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盈若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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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別塵朝來人看去,不覺有些吃驚,來人雲別塵見過,正是上官雲渺的師傅,雲別塵的二師叔金如天,雲別塵雖隻見過他一次,可有些人就像放在袋子裏的錐子,你總能發現他,金如天無疑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穿了一件青色的長袍,寬大的袖筒顯得整個人放蕩不羈,頭上隨意插了個簪子,卻顯得瀟灑之極,臉上淡淡的微笑,卻是襯得整個人極是不凡,步步行來竟如蜻蜓點水不留痕跡,一股和煦之氣讓沉寂的大殿頓時生氣勃勃。
雲別塵不由很是驚訝,自己第一次見他時,他絕無此神貌,那時給人的感覺雖是一樣的深不可測,但就如江水奔騰,雖知其力,但可知其全貌,但此時他給人的感覺卻像一泓深潭,尺波未興但是卻幽深無底,不可知其深淺,身上氣息讓人如沐春風,卻又無法捉摸,雲別塵雖是初練感星訣,但卻隱隱有種圓滿之意,雲別塵忽然想到一句話,不禁念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楊纖靈不解的看了雲別塵一眼“師弟,你說什麽?”雲別塵一愣,見楊纖靈不解的看著自己,雲別塵解釋道“我剛才說的是《道德經》上的兩句話,意思是達到極高境界的人看上去返璞歸真,浩氣充盈功德圓滿,作用是無窮的;我是說師叔的境界似乎有了很大的提升,雖然離真正的大成充盈之境還差得遠,但是已經是深不可測了”,雲別塵話是如此,但又覺得金如天身上很是不妥,但又說不出來。
雲別塵在說話時沒有注意到楊纖靈吃驚的的表情,自剛才金如天走進大殿,楊纖靈就覺得很是舒服,但又說不出什麽,雲別塵說的話一下子讓楊纖靈茅塞頓開,這個小師弟自從第一次見到他,楊纖靈就知道他很聰明,但沒想到他的眼力如此厲害,以前楊庭在教授楊纖靈他們武功時,曾經提到過,隻有一個人的武藝達到極高的境界,才能可能身合大道,但是能達到這種程度的高人,已是少之又少,世間武者千萬,但能達此境者,已是鳳毛麟角,楊纖靈除了在黑袍大長老身上感受到這種感覺,就算楊庭也沒有給人這麽淵深感覺,但雲別塵的話無疑與楊庭說的不謀而合,雲別塵習武不久,不可能知道這種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雲別塵全憑自己的感覺說出了那番話,楊纖靈很是不可思議,但又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楊庭見金如天走進來,不由笑道“師弟怎的對這會武有興趣、、”楊庭話還未說完,臉色一變,顫聲道“師弟、、你、、你練成了?”金如天‘嘿’了一聲,身子一鑽,身影倏然一縮,
本來他離楊庭有十幾丈遠,轉眼之間竟已在楊庭的身邊,見到這樣的奇事,在座的年輕弟子都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那些長老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陳長川顫聲道“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之術”,其他長老聽了陳長川的話更是吃驚,相互交換著眼神,卻不知該說什麽好。要知道這縮地成寸之術,可是傳說中的大神通,是仙人手段,仙人藉由此術瞬息千裏,絕不是凡人可以掌握的,但現在卻眾人是實實在在的見到了,都感到吃驚以及,眾人不由奇怪,他精擅醫道,武功卻非其所長,是師兄弟中最弱的,就算是歐陽信芳也比他強一些,比起楊庭更是不如,現在卻是如此都不由吃驚。楊庭本來吃驚,但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更是難看,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雲別塵不由更是奇怪,楊庭的為人雲別塵了解,絕不是嫉賢妒能的人,金如天武功大進楊庭本該高興,但他的臉色卻如此難看,此中必有緣故,楊庭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便多言,隻的道“恭喜師弟,武藝大成”,眾人一聽楊庭的話,馬上反應過來,紛紛道賀,一時大殿之中滿是讚揚之聲,金如天找了個位子坐下,卻不在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眾人讚揚。
