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陳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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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別塵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過了多久,無邊的黑暗將自己籠罩,他無畏的走在黑暗的路上,終於一絲光明來到了世上,寥落的風撥開了桀驁的夜,或許不光是也,光明也是這麽放蕩不羈。
雲別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喉嚨幹澀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發出噅兒的聲音,耳邊忽的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呀,你醒了”,雲別塵大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正看著自己,一臉擔憂的表情,正是楊纖靈,一見雲別塵醒了,趕忙端過一碗水,柔聲道“來,喝點水”,雲別塵也是渴的狠了,端過來幾口氣就喝完了,水喝完,雲別塵深吸了口氣,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間。
房間的布置典雅得宜,入眼是一張寬大的雲床,兩旁掛著翠色的帷幔,上麵的紋飾精致靈動,房間裏除了幾張錦凳,最惹眼的就是擺在東牆下一座梳妝台,但梳妝台上卻空無一物,看來是主人年紀尚稚,用不著什麽胭脂花粉,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雲別塵見楊纖靈正關切的瞧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師姐,我這是在哪?怎麽不見師傅?我睡了多久?”揚纖靈見這小子不關心自己這個照顧了他兩天的人,反倒是問東問西的,嘴一撇,“你問這麽多,讓我怎麽答呀?”雲別塵也知道自己問的急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心的說道“師姐,是我不對,我慢慢問,不著急,這床是師姐的吧?能在師姐的床上多躺一會,也沒什麽不好”當下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楊纖靈本是耍耍小脾氣,但誰知這家夥這般無賴,人家女孩的錦被給他睡那時看他昏過去可憐,但沒想到他竟是這樣,大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好啊,那你就躺著好了,反正爹爹已經等了三個時辰了,也不著急,慢慢等著你雲公子睡好再說,讓爹爹瞧瞧,我對你多好啊,誰知你這麽不知好歹”,說著一副慘然若泣的樣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這要是在鬧市之中怕是早就有俠義之士出來鋤強扶弱了拯救弱女子了。
雲別塵嚇得一個激靈,讓師尊等自己,那不是找不自在嗎?趕緊爬起來,“師姐,師傅在哪?”我趕緊去拜見他老人家”,揚纖靈忍著笑意,“雲公子怎麽不多睡一會了,我看你好像一副很愜意的的樣子呀?”雲別塵知道自己輕薄的話讓這自小被人寵著的小公主不高興了,其實這些話他也是跟市井中的漢子們學的,隻是覺得討兩句便宜也沒什麽,哪知道這個小師姐這麽大的反應,不禁大是後悔自己不該口齒輕薄,慢不迭的道歉“對不住師姐,是我混蛋,我不該這麽說的,師姐大人有大量,就饒我一次吧”,雲別塵斜著眼睛看瞄了一眼楊纖靈,發現這個剛才還慘然若泣的女孩,卻噘著嘴唇,一副我跟你沒完的表情,雲別塵知道楊纖靈是在嚇唬自己,馬上輕輕地在
自己的臉頰上扇了兩個耳刮子,口中還念念有詞“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混小子,師姐看你可憐照顧你,你不知感恩,還討她便宜,真該打”,說著又打了幾下,雲別塵知道楊纖靈是嘴硬心軟,自己輕輕打自己兩下也就夠了,倒也委屈不了自己,果然,楊纖靈見雲別塵竟然劈裏啪啦的打開了自己,趕忙阻止,“快住手,你這家夥,我隻是說說,你怎麽打自己,過一會你把自己打壞了,我怎麽跟爹爹交代,難道,去闖了個陣,到闖出許多呆氣來”,雲別塵知道自己闖煉心奇陣的是被楊纖靈知道了,不由問道“師姐,這是師傅告訴你的?”楊纖靈柳眉一挑“怎麽,難道爹爹還會瞞著我不成?你去闖這陣法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但你大典還未完成,就昏了過去,可就瞞不住人了,我向爹爹問了好多遍,爹爹才告訴我,你是闖一個幻陣時,心神損耗過度才昏了過去,我擔心你,就將你帶到我這裏照顧,誰知你非但不感激,反而用些市井粗話來討我便宜,早知道你這麽沒良心,就不對你好了,讓你渴死餓死好了”,說著嘴角都透著一股委屈。
