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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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數月,秦家老小才抵達荒漠邊境,荒漠邊境皆是重活,搬石塊兒,修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周而複始,無休止的從早到晚。且要帶著鐐銬,偷懶之人會吃鞭子的。荒漠邊境的官差大多無情無義。
秦家兒媳因有孕在身,被暫時收押在監牢之中,有專人看護,待嬰兒滿百日,再將其流放到荒漠邊境,而嬰兒也送去平凡人家安度一生。
秦家大案總算是告一段落,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知曉是誰悄無聲息的徹查,均以為是聖上想肅清朝野,以正朝綱,才派人去查的。
過了幾日,會試的榜文總算是張貼出來了,羽墨晨想去看。卻又不敢去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順利考過。在他糾結之時,上官雲司跑過來,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
“快快快!走啊,今日會試放榜了!”
“上官兄,我……我不敢看……”
上官雲司沒有認真聽他講話,自顧自的就往外跑,上馬車,直奔京城而去。這次守城士兵認出是雲霄王的轎輦,想也沒想就讓放行了。
入了城,上官雲司讓賈河將馬車停靠在城邊,等候他們回來。穿過人叢,二人一路小跑,來到放榜的地方,那裏早已圍的裏三層外三層,還好上官雲司長得高些,踮腳望去,尋找著榜首的名字。
這時,人群裏傳來一陣議論聲音,
“羽墨晨竟然是會元!羽墨晨是誰?”
“不清楚,誰知道呢!也許人家就才思敏捷才高八鬥,殺出來了!”
“說的也是,唉,罷了罷了,看來下次我要繼續努力了。”
“是啊!”
上官雲司一聽,激動的跳了起來,
“墨晨賢弟,是你啊!你是會元啊!你可以繼續就在這準備兩個月後的殿試吧!”
羽墨晨震驚不已,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從不相信自己可以拔得會試的頭籌,在他的計劃裏,隻要進入會試前一百名,至於殿試他想都沒想過,會試考完他都準備回青雪城再奮鬥三年。
這時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後方,上官雲司很詫異的看著他們,羽墨晨四處望了望,才知道大家是聽到剛剛的聲音才回頭,想要看看這個會元的尊容!
“這位兄台就是羽墨晨?”
“呃啊,是。”
聽到確切的答複,一眾看榜考生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給他道賀,
“恭喜恭喜!”
“呃同喜同喜。”
羽墨晨懵懵的笑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觀榜後,上官雲司在自己的府裏大擺宴席,為羽墨晨慶祝。且王爺府上下所有下人丫鬟均有賞賜。
次日,上官雲司吩咐全府上下,不準靠近書房半步,一切以羽墨晨的殿試準備為主。上官雲司本想以自己的身份為她謀個福祉,悄悄問問他父皇這次殿試都考些什麽,被羽墨晨攔了下來,他想靠自己的努力來應對殿試。
羽墨晨給遠在青雪城的雙親去了信,給他們報平安,但在信中他並未提及他會試拔頭籌,他想等著殿試結束,若是考中,屆時風風光光的回青雪城,讓他們高興高興。
入圍會試前二十名考生都留在了京城裏,這其中也有一個熟悉的名字——洛文哲,洛婉顏的堂哥,他是會試第五名。這段時間都住在他的舅舅那裏,他舅舅在京城中做的布行生意,也算小有成績。一直兩家就有來往,早就說過等他科考時,就來京城舅舅這住。
一轉眼都過去數月,遠在夕雲城的洛婉顏,整日都像丟了魂一般,琴棋書畫的先生時不時的訓斥她,她也像鴨子聽雷一樣,每每先生與洛老爺告狀,挨了爹爹訓斥也隻是假意應下來,次日課上裝模作樣聽聽,以為她改了毛病,可過了幾日又那般。
得不到一絲一毫有關羽墨晨的消息,洛婉顏的心一直懸著,時刻準備應對爹娘為她說的親事,這不,洛老爺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朱老板主動找上門來,希望與洛府成為親家。
“哎呀,洛老板,近日可好啊?”
“朱老板今日怎麽有雅興來我府上啊?”
“聽聞洛老板在為自家令愛的終身大事煩惱,朱某特地前來為您排憂解難啊。”
一路寒暄直廳堂之中,洛夫人聞聲端著茶水也來到廳堂內,
“朱老板喝茶。朱老板能夠來府上,是洛府的榮幸啊,之前常聽夫君提及朱老板。”
“洛夫人好,洛夫人言重了,朱某能夠與洛老板合作,我這生意也越來越好了不是!哈哈哈。”
“那二位先聊,妾身還有事,就失陪了。”
“洛夫人隨意就好。”
洛夫人本想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女兒,但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不告訴她,免得讓她揪心。雪兒向來是向著自家小姐了,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悄悄告訴她。
雪兒慌裏慌張的跑去自家小姐的閨房,連禮節都不顧了,大呼小叫的,洛婉顏當即斥責了她,
“在府裏不可大呼小叫的,當心讓娘親聽了去,又好訓斥你了。”
“是,小姐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對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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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瞧著茶葉鋪子的朱老板來府裏了,不會又是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姑爺吧?”
“莫要胡說,朱老板來府裏多半是和爹爹談生意的,怎麽會是他們親事的!”
洛婉顏坐在那裏梳妝打扮,可她似乎忘記了什麽,洛老爺向來是不在府裏談生意的,基本上都在自家茶樓的雅間與人談生意。雪兒隻好順著自家小姐的話繼續說下去。然而,沒過一會兒,洛老爺就差人來,叫她去廳堂。洛婉顏愣住,爹爹不是談生意嗎?為何要叫她過去呢!
沒想太多,洛婉顏便徑直去了廳堂,臨近廳堂之時,就聽到裏麵的談話聲,但談的並非是生意上的事。洛婉顏瞬間覺得大事不妙,可又不能逃掉,不停的暗暗安撫自己,
“一定不是說自己的終身大事,一定不是!”
“老爺,大小姐到了。”
隻見洛婉顏進了廳堂,恭恭敬敬朝二人行了禮,朱老板初次見到洛家大小姐,對其一同誇獎,
“洛小姐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容顏姣美,溫柔可人,這若是誰家有幸娶了洛小姐進門,那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洛婉顏恍然大悟,這朱老板果真是來說媒的,難不成是給他那獨苗公子朱子秋說媒?我的天啊!洛婉顏的腦袋裏一瞬間浮現出朱子秋的那些傳聞,不禁背後一涼。不停的祈禱,這兩家的親事可千萬別成啊,不然這輩子都會伴著陰霾的!
“朱伯伯謬讚了,婉顏不過是與尋常人家的女兒無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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