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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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娘娘用過早膳,宮人們匆匆撤下,房間裏隻剩下他們母子二人,皇後娘娘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小兒子,不是撫摸一下頭,就是撫摸著他的臉目不轉睛的看上一會兒,要麽就是握著雙手一頓噓寒問暖。
    “對了,司兒,這殿試是不準觀摩的,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母後所言極是,不過,兒臣可以來陪母後聊聊天不是?”
    皇後娘娘慈母般笑了笑,這時,宮人來報,說景妃娘娘駕到,說是來探望皇後娘娘的。上官雲司不是很喜歡與聖上的妃嬪們交談,正準備去內殿躲一躲,不料卻被皇後娘娘叫住,
    “司兒,景妃妹妹素日裏與母後最是交好,你姑且陪陪母後,可好?”
    “這……也罷,那兒臣就聽母後。”
    說著,景妃走了進來,上官雲司默默向後退了幾步,恭恭敬敬行了禮,問了聲安。景妃輕聲細語的回應著,隨後,對皇後娘娘行了禮。皇後娘娘叫上看了座。
    這一坐下來,景妃便對這位小殿下一頓噓寒問暖,
    “想來,小殿下今年貴庚?”
    上官雲司一愣,這是作何?又是一個來詢問自己婚配的,看來又要好好應對一下了。
    “回景妃娘娘的話,兒臣尚未弱冠,尚且不急。”
    “小殿下會錯了意,本宮隻是問問而已。不過說來,其他一眾皇子皆娶妻生子,小殿下如今孑然一身,莫不是讓皇上與皇後娘娘日夜牽掛?”
    “兒臣尚且並無此打算,這娶妻娶妻,當然娶兩情相悅之人為妻,您說兒臣說的對否?”
    “呃,說的也是。”
    景妃瞬間明白,自己的想法被識破了,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便同皇後娘娘說起話來。閑聊片刻,景妃娘娘便起身回去了。
    送走了景妃,皇後娘娘回身便替她解釋道,
    “司兒,景妃妹妹不過是關心你而已,莫要往心裏去啊。走,陪母後到處走走。”
    “母後不用擔心,兒臣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
    出了意德宮,母子二人信步來到禦花園之中,禦花園的百花競相綻放,很是別致。
    “母後你瞧,那一簇蘭花開的很是嬌豔,那一簇芍藥也開很是別致。”
    “是啊。許久不來此處走走看看了,今日一來,景色果真不一樣,看著心情愉悅,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
    這禦花園很大,各省進貢的鮮花,種子,隻要有新的,聖上都會命人送到禦花園之中,精心種植、嗬護。原本禦花園之中的諸多花朵是不存在的,聽聞皇後娘娘甚是喜愛,聖上這才命人私下搜羅種在禦花園裏,平日裏都不準其他人碰,隻可遠觀不可采之。
    聽聞嫡長子對花粉過敏,所以才不直接種在意德宮之中,多日不見,這禦花園之中又多了不少新的花兒,看著都吸引人心。
    “母後,兒臣扶您去觀亭坐坐?”
    “也好。”
    繞過回廊,甬路,母子二人去了觀亭,雖日頭高照,但有微風拂麵,倒也涼爽舒心。坐了片刻,母子二人便回到意德宮之中。
    一整日,上官雲司都待在宮中,沒有回去,由於殿試還要進行到次日清晨,這可讓皇後娘娘高興壞了。晚膳,都是母子二人共同享用的,看著上官雲司吃的那麽香,還以為他出宮受到苛待,好在他及時解釋。
    夜幕降臨,上官雲司被安排在偏殿住下。宮闈高且深,夜晚當職的巡城侍衛一遍又一遍的巡視著,天空依舊晴朗無雲,星河璀璨,月兒高懸,燈火已熄,紛紛入眠。
    清晨,上官雲司早早起了身,沒有驚動任何人,緩緩來到窗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深宮之中,聖上一生都在操勞國事,可謂是日理萬機,辛苦的很;而這一種妃嬪娘娘,則心向恩寵,還有者則為自己的孩兒謀個好前程,處處算計別人,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但試問一下,為何不對自己的孩兒稍加培養,在文韜武略之上,建功立業,這豈不是一條正路。
    更何況,聖上最忌諱後宮明爭暗鬥,各懷鬼胎,這不是在往死路上走嘛?不僅會害了哥哥們,還會害了他們自己乃至牽連全族啊!唉!不知何時他們才能幡然醒悟啊!