雲別塵看到楊纖靈有些神不思蜀,低聲道“師姐,你在想什麽”,楊纖靈一驚道“師弟,你說什麽?”雲別塵道“師姐,你怎麽魂不守舍的?”楊纖靈道“我不是魂不守舍,隻是奇怪,師叔的武功怎麽會這麽高的,我以前怎麽不知道?”雲別塵小聲道“師姐,我覺得這件事大有古怪,咱們別在這說”,楊纖靈點點頭,知道這裏人多嘴雜,也就不再多說。
後麵的事情就簡單了,金如天當仁不讓的成了出戰的最佳人選之一,楊庭作為掌門人,當然也要出戰,決定門派命運的一戰,絕不會假手他人;最後一個名額卻讓眾人犯了難,眾人都在竊竊私語,卻無一人回應;正在此時萬茂才越眾而出“啟稟掌門,為劍派出戰當是弟子門人的責任,現在大家對出戰的人選久不能決,在此強敵壓境之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身為長老,責無旁貸,雖然我的武功道術遠不如眾位同門,但也想為劍派出力,最後一個出戰的人選,就讓我來吧”,一番話慷慨激昂,眾人不禁暗暗點頭,雲別塵卻暗暗奇怪,從大師兄的口中看來,這個晚長老很是攻語心計,明知此事事關重大,怎會輕易出頭。一聽萬茂才的話,楊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隨即又舒展開來,陳長川聽了萬茂才的話也走上前來,“啟稟掌門,我也有話說”,楊庭輕輕一擺手“陳長老請說”,陳長川道“靈虛劍派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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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小覷,這些年著實出了許多高手,除了掌門人葉修之外,還有許多高手,比如蛇劍客英妙文,再比如劉仙客,都是當世高手,尤其是劉仙客,據說他本是塞外之人,自幼拜入靈虛劍派,是葉修的師弟,道術極是厲害,有一次他回到家裏,卻發現他的家被一個小部族劫掠,親人都死於異族之手,他悲憤交集,出手襲擊那個小部族,整整兩百披甲的戰士全都死於他的劍下,整個部落五百人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尤其可怕的是,這些人的傷全在喉部,每個人都是死於頸部血管割裂,也就是說整整五百多人,都死於一劍封喉”,聽著陳長川的話少年弟子們都不禁吸了口涼氣,整整五百個人,這可不是五百頭豬,更不是五百個石頭人,更別說還有兩百多的戰士,由此可見此人的武功是何等迅捷狠毒,眾人的頸上都不由生出一股涼氣。
聽了陳長川的話,萬茂才皺了皺眉“陳長老,大戰在即,這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還是不要說得好”,陳長川哼了一聲“了解你的對手,才能找到打敗他的方法,遮遮掩掩就能打敗對手了嗎?”“你”,萬茂才氣的一哼,卻沒說什麽;陳長川又說道“我剛才的話隻是告訴大家,我們麵對的是一群怎樣的對手,對方也是傳承幾百年的大派,底蘊深厚高手眾多,絕非泛泛之輩,所以每場比武都很關鍵,決不可疏忽,否則我們通元劍派的百年聲譽,和祖師闖出的威名將毀於一旦,因此決戰的人選當慎之又慎,不但武藝要高,臨敵機變也要了得,剛才萬長老想代表門派出戰,勇氣可嘉,但卻未必可以服眾”。“哼”,萬茂才冷哼一聲,“不知怎樣才可服眾?”陳長川笑了笑“淩元會武比試的是武功道法,當然隻有武功高者才能服眾”,萬茂才哈哈一笑“我早就想見識一下曉瑜武林的探花掌,到底是怎生模樣”,眾人見兩人說僵了,趕忙規勸,其中一個青袍老者道“兩位都想為門派出力,但私下動武實在不妥,掌門人思慮周密,不如讓掌門來處斷此事”,雲別塵認得此人,在入派大典時,曾見過一次,好像叫司徒尚,據說武藝也十分高強。
楊庭見兩人爭執,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見司徒尚將麻煩踢給自己,不覺笑了笑,若是眾位長老團結一致,反倒麻煩,但眾位長老各自為是,對掌門卻極有利,楊庭拜拜手讓兩人坐下,“兩位長老都心係劍派,都想為劍派出力,本意是好的,但本門最忌同門相詰,這樣吧,你們就用木劍比試一次,點到為止,決不可傷人,兩位意下如何?”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齊聲道“謹遵掌門之命”,楊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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