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這頭豬口條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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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進來的是一名警察。
他手裏拿著一遝資料,進門後問我:
“鄭大成?”
“是我!”
我應聲回答。
“跟我走吧,給你送移民局去,到那裏蓋章後回國!”
都黑天了,移民局還上班?
緬北的政府部門都這麽敬業嗎?
雖然對這個行為感到有些蹊蹺,但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這樣的事,也不是天天見,誰能知道人家具體的工作情況究竟是什麽樣?
跟著警察走出總局的大樓,已經看不到排隊的人群,整個院子都非常安靜。
而與之相反的是,這個時候的老街已經華燈初上。
絢麗多彩的霓虹燈不斷閃耀著刺眼的光暈,就像一條女人的大裙子把整個老街緊緊罩住。
而華麗的裙子裏麵,到處都散發著女人下體的味道。
大街上異常喧囂。
整齊列隊青春靚麗的荷官,骨瘦如柴眼窩深陷的癮君子,露得已經不能再露的金牌扶手,瘋瘋癲癲在街上攔車脫衣跳舞的瘋女人,完全構建了一幅異常完美的畫卷。
無心欣賞這些,跟著警察上了車,開始往清水河移民局駛去。
本來估算著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到清水河移民局,可汽車行駛了快2小時了還沒到。
透過車窗想看看外麵,可外麵黑漆漆的什麽也沒看到,隻有路邊的樹影像一個個鬼魅,在風的搖曳下,不停地張牙舞爪。
媽的,緬甸的這個鬼天氣,白天還太陽高照呢,到了晚上卻陰森可怕。
剛想問問警察什麽時候能到移民局,車卻突然停了。
正愣神之際,警察從腰裏拔出了槍對著我的腦袋:“下車!”
馬勒戈壁的,不用說,這他媽是被警察給綁架了。
連警察都變成了綁架犯,這緬北難道真的是遍地魔鬼?
被他們趕下車後,二話沒說就給我扣上了手銬。
“你們想幹什麽?我的信息已經在你們那登記了,難道不怕上麵的人來找你們?”
雖然知道喊出來也是多餘,但還是對那兩名警察憤怒地吼出了口。
“你說的是這個嗎?”
一名警察拿著一遝紙在我眼前晃悠,
“如果這樣,還會有人知道你的信息嗎?”
警察說著,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那遝資料。
靠,這招夠狠,又一次把我變成了沒身份信息的人。
那遝紙可是花2萬塊錢買的,是我所有的家當呀!
可有什麽用呢!
燃燒的火焰映出來的是我內心徹底的絕望和憤恨,還有那名警察的陰險與貪婪。
這個時候開始有些後悔!
是不是當時聽那個胖妞的話,讓警察找人帶著走小路回國,現在就安全了?
嗬嗬,真的想多了。
剛下車不一會兒,路邊的草叢裏就鑽出幾個人來。
而帶頭的那個人,正是警察局裏跟警察密謀又跟我搭訕的那個湖南仔。
媽的,這可真是蛇鼠一窩,看來這次地獄之行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唐僧取經路上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難道也給我來一遍不成?
俗話說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被賣了這麽多次,已經麻木了,因而心裏並沒有太多的慌張。
沒有菁菁在身邊,心裏少了很多顧慮。
就如她所說,龍潭都闖了,還怕虎穴不成?
倒要看看,這群混蛋最終要把我倒騰到哪裏去!
反正老子爛命一條,就陪你們好好玩玩兒。
“謝謝劉警官!”
湖南佬一邊跟警察寒暄,一邊遞給他一包東西。
警察接過東西,拿到手裏摔得啪啪響:
“謝謝邱老板,咱們兩清了,貨交給你了,跑了我可不負責呦”
說完跟另外一個警察揮手,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帥鍋,你要是在警察局聽我的話多好,沒準你已經走小路回國了!可現在.......”
“你媽逼,你他媽有能耐把老子放開,咱們單挑。能打贏我,我情願去當豬!”
“帥鍋,不要那麽粗魯嘛!我們湖南牙子可是很文明的喲,不會跟你打嘴仗!”
湖南佬皮笑肉不笑地說完,朝旁邊的兩個人擺了擺手。
那兩個人二話沒說,上來就用繩子給我捆了幾道,然後像牽狗一樣拉著我就走。
被他們拉著在小路上不停地穿梭,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蹚過多少個小河溝,終於來到了一個小村寨。
因為是晚上,村寨很黑,隻有零星的幾戶人家亮著燈。
我被帶進的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除了有一個很大的正房,旁邊還有很多偏房。
透過房間透出來的燈光,可以依稀看到這就是普通的民房,更具體地看不清楚。
剛進院子,正房裏走出幾個人來。
帶頭的是一個略胖,留著平頭,個頭不高的男子。
看到那個湖南佬,他連忙上去勾肩搭背:
“老邱,你好迅速啊!這麽快就幫我搞到啦!”
“當然了,你吳總發話,我敢不痛快點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邱炎輝是什麽人,隻要答應了,肯定會幫你辦到!”
“謝謝你老邱!明天我請客,咱們去新錦江耍幾把,怎麽樣?”
“算了,我對賭沒多大興趣,不想去!”
“哎,你看我這個腦子,忘了老邱現在忌賭了。這樣吧,明天我帶你到百樂門夜總會瀟灑去,然後給你來個多飛,混合飛!”
“謝謝吳總,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不用客氣!吳總,今天這頭豬口條怎麽樣?”
“你放心吧,口條相當好!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倆人說著,已經走進了正房。
媽的,抓我就是為了能說標準的普通話?
還有這麽離譜的理由嗎?
奶奶的,早知道這樣,到哪裏都說自己家鄉的方言好了。
買人和賣人地走進去正屋不久,他們幾個人動手把我鎖進了柴房。
離開之前還沒忘扔給我一瓶水和一個發黴了的饅頭。
從被抓到現在,我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腔。
我也顧不得饅頭髒不髒,黴不黴了,用戴著手銬的手拿起來就往嘴裏塞。
因為塞得太急,差點沒被噎死。
還好他們提供水了,要不然沒被槍打死,被噎死了豈不更冤?
一個饅頭外加一瓶水下肚,總算把肚子填了個半飽。
看著漆黑的柴房,還有圍繞著自己等著喝血的蚊子,我開始沒心沒肺地睡覺。
既然當豬,那咱就當得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