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撒嬌的洛婉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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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今年夕雲城的景色格外的美麗。
    微雲點綴著藍色的天空,層次分明的花朵競相綻放,溪流緩緩穿過濃密竹林,遠山之間煙霧繚繞,即便是被畫在畫中去觀賞,不如直接觀這美景來的怡然。
    夕雲城依山傍水,位置與其他城鎮不相鄰,很少有外地人來此欣賞遊玩。雲夕城中富商巨賈頗多,但最有名的當屬城中心的洛府。
    洛老爺和洛夫人膝下無子,隻有一個掌上明珠。她天生麗質,溫婉可人,一雙清澈微純的眼眸,細葉彎眉,恰到好處的小巧玲瓏鼻子,粉紅色的雙唇,一頭齊腰的長發,簡單的發髻,幾處清新淡雅的發飾點綴,天真無邪的行事風格,因而給她取名婉顏。
    一日,洛婉顏在府上待的甚是無聊,見父母閑靜在家就跑去央求父母,希望能得到應允好出去散散心。
    “爹的乖女兒,你是不是有事找爹爹啊?”
    “這麽明顯嗎?”
    “你的小心思,早就寫在你的臉上了。”
    “啊?鏡子給我,女兒看看,
    洛老爺哈哈大笑,一臉寵溺的慈父模樣,洛婉顏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疑惑寫滿整張臉,左看右看,洛夫人看不去了“拆穿”了洛老爺的把戲,
    “乖女兒啊,你爹說說罷了,你還當真了。
    才反應過的洛婉顏,假意耍小脾氣,甩了甩衣袖,扭過身子“氣鼓鼓的”不說話。一向都寵愛女兒的洛老爺,怎麽可能惹她生氣啊,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去哄,
    “好了好了,乖女兒,就莫要生爹爹的氣了。那……你不說的話,爹就當做你沒有事情了啊?"
    洛老爺故意的看著寶貝女兒講出這番話來,明知道會依著她,卻還是試探她一下,洛婉顏趕忙改了態度,洛老爺見狀,慢聲細語的問道:
    “是嗎?那乖女兒,你想去哪裏啊?"
    “爹爹,我們去城郊遊玩吧,你和娘親都很少出去遊玩,近日爹爹的商鋪也不是很忙,不如我們出去玩幾日吧,好不好嘛?”洛婉顏央求著。
    洛老爺仔細尋思,是啊,自女兒出世,一直都在府裏,要麽就忙碌商鋪上的生意,一晃十幾年不曾出去遊曆山水了。
    趁近日不忙碌,是個出去的絕佳時機啊,嗯。
    “好好好,就依了你。午後,爹爹去商鋪上下囑咐了一番。”
    “真的?太好了。多謝爹爹,多謝娘親。那……女兒這就回房收拾行囊去,女兒告退。”
    洛婉顏滿心歡喜的走出了廳堂,開啟了放飛自我的模式完全忘記自己是個大家閨秀了,好巧不巧的,半路還撞倒了
    迎麵走過來的貼身侍女雪兒,哎呀,一聲,雪兒大叫,
    “誰呀?走路不看路啊!”
    一抬頭,原來是自家小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道歉,洛婉顏似乎沒有在意,依舊嘴裏念念有詞著,聽不出說什麽,心情大好的樣子。好一會兒才注意到一旁的雪兒。很詫異的問道:
    “雪兒你為何跪在地上啊?快起來,地上很涼的。"
    洛婉顏伸手扶起來跪著的雪兒,雪兒有些詫異,這是怎麽了?小姐今天是出什麽問題了嗎?還是怎麽了?哎,呸呸呸,瞧我這烏鴉嘴。洛婉顏也一頭霧水,
    “雪兒,你為何如此看著我啊?是我今日的妝容有別於
    往日?還是……?”
    “不不不,沒有沒有,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婉可人,傾國傾城。我說小姐啊,奴婢還要問您這是怎麽了?是有什麽喜事發生嗎?還是……”
    “哦哦,差點忘了,確實有好事發生。爹爹答應我去城郊遊玩了!”
    “真的?!小姐。”
    嗯,洛婉顏連連點頭,拉著雪兒的手,蹦來跳去的,沒等雪兒反應過來,拉著她的手就跑,雪兒隻好緊跟其後。
    “小姐,您這是要帶奴婢去哪裏了?”
