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見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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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糧鋪旁矗立著一座精致的店鋪,那正是外祖家所經營之地。沈玉邁著輕盈的步伐踏入店內,環顧四周,眼中滿是好奇與欣喜。
店裏的夥計們見有客人來訪,紛紛迎上前來,滿臉笑容地向沈玉介紹著鋪子裏琳琅滿目的布匹。他們口若懸河,詳細解說每一種布料的質地、顏色和用途,讓人不禁為之讚歎。
掌櫃則站在一旁,認真傾聽著夥計們的介紹,並適時補充一些專業意見。他嚴謹負責的態度令沈玉深感欽佩,
經過一番挑選,沈玉最終選購了幾匹心儀的布匹。付完賬後,她滿意地踏出鋪子,將購買的布匹小心翼翼地放入馬車上。
"咱們去外祖家吧。"沈玉轉頭對身邊的暗二吩咐道。
"是,主子。"暗二恭敬地應了一聲,動作嫻熟地駕起馬車,向著程府駛去。
一路行來,隻見程府內外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紅色的燈籠高高懸掛在走廊之上,仿佛一團團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府邸。府中的人們個個麵帶微笑,眉宇間洋溢著喜悅之情。
今年程家竟然一下子出了三位進士,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整個程府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之中。
當沈玉抵達程府時,程泉潤恰好在家。邢氏一見到沈玉,便急忙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玉兒,你怎麽來了?快進屋坐,今兒跟你外祖和外祖母都在呢。"
沈玉聞言,趕忙施禮問候:"舅母好。"隨後,她上前緊緊握住邢氏的手,一同走進了屋裏。
程泉潤緩緩地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玉兒啊,你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呢?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呀?”
沈玉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沒什麽要緊事啦,隻是今日我去查看了一下鋪子,順道也去了一趟寒山書院。想著好久沒來探望您們了,便特地過來瞧瞧。順便呢,也還沒來得及給你們道賀呢!”
程泉潤聽後,嘴角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唉,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都抽不出空來和你們見一麵。翔兒這次表現確實挺出色的。”
沈玉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接著她又補充道:“哥哥的文采的確出眾,但有時候過於顯露鋒芒了。”
程泉潤哈哈大笑起來,語氣堅定地說:“玉兒說得沒錯,翔兒固然有些激進,但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沈玉轉頭望向程泉潤,眼中滿是好奇之色,追問道:“啊?外祖為什麽這樣說呢?”
程泉潤稍稍沉默片刻,然後感慨地說道:“玉兒啊,你想想看,咱們這裏四周環繞著大山,所以並未遭受太多苦難。然而去年那場罕見的大旱災,致使內陸地區喪失了無數生命。而今年南方戰火紛飛,北方的大軍已然逼近邊境。據說今年征軍的年齡範圍竟然從十歲一直延續到六十歲。或許翔兒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他的文章才會顯得如此激進吧。”
沈玉聞之駭然,不想外界已然如此紛亂不堪。想來這些日子自己過得實在太過閑適逍遙,竟全然未曾留意外事。她喃喃道:“竟是如此,想來兄長此番著實氣惱至極。”
程泉潤微微一笑,緩聲道:“年輕氣盛亦非壞事。隻望他能諸事小心,而今他怕已成為三國眾人之矢了。”
沈玉亦報以輕笑,言道:“我一得此訊便遣人入京馳援了。”
程泉潤頷首讚道:“有你安排,我自是放心無憂。”
程母薛氏滿臉笑容地說道:“哎呀呀,一見麵就著急聊這些。快來來,玉兒,快坐下歇息歇息。”說罷,她便輕輕將沈玉拉至自己身旁。
沈玉乖巧地立於外祖母跟前,臉上洋溢著甜美的微笑,輕聲問候道:“外祖母,您近來可安好?”
薛氏樂嗬嗬地回應道:“嗯嗯,好得很呐!今年咱家可是喜事連連啊,連我這老婆子的身子骨都覺著越發硬朗了呢。”
沈玉靜靜地聆聽著薛氏講述家中近日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偶爾也會適時地插上兩句話,表示自己的關心和看法。
待薛氏將家中之事敘述完畢後,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於是轉頭詢問沈玉:“玉兒啊,你娘近況如何?許久未見她了,怪掛念的。”
沈玉微微一笑,回答道:“回外祖母的話,我娘她近些時日正忙於刺繡活兒呢。整日裏在家中忙碌著教導新收的弟子。”
薛氏聽聞此言,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娘那手針線功夫確實出色,向來喜愛這些。”
沈玉聽了點頭:“娘親讓我向你問好。”
薛氏笑著回道:“我知道了,她安好就行,我知道你們都忙。聽你舅母說今年鋪子裏生意也好。最近也忙的不得了。”
沈玉微微一笑,輕聲回應道:“是啊,我娘的繡活都是放在舅母的店裏出售的呢。”薛氏聽聞此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感慨地說:“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聽說那些繡品賣得非常不錯呢。”
沈玉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接著說道:“娘親現在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程泉潤默默地注視著妻子與外甥女之間溫馨的對話,心中滿溢著喜悅之情。他暗自思忖著,再過一段時間,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就要赴任了,家中將會增添不少收入,日子定會越來越紅火。
正當他沉浸在美好憧憬之中時,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轉頭對沈玉問道:“你是否知曉你舅舅、哥哥他們何時能得到官職任命呢?”沈玉依然保持著微笑,回答說:“我曾聽聞皇上有意讓舅舅進入翰林院任職,而哥哥則主動請求外派出差。估計二舅和表哥也可能會被外派吧。這一切都是柏崖托人打聽來的消息,預計到十一月份就能有結果了。”
程泉潤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同時也不禁擔憂起來:“隻是不知道他們最終會被分派到何處任職啊。看來今年過年恐怕是難以團聚了。”薛氏聽到丈夫的話,也跟著歎了口氣,感歎為官者的身不由己。。不能和家裏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