雲別塵暗暗感動不已,從來都沒人對自己這麽好過,他知道楊纖靈是怕高彥之他們照顧不好自己,才將自己弄到自己的閨房中,自己雖是年齡尚幼,但終歸是個男子,楊纖靈卻毫不避嫌,這是將自己當成了親人,還有自己中了蛇毒時,也是這個姑娘在照顧自己,想到這,雲別塵的眼角一酸,險些流下淚來。想到這,猛地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楊纖靈忽見雲別塵發瘋狠命打了自己一下,嚇了一跳,忙到“你幹嘛打自己”,雲別塵抓住楊纖靈的柔夷,認真地盯著她的俏臉“師姐,我以後絕不惹你生氣,否則,你就天天打我,我也不會還手的”,楊纖靈還是第一次被除了爹爹以外的人抓住雙手,不覺心下大是慌亂,也不知是不是聽清了,忙不迭應下,“好了,我記下了,快放開,過一會爹爹來看見成什麽樣子”,說著抽出手來,半天不敢看雲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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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雲別塵率先打破了尷尬,“師姐,我昏迷了多久了”,楊纖靈想了想,“你是初一辦的大典,現在已是初三下午了”,雲別塵心下一驚,自己已經昏睡了兩天了,忽然傳來一股咕嚕咕嚕的聲音,雲別塵知道自己是餓的狠了,見楊纖靈笑著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師姐,能給我找點吃得麽,我兩天沒吃飯,肚子都快餓扁了”說著揉著肚子,楊纖靈噗嗤一笑,“你等一會,我把飯菜給你端來”,說著轉身走出了屋子。
不一會,楊纖靈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了兩個小菜,一條海魚,兩個饅頭,飯菜還有熱氣,饅頭也是熱的;不禁感到奇怪,“師姐,這用飯的時辰早就過了,怎麽還是熱的”,楊纖靈淡淡一笑,“別問了,快吃吧”,雲別塵知道,必是這個女孩
怕自己吃冷飯,提早準備的,有心說幾句感謝的話,但肚子著實餓的緊了,當下也不在緒言,埋頭吃了起來,幾個小菜,雖是算不得多麽美味,但清香雅致,雲別塵又餓的緊,不大一會,就把兩道菜,一條小海魚,還有幾個饅頭吃了個精光,雲別塵吃完後才想起,剛剛怕是吃相又不怎麽好看,生怕讓這個女孩看不起自己,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姐。我剛才的吃相,是不是很難看”,楊纖靈看他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嗤的一聲笑出聲來,“你呀,吃東西就不能慢些,又沒人搶你的”,雲別塵見楊纖靈沒有嘲諷之意,暗暗舒了口氣,又問道“師傅在哪?我睡了兩天,師傅怕是要擔心了,我要趕緊去見師父”,楊纖靈笑道“還算你有良心,爹爹沒白疼你,你去通元殿吧”,雲別塵奇道“師傅平時不都在離霄殿麽?怎麽到通元殿裏去了?”楊纖靈撇撇嘴,“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不知怎的大長老忽然要在離霄殿祭天,占用離霄殿三天,這幾天爹爹都在通元殿住”,雲別塵暗自有些驚奇,大長老不知又發的哪門子瘋,竟要祭什麽天,不過也好,這樣自己也能少走些路。
告別了楊纖靈,雲別塵走了半天差點迷路,幸虧遇到了兩個同門才到了通元殿,本來很近的路,也足足走了兩刻鍾才到,到了通元殿,楊庭正站在大殿上,雲別塵趕忙拜見“拜見師尊”,楊庭早就發現了雲別塵,見他施禮,忙將他扶起,“好了,這麽多禮幹什麽,來,讓為師看看,嗯,還好,沒因為闖陣傷了心神,那就沒什麽關礙了”,說著一臉慈愛的看著雲別塵,雲別塵也問起了心中的疑問,“師傅,門中高手眾多,為什麽要我來闖這幻陣呢?其中定然大有深意,希望師傅指點”,說著一臉希冀的看著楊庭,楊庭笑道“我就知道,你若是不問清楚,隻怕今晚是說睡不著了,那師傅就告訴你好了”。
楊庭頓了頓“那還要從你師祖連瑞祖師說起,連瑞祖師名叫天機連瑞,他來自一個隱世家族,自幼聰穎過人,機緣巧合之下,他拜入了通元劍派,他的家傳武學本就精妙無比,又學了通元派的精妙武學,他本就是武癡,又機緣之下學了多門絕學,立誌要創出一門通天徹地的奇妙武學,淩駕於所有道術武功之上,此時他已是五十歲,當時第九代祖師靈玄子,見弟子如此執著,也不好勸阻,再加上連瑞祖師實在是天縱奇才,創出的法訣實在精妙絕倫,也不禁著迷,過了十年,靈玄子祖師駕鶴西去,但這門法訣實在精深這十年合兩人之力,也隻創了一半,祖師自己又決心完成心願,但靈玄子祖師過世後他一人終究是吃力了很多,又花費了二十年終於創出一門神奇至極的功法,祖師高興至極,隻要練成了這門功法,天下之大大可去的,但馬上祖師就失望了”,說著楊庭的口氣經充滿了苦澀之意,雲別塵不由大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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