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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以為憑著阿左對水房套路的門清，他很容易就能知道幫我把錢弄到國內的方法。
    沒想到，聽到我的需求後，差點沒把腦袋搖晃得掉到地上。
    拒絕我，倒不是他不想幫，也不是沒辦法。
    主要是他不敢。
    這幾天海哥已經給財務和水房下達命令，暫停了幫園區人員給國內家人匯款的所有渠道。
    對私下幫忙的做法更是嚴厲禁止。
    一旦發現，嚴厲懲罰。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奶奶病危，我可以冒著風險把錢私下匯走，可阿左不可能為了我樣的事，把自己置於風險之中。
    盡管當時因為我，才讓他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可人性這種東西，是最經不起考驗的，何況這是在緬北。
    看我滿臉悻悻，阿左可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跛著腳走到我跟前，拍了我肩膀一下：
    “哥們，對不起！我實在幫不上你忙！
    你也知道，現在緬北水房公司，除了咱們這個，剩下的都在劉、家、白幾家控製著。
    別看平時幾家水火不容，動不動還拿燒火棍拚個你死我活。
    可一旦一家下了封殺令，其他幾家水房也會一起封殺。
    你如果真的想私下走水，隻能冒險去找小的水房中介，或者找海哥跟你想辦法！”
    我不厭煩的把阿左的手從肩膀上拿掉，嘴裏哼哼了一下，算是表達了不滿，然後走出他的辦公室。
    既然阿左這條路走不通，看來隻能到外麵去找小的水房中介。
    盡管丟水的可能性很大，但總比不走強得多，奶奶那邊已經沒時間等了。
    剛想把電話打出去聯係紮瓦，讓他在老街的犄角旮旯找幾點小的中介幫我問一下情況，忽然手機被一個電話頂了進來。
    原來海哥找我開會。
    放下電話，我急忙趕到海哥辦公室。
    辦公室裏開會的是資金盤研發組成員，還有一個盤總。
    不用說，肯定是資金盤在做試盤的過程中出了問題。
    不明白的是，當時我負責的是後端和技術平台，現在還沒到收割期，把我弄來幹什麽？
    人員到齊後，試盤的盤總講起了資金盤項目的運作情況。
    資金盤對於臥虎來說，現在還算初創項目，並沒有大力推廣。
    隻是找了一個信得過的盤總，雙方合作，弄了一個三個月期限的小盤進行測試。
    盤總介紹半天，才明白資金盤是出了什麽問題。
    原來資金盤現在已經運行了兩個月，馬上就到了收割期。
    可裏麵滯留的韭菜遠遠沒有達到收割程度。
    也就是說，按照這個程度發展下去，到了三個月，估計要賠本。
    可如果把時間拉長，那投入的成本又變得深不可測。
    盤總把問題拋出後，項目組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營銷策略、宣傳噱頭、輪轉周期、裂變速度等問題挨個對盤總進行了拷問。
    可奇怪的是，所有的核心點，老板都是按照項目組發放的操作手冊進行操作，但結果卻不是老板想要的。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在分析問題出在哪裏。
    可慢慢的，分析會變成了吵架，都把原因怪罪在了其他環節。
    看到大家吵成一窩粥，我恨不得躲出去清淨一下。
    可主持會議的是海哥，我即使再不厭煩，也隻能熬著。
    正在大家吵得不開交的時候，氣得海哥把桌子上的玻璃杯使勁一摔：
    “別他媽吵了，我是找你們來研究對策的，不是聽你們來推卸責任的!
    再吵，我他媽給你們串成蜘蛛人，讓粑粑堵住你們嘴，看你們還吵不吵！”
    一聽海哥發火，辦公室裏的吵鬧戛然而止，瞬間靜了下來。
    海哥正在氣頭上，惹急了，說的話真的會兌現。
    大家都想不出什麽解決辦法，隻好閉嘴裝啞巴。
    可看海哥的樣子，如果今天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大家誰也走不了。
    辦公室靜得要命，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們遇到的問題和我關係不大，於是把頭埋得很低，避免禍事上頭。
    正在得意，忽然有一個聲音突然炸響：
    “阿成，資金盤不是都在測試係統裏跑過嗎，當時測試得那麽好，怎麽到了實際應用中就不行了。
    不會你故意在係統中導軌吧！”
    這個阿斌，遇到點事就往我身上推，看來是不置於我死地誓不罷休。
    我都不知道在哪裏得罪他了，我來園區的第一天就找我麻煩。
    以前林總護著我，找幾次毛病後，最終沒有結果，慢慢消停了。
    可林總走後，他憑著和海哥的關係又時不時的找我茬。
    尤其最近，他在園區更是囂張跋扈，除了海哥，誰也看不上。
    我聽說，他囂張的原因是現在擁有了園區的股份，和海哥平起平坐了。
    不過，據我了解，阿斌本不具有入夥財力。
    現在莫名其妙得到了園區部分股份，真相隻有一個，他是在代持。
    也就是說，園區的股份名義上有他的份，實際上明家和三個後台大老板找到的替罪羊，關鍵時候可以給民眾一個交代。
    後來我離開臥虎後，名義上阿斌成了臥虎大股東，是臥虎實際控製人，成了江湖上談斌色變的人物，傅文斌。
    也正是他的囂張，和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明家少爺明國平、小姐明珍珍弄出了一個1020事件，成了果敢四大家族滅亡的催命符。
    “沒錯，測試係統是我找人研發的，可裏麵的參數是項目組一起研究確定的。
    馬路那麽寬，司機硬是把汽車往溝裏開，隻能怪司機，不能怪汽車吧！”
    我知道阿斌是在故意找茬，但也不能坐以待斃，軟釘子懟了他一下。
    “你......”
    阿斌被我懟得無話可說，但依舊強詞奪理，
    “你要是故意把汽車弄出毛病呢，誰開都可能掉溝裏！”
    “平台係統就在那放著呢，園區裏也不是我一個技術，你可以讓大家一起找bug 啊，看看到底是是汽車問題，還是司機問題！”
    我當然也不認輸。
    “好了！他是做軟件的，根據大家提供的思路做的測算係統。
    即便出問題，也是大家給他提供的東西不對，和係統沒有幹係。
    再說，測算係統他隻是策劃者，不是他親自編撰，哪可能是他故意弄進去了bug？
    我想，把那麽多技術都收買，他還沒那麽大的能量！”
    海哥盡管很殘暴，但他還算了解我。
    有了海哥的肯定，我的危機暫時解除。
    可還沒等我喘一口氣，海哥就又把目光看向了我：
    “阿成！我知道資金盤出問題和你沒什麽關係，但是你總是有意想不到的理解！你說說看，咱們的問題最可能問題是出現在哪裏？”
    靠，不是把我給排除掉了嗎，怎麽又弄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