫眉立目,雲別塵悄悄拉了她一下,“師姐,別亂說話。”說著一個勁的使眼色,揚纖靈並不理會,“怎麽,我罵她,你心疼了,你想欺師滅祖跟她走麽?那先從我身上踏過去好了,雲別塵一陣無語,這都哪跟哪,果然,女人不講道理時,是不可理喻的,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高彥之和李浩然從剛才開始,就默然蓄力,一但對方想趕盡殺絕,就拚個你死我活,但蝶靈夫人卻遲遲沒有攻擊,反而一副悠閑地的樣子,雲別塵忽然看見楊庭的手指動了動,指了指他身前,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蝶靈夫人身上,所以這個小動作無人看見。雲別塵馬上明白,楊庭是讓他將蝶靈夫人引到自己身前,原來蝶靈夫人謹慎至極,生怕楊庭還有反抗之力,就一直不走近他身前,所以楊庭也無計可施,雲別塵心想,楊庭的傷看來比想象中的嚴重。
當下他不動聲色,“夫人的武藝如此高強,師從何派?這一派在江湖中一定大大的有名,不然也沒有夫人這樣出色的弟子。”雲別塵一番恭維的話讓蝶靈夫人很是受用,“你倒是好眼光”,卻不回答自己的來曆。“你們幾個不必擔心,我不會殺了你們,我隻是想讓你們幫我問問楊庭一件東西的下落”說著又往旁邊移了一步。
雲別塵見她離楊庭身旁隻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決定了生死,當下也無他法,隻得行險,“那裏怎麽有蛇”說著滿臉驚恐之色,其實這一下算是誤打誤撞說中了蝶靈夫人在意的事,要知道她這樣的人做事,從來都會留下後手,在她用幻術之時,暗暗在其中藏了幾條豢養的毒蛇,這幾條蛇都受過專門的訓練,馬上隱藏了起來,一旦失敗,就放出阻敵,以獲生機,所以當雲別塵說道蛇時,自是加以關注。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淩厲至極的劍氣橫空而來,蝶靈夫人確實了得,竟在此間不容發之際,閃身一避,但卻中了接下來的沉厚掌力,淩空倒飛而出,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此時楊庭卻已穩穩地立在地上,恍若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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