    他年幼就看透了這其中定是渾水摸魚,深不可測,便暗暗發誓,絕不參與其中,潔身自好,以求自在。好在他很是懂事,從不爭搶什麽,一直都是嚴於律己,真誠待人,好在聖上很是看中他這一點,才對他格外的寵愛有加。
    “小殿下,奴婢來伺候您起身盥洗了。”
    上官雲司一聽,正是靈兒的聲音,便叫她進來了。靈兒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將盥洗的物件兒放到了椅子上,隨後回身瞧見他穿著整齊的坐在那。
    “小殿下,您今日起的這般早,是許久不在宮中居住,有些不適嗎?”
    “沒。”
    上官雲司輕聲細語的回複道,神情凝重,不知又在想些什麽。隨後起身走過來準備盥洗,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昨日與之交談許久,說是今日一早要去給皇祖母請安,忽然想起,上次見皇祖母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既然今日在宮中,那就一道去給她老人家問聲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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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盥洗後,上官雲司在皇後娘娘寢殿外候著,片刻梳洗打扮完畢的皇後娘娘走了出來,見寶貝兒子早已在外等候,頓時心疼不已,
    “司兒怎麽不進來等母後啊?”
    “兒臣給母後請安,兒臣怕進去了,打擾到母後梳洗打扮,索性就在外候著了,無礙的。”
    “罷了罷了,隨母後去給你皇祖母問安吧。”
    “是。”
    太後娘娘住在最裏邊的乾德宮之中,要走好長一段路,路上碰巧遇見了景妃娘娘,顏妃娘娘與瀅妃娘娘,他們也正巧要去給太後請安,索性就一道同行。
    臨近乾德宮時,又與鈺貴妃和邱貴妃撞了個正著,平日裏,鈺貴妃與邱貴妃交往頗深,二人的娘家私交甚好,因而當年選秀入了宮,二人關係尤為密切。
    不過,聽聞她二人一直對後位虎視眈眈,隻是皇後娘娘與聖上自幼就被定了親,二人感情一直很好,皇後娘娘賢良淑德,是後宮的典範,可以說母儀天下,為天下女子之典範。這麽多年過去,聖上對皇後娘娘一直疼愛有加!
    鈺貴妃與邱貴妃很不情願的給皇後娘娘請安,臉上的傲慢勁兒可是隻增不減,看樣子禦月公主的遠嫁憂思而病已經褪去了啊,如果不然,這邱貴妃怎麽也來給太後問安了。其他隨行妃嬪娘娘也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問了安。
    上官雲司恭恭敬敬給兩位貴妃行了禮,問了安,她二人竟說教起來,
    “雲司殿下,你這是戀母頗重啊,都這麽大了。也纏著皇後娘娘,是不是有些……”
    “如乳之期的孩童一般未斷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上官雲司自然是不會與他們爭辯什麽,徑直跟著皇後娘娘他們走了進去,眼瞧著偷雞不成蝕把米,邱貴妃他二人氣的臉都綠了,忍著情緒,也走了進去。
    “兒臣,臣妾給太後請安。願太後福壽安康,長命百歲!”
    “免禮,看座。”
    “孫兒給皇祖母問安,願皇祖母福壽康健,長樂永隨!”
    “哎呦,瞧瞧,快過來,讓皇祖母瞧瞧,這是哪位孫兒啊?”
    “是。”
    太後年邁,眼睛更是大不如前,看東西模糊不清,隻得近了些才可以看清。上官雲司乖乖走了過去,俯身蹲下,讓太後能夠不費力的觸碰到。
    走近了些,太後總算是看清了些,笑容滿麵的喊著是雲司孫兒,是雲司孫兒啊!太後不停的撫摸著他的臉龐,一臉的喜愛與寵溺。
    “雲司孫兒何時進宮來的?怎麽也不告訴皇祖母一聲啊,聽說你受封賜府在宮外居住了,這皇祖母想見你一麵都難啊!”
    “回皇祖母的話,孫兒昨日進的宮,聽聞父皇要殿試今年的科舉考生,孫兒好奇就來瞧瞧。不過若是皇祖母想孫兒的話,孫兒就多多騰出時間進宮來看您,那日受封,父皇特許孫兒可以隨時入宮看望父皇母後和您。”
    “哦哦哦,好好好,想來。你幼時是所有同輩皇子中最省心,最懂事的一個。如今也長大了,皇祖母也老了!”
    “不不不,皇祖母一點都不老,皇祖母青春永駐!”
    哈哈哈!太後開懷大笑,眾人閑聊片刻,便離開了乾德宮,上官雲司找了個理由便也離開了。想來,這個時候殿試怕是已經結束了,是時候應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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