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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喪命？”
    聽到紮瓦的解釋，我非常震驚。
    紮瓦看到我的樣子，示意我坐下，然後繼續講：
    “在種植基地的時候我沒敢把這裏的黑幕告訴你！我懷疑王姐就是被拉到了這裏！”
    “王姐在這裏？”
    “是的。他們這群人根本就不把人當人看，甚至連畜生都不如。
    他們先把我們這些毒奴抓到種植基地種煙、割煙、煮煙，然後再送到加工廠進行四號品的精煉、提純、包裝。
    這些不算什麽，起碼生命無憂。可這幫家夥，時不時地會把人拉出去進行毒試！”
    “四號品是什麽？毒試又是什麽？”
    我被紮瓦的一串名詞弄糊塗了。
    “你沒接觸過那個東西，當然不知道它的別名。但是我說一個另外的別名，你肯定知道。它就是白粉。”
    “哦，我恍然大悟！”
    這個詞我在香港的電影電視劇中經常聽到，當然知道是什麽。
    “白粉一般是按照純度分類，由低到高分為1號、2號、3號、4號。
    無論是幾號，不是需要精煉就是要需要提純。
    這些工作隻有在咱們所在這樣的工廠才能完成。
    4號因為純度最少80%以上，甚至達到99%，因此被稱之黃金。
    4號價格昂貴，咱們煙膏那個分量的運到你們國內或者西方市場，最少能賣幾十萬。
    當年，坤沙在金三角紅極一時，就是因為他弄得四號純度極高。
    四號價格之所以昂貴，最大原因就是合成工藝複雜，對技術要求非常之高。
    以前這個東西都是實驗室出來的，通過化學家的手才能完成。
    可正經的化學家哪能幫他們幹這個？
    他們就到處搜羅一些半路出家或者手藝二把刀的人做技師。
    可這些技師因為技術有限，做出的東西質量參差不齊，很難讓客戶認可。
    於是他們就想出一個殘忍的辦法，就是每批貨生產出來後在活人的身體上做實驗。
    根據活人身體的中毒或者上癮情況，判斷他們做的東西質量和純度怎麽樣。
    當然，除了這個，他們也會研發一些新的產品，而這些新產品的研發更需要人體做實驗。
    這就是他們嘴裏說的毒試。
    當時在種植基地，我一聽到王姐被拉走，就懷疑是被拉到了這個地方……”
    聽到紮瓦說到這裏，我急了，給了他一杵子：
    “你知道王姐可能被拉到這裏，怎麽不早跟我說？我還以為王姐沒這麽危險呢？”
    紮瓦瞪了我一眼，把我推搡到床鋪上：
    “早跟你說有用嗎？王姐已經被抓走了，具體去哪了誰也不知道。
    看你當時的樣子，衝動完全戰勝了理智。如果知道王姐處在危險之中，你肯定不會按照原計劃進行逃脫，一定是想辦法讓守衛把你送到這裏來！
    可我知道，這些工廠肯定戒備森嚴，比種植基地逃脫的難度係數要大很多。
    你現在也看到了，這裏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你即使是特種兵，估計也插翅難飛。
    更何況是你那個小體格子。
    實在沒辦法，我隻能騙你，說不知道把王姐弄哪裏去了，這樣你才能死心塌地地和我們一起逃出去，然後再想辦法！
    可哪曾想，天算不如人算，我們最終還是沒逃出這些人的魔掌。”
    紮瓦說完，一屁股坐在床上，滿臉的沮喪和失落。
    聽完紮瓦的話，我也沉默了。
    雖然從感情上講，不能接受紮瓦明知道王姐身處險境，卻沒告訴我的事實。
    但是，從理性上講，紮瓦卻做得一點錯都沒有。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晚上，我身下是咯肉的木頭板子，懷裏是柔軟如水的菁菁。
    雖然菁菁淡淡的體香不斷沁人心肺，但我的心頭依舊被黑暗籠罩著，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菁菁好像醒了，開始在我懷裏蛄蛹。
    我以為她不舒服，想把胳膊從她身下抽出來，翻一下身。
    可她沒讓我動，而是偷偷湊到我耳邊：
    “我想.....”
    因為怕菁菁害怕，我沒把紮瓦的話跟她講。
    她也就不知道現在所處的環境要比種植基地裏凶險萬倍。
    可能是好多天沒洗澡放鬆了，今天一放鬆，又突然改善了環境，她開始有些其他想法。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畢竟我們還處在熱戀期。
    可這個時候，我整個內心都被一種無形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肯定沒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我搖搖頭：
    “改日吧！我今天累了，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麽事呢！”
    “我就是看到你累了，想給你按摩放鬆一下！”
    菁菁在我耳邊堅持。
    這時的紮瓦，把呼嚕打得震天響。
    本還想拒絕，可菁菁不容分說就開始給我按摩。
    我沒心情，就讓她隨意。
    按摩了好一陣，她終於消停了下來。
    事後，她來親我，我突然發現她嘴裏有東西，嚇得拚命躲。
    看到她跟我示威的樣子，我“椎心頓足”。
    我這是什麽命呀，遇到這麽個瘋丫頭，還把她變成了女朋友，哎......
    還別說，經過她這一陣按摩，我身體還真的放鬆了下來，竟然開始睡意蒙矓。
    “這回你相信了吧！還是我有辦法幫你放鬆吧！哎，哎，你別睡呀，你完事了，我還沒完事呢......”
    我已經聽不到菁菁在耳邊嘀嘀咕咕的聲音了，瞬間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睜眼，天已經大亮。
    我洗漱完，趴在窗戶上，透過玻璃和鋼筋的縫隙，看到有人已經陸續走出宿舍往車間走。
    正想著，他們接下來會怎麽安排我們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守衛端著一個盆走了進來，往床鋪上一扔：
    “吃吧！”
    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一看，嗬，還不錯，除了米飯還有青菜。
    雖然看不出那個青菜到底是什麽菜，但畢竟見到綠色了，還是很可喜。
    在種植基地，每天吃的除了是木薯粉，還是木薯粉，給我吃地聽到木薯粉三個字都想吐。
    吃完飯後，剛想跟紮瓦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房門再一次被打開。
    從門外進來四個持槍的守衛簇擁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守衛拿起手，指了指菁菁，然後說：
    “老大，這個就是新抓來的嘟嘟，你看滿意不，滿意了就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