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菁菁要被開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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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崩潰,菁菁站在了我麵前,把我的頭緊緊抱住,不停地用手摩挲著。
我感到一種從沒有的安全感襲上心頭。
上一次被人像孩子一樣安慰,還是七八歲的時候,被人家罵做野孩子,讓人欺負後被奶奶安慰。
而這一次,是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懷裏。
我放肆地哭了好一陣,抬起頭來,正看到屋子裏的人瞪著眼睛看我。
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雖然有人說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但是也有人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看到我看他們,他們不好意思地轉回了頭。
這時,那個維修員湊了過來,拍了拍我肩膀:
“兄弟,有淚就哭出來吧!說不定哪天連哭都成了奢侈的事兒!”
我擦幹眼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給自己打氣:
“媽的,不哭了。我要學非洲平頭哥的精神,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維修員看到我突然的轉變,本來還是陰沉的臉,也被逗笑了:
“兄弟,你牛!這心態,真佩服。”
“哥,我如果有你一半兒的勇氣,也不會流落到這裏了!”
這個時候,屋子裏另外的一個男人說好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被轉入毒窩這麽久,第一次聽到這麽標準的普通話,我不禁又好奇又親切。
“你是中國人?”
“是,標準的四川刮娃子,但是我不說川普。”
“哦,你怎麽被抓進來的!”
“我日他媽個仙人鏟鏟,都怪我財迷心竅。賭博輸了點錢,就借了高利貸,後來還不上。
他們就跟我說,可以給我介紹一個工作,掙錢還債。
我問是什麽工作,他們說就是到雲南幫人家帶貨,報銷來往車費,一次就能掙到。
我一聽,竟然有這樣的好事,一共才欠了他們,帶一次不就能掙回來了嗎!
於是,我就屁顛屁顛地到了雲南。
當晚,他們趁著晚上,帶我趟過一條小河。
結果剛過河,他們就把我控製了起來,帶到了一個別墅裏。
到了別墅裏,我才知道,他們說的帶貨就是當毒騾,人體帶毒。
我知道這個是違法的,當然不肯同意。
可他們使勁折磨我,最後承受不住,隻好答應。
可我對塑膠過敏,根本就吞不下。
還有內痔,根本就帶不了貨。
他們想用我要挾家裏要錢,可我家裏一分錢都沒有。
最後沒辦法,就把我扔到這裏來了。”
對塑料過敏,吞不下情有可原,但是這和內痔不內痔有什麽關係?
我雖然聽得糊塗,也沒敢多問,但後來慢慢明白了其中緣由。
看來這賭博真不是好事,好在我吃喝嫖賭抽,五大惡習中隻占了嫖這一條,沒沾其他幾樣。
不過,也沒好哪裏去,要是不好色,也不至於被賣到這裏來。
不對,當時唐雪梅騙我和我好色好像沒多大關係。
我是把他當成了心中的白月光才上當受騙的,和嫖的關係不大呀!
媽的不想了,想起來就頭痛。
晚上,我終於知道什麽叫鬼哭狼嚎了。
除了我和菁菁,還有那個維修員,剩下的三個人都被打過針。
他們因為都有戒斷反應,半夜的時候開始折騰。
除了撕心裂肺地不停喊叫,還不停地用頭撞牆,自殘折磨自己。
看到白色的牆上被他們用頭磕得斑斑血跡,再看到他們和王姐一樣的額頭,我又驚又怕。
我似乎又看到了王姐的淒慘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於是和菁菁還有維修工,一人負責一個盡量把他們薅住,不讓他們受更大的傷害。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他們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們三個被累的都虛脫了,躺到地上睡著了。
可能因為這幫畜生知道戒斷人的痛苦,故意不在屋子裏留下任何東西。
就是怕戒斷人做出極端的事情,白白受損失。
這可應了那句話,到了這裏,連死都成了奢侈的事。
第二天中午,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進來的除了幾個守衛,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衣著打扮和電視上看到的實驗室裏的人沒什麽兩樣。
他很瘦,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可厚厚的眼鏡片背後,我沒看到學者該有的神色,反而透露著一種貪婪和陰險。
不用說,這個應該就是那個心新來的技師。
王姐就應該是死在了他手裏。
看到他,我眼睛裏都冒著火,恨不得上去把他撕碎,然後生吞活剝。
他手裏拿著一個針管,在屋子裏轉悠了半天,把我們都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停在了菁菁的身邊。
他不停地上下打量著菁菁。
先是把眼鏡往下扒一點,露出深深凹下去的眼睛,看了看,又把眼鏡推了上去,然後高興地叫:
“就她了,這個身體廋,一看就是陰虛體質,測試我這個新產品正好!”
我一聽急了,一下子衝了過去,擋在了他和菁菁中間:
“你不要動她,要測試用我的身體,我也不胖!”
他看了看我,搖搖頭:
“不行,你雖然不胖,但是陽氣很足!不適合測試!”
他說著就用手推搡我。
可我和他的身體差不多,他的那把力氣還真沒把我推動。
他一看急了,朝後邊的兩個守衛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二話沒說,衝過來,一下子就把我按到了地上。
我拚命地掙紮,怎奈力氣太小,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
當看見另外的守衛把菁菁控製住,那個衣冠禽獸就要把針管紮進菁菁身體裏的時候,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住手!”
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看到紮瓦來到了房間裏。
那個技師停住了手裏的動作,看了看紮瓦,然後不屑地說:
“你是哪位?竟敢阻止我研發新產品?”
“我誰也不是,但是我傳達的是老大的意思!”
“是嗎?我看看老大是聽你的,還是聽我這個技師的!”
說完還想接著動手。
可他的手被紮瓦緊緊握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哎呀,你還挺橫,守衛,幫我把這個人拿下!”
技師即使被紮瓦攥得齜牙咧嘴,還沒忘吩咐旁邊的守衛。
可聽到他的話,守衛遲疑了:
“陳技師,他是老大新任命的保鏢,要不然我們把老大找來問問,弄錯了不好辦?”
“我是老大花大價錢請來的,難道這點小事我還做不了主嗎?讓你們動手,你們就動手!出了事,我擔著。”
“可......”
守衛還是不敢動。
“可什麽,讓你們動手,就動手,哎呦,哎呦!”
那個陳技師被紮瓦使勁一攥,疼得彎下腰去。
守衛看到陳技師被紮瓦被收拾,有點蠢蠢欲動,可看到紮瓦的眼睛,一下子退卻了,連忙喊旁邊的守衛:
“快去把老大找過來!”
“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啊,非要喊我過來!”
這時,門外傳來光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