    “當然是去收拾行囊了,不然出去遊玩弄破了衣服鞋子之類的,那可如何是好啊。好了好了,快別問了那麽多了,我們得快些收拾好才是啊。”
    “哦,說的也是,可是……老爺有說哪一日出去嗎?”
    洛婉顏一下子被問住了,是啊,爹爹並沒有和我講何時出去啊,那我這麽急急忙忙的收拾行囊,未免有些草率啊。
    “對對對,雪兒你說的有理,那我們先不急著收拾行囊。走走走,陪我去街上逛逛,順便買些首飾衣服什麽的。”
    雪兒一聽,更加摸不著頭緒了,難道……小姐她……失憶了?!
    “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平日裏,您的衣服,首飾都是將裁縫、工匠請到府上,按照您喜歡的風格樣式專門定製的啊,您何時親自出門采買過啊。”
    洛婉顏聽罷,仔細想來,好像是這樣啊,長這麽大沒有哪一樣物件是自己親手買回來的呢。沒有再多言什麽,邁著些許失落的步子走回了自己的閨房。看著婉顏的背影,雪兒以為是自己剛剛的言語說重了些,讓小姐心情低落了,內心愧疚不已。
    用過午飯,洛老爺乘轎攆去了東街的商鋪,東街是夕雲城最繁華的地段: 酒館,茶樓,當鋪,裁縫店,戲院,旅館,商行,應有盡有,隨處可見。當然,東街也是少於過往客商逗留的常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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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府主要經營布匹和茶樓生意,也有自家押送鏢隊,方便與外地客商做生意。
    談話間,洛老爺的轎輦停了下來,一個隨從低聲細語道:
    “老爺,清司羽茶樓到了。”
    “嗯。”
    洛老爺應聲回了句,緩慢的下了轎子,隨從攙扶著,進了茶樓。見洛老爺駕到,茶樓掌櫃的熱情滿滿的走上前來迎接,交談之間,掌櫃的亦在察言觀色,生怕說錯話,
    “老爺,您來了,有什麽小事,您讓手下的來知會一聲就行,何須勞您大駕呢。”
    洛老爺環顧了店裏的一切,微微點頭,
    “嗯,打理的還算井井有條,有模有樣。”
    “您繆讚了,是您看得起小的,信任小的,小的定當盡心竭力,鞠躬盡瘁。”
    “嗯。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那個……老爺,這裏人多眼雜的,我們還是移步內堂吧。”
    “嗯,前邊帶路。”
    看著不過是一家簡簡單單,優雅宜人逗留的茶樓,想不到,內堂竟然別有洞天,當然,內堂通常是不會讓其他人進入的,僅限於掌櫃的一家老小居住,亦或洛老爺偶爾蒞臨商議事情,又或小憩片刻。
    內堂甚是安靜別致,聽不到茶樓裏的喧囂,街上的嘈雜。掌櫃的差人沏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茶,端給洛老爺品用。
    掌櫃的親自給洛老爺倒了一杯茶,緊張的聲音和手都有些顫抖,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爺請喝茶,您近日特地前來,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啊?還是小的打理茶樓做的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您盡管吩咐,小的一定竭盡全力去做,去改!”
    “老秦啊,別緊張,來來來,坐下來。”
    說著,洛老爺拉著掌櫃的的手,讓他坐下,掌櫃的很不安的坐下,
    “哎,你就坐下吧。不跟你賣關子了,我今日來茶樓,不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啊,況且,你是什麽樣子的人,我心裏清楚的很啊,茶樓交給你這麽多年,我放心。”
    掌櫃的懸著的心算是落下來了,硬生生的擠出來笑容,回答著,
    “謝老爺您這麽信任小的。當年若不是老爺您收留小的,給小的機會,小的也不會有今日。”
    “老秦啊,別緊張,我今日來真的沒有什麽,這不商鋪上的生意穩定,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我去忙,就閑下來,陪陪我的寶貝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也算是欣慰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多費心了。”
    掌櫃的才聽明白洛老爺此番前來的目的,總算是徹底安心了。
    “您放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老爺,小的送您。
    “您慢走。”
    說完,洛老爺起身離開了內堂,乘轎輦又去了布匹店裏簡單的囑咐了一下,便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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