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杜商嚴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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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北言帶著好消息來到賭坊,管事的把他帶到了後堂裏,左齊林見是他,頓時臉上洋溢著笑容,把他拉到屋子裏,隨後問道,
“消息可打探到了?”
“嗯!”
說著,孟北言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遞到左齊林手上,
“你要的都寫在這裏了,恕我多言,你打探他作甚?”
“不是都說不要問太多的嘛?這個你就別問了,有人托我辦的,朋友一場,該幫還得幫啊!”左齊林說道。
“也是。不過,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孟北言顧慮重重的樣子。
“有什麽話你就說別兜圈子!”左齊林就是這麽快言快語的說話風格,孟北言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口。
“齊林兄,你讓我查此人的時候,杜家的護院貌似也注意到我了,隻是沒有直接質問我,不過,這杜府向來是不好對付,後台硬,且難纏,我們還需謹慎些為好!”
左齊林一聽,這不是壞事了嗎?都已經打草驚蛇了,那豈不是打聽到的消息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罷了罷了,管他呢!反正事已至此,愛怎樣怎樣吧,辛苦了,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今晚我請客!”
“哦?好啊!”
二人出了賭坊,進了一家酒館,要了幾個好菜,兩壺好酒,出門前,左齊林派人將消息送到司徒府,但並未說出被杜家知道的事情。
接到消息的邱木,不敢耽擱,拿到消息去了後院,司徒夫人見是邱木,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消息打探到了,邱木將信封遞到司徒夫人手裏,司徒夫人接過來,對他說了句辛苦了,又給了一袋散碎銀子,當做報酬,而後,邱木便離開去忙了。
秋司徒夫人一個人坐在涼亭裏,小心翼翼拆開信封,裏邊放著滿滿兩頁紙的內容,她一字一句的看著。
原來,這杜商嚴之所以是杜府的二公子,是因為他的生母杜雲氏,杜雲氏本名雲小妹,原本是府裏杜老爺正妻身旁的陪嫁丫鬟。有一日,杜老爺喝醉了酒,去杜夫人房間原本是找杜夫人說說話,可碰巧杜夫人不在,隻看到雲小妹在整理房間。
可醉醺醺的杜老爺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人,錯把雲小妹當做杜夫人,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雲小妹拚命的掙紮,奈何勢單力薄,拗不過虎背熊腰的杜老爺,無奈之下,與杜老爺有了夫妻之實。
次日酒醒過後,杜老爺見身旁躺著的不是杜夫人,瞬間慌了神,害怕被自己的夫人發現,趁天色未亮,匆匆拿著衣服離開了房間,隻留下還著昏睡的雲小妹。
一夜風雨過後,雲小妹人微言輕,不敢將事情說出去,隻好就此隱瞞所有。然而,一日黃昏,雲小妹在庭院修剪花草。突然,一陣惡心襲來,翻江倒海的在角落裏吐了一地。
這時雲小妹忽然想到與杜老爺那一夜,心裏莫名的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她懷孕了!雲小妹害怕極了,這未顯懷之時怎麽都好說,可過了三四個月後,這肚子終究是藏不住的,一時間可愁壞了她。
雲小妹害怕的躲在角落裏無聲的哭泣著,忽然,杜夫人叫了她一聲,嚇得她匆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急忙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夫人您找我?”
杜夫人見她低著頭,仔細一看,這臉頰還有未幹的淚痕,便知她這是哭過了,便隨口問了一嘴,雲小妹一愣神,連忙解釋道是風吹眼睛進了沙子,迷眼睛了弄得。杜夫人便沒有再問,而是吩咐她去後廚取些點心來。
可進了後廚的她,一聞到油煙味,肉腥味,這胃裏便翻江倒海的往上湧,惡心的不行,她極力的克製著,匆匆拿了點心便離開了後廚。等惡心感覺退去,她才端著點心送去杜夫人房間。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四個月過去了,雲小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可她害怕被夫人看到,竟然用長長的白布緊緊的勒住腹部,甚至還換上了寬鬆的衣服。
然而,長時間的勞作,加上身體疲憊不堪,烈日當頭,眼前一黑,她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一同勞作的秋雲瞧見,急忙扶起她,把她扶進房間。
聽到消息的杜夫人,急忙叫人請來了郎中,給她瞧瞧,還在昏迷的雲小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事情馬上暴露,
郎中給她號了脈,片刻,郎中說了她的情況,
“杜夫人,這姑娘是過度勞累所致,加上烈日炎炎,暑氣濃烈引起的暈厥。不過,你們為何讓她一個懷身者這般勞作啊?”
杜夫人一驚,懷身者?她懷孕了?不不不,不對,她並未有相好的人來往啊!
“郎中,您是不是誤診了啊!她還是個妙齡少女啊,也無相好之人,怎麽可能懷孕啊!”
“老朽行醫多年,喜脈斷然不會診錯的!給,這是安胎的方子,給她抓些藥補一補吧。”
眾人不解,一旁的秋雲不信,輕輕掀起她的衣服,一看,這腹部緊緊纏著數層白布,秋雲取來剪刀,直接剪開白布一看,這微微隆起的小腹,看樣子已經四個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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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敢相信,秋雲也不敢相信,尋思片刻,還是等雲小妹醒過來再問個明白吧。
很快,雲小妹從昏迷中慢慢蘇醒,睜開眼睛那一刻,她愣住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完了!被剪開的白布,隆起的小腹。她淚如雨下,緩緩坐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放聲痛哭,說出了實情。
“夫人,奴婢錯了!但這孩子是無辜的!”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如果不然,一定嚴懲!”司徒夫人氣的厲聲質問道。
“是是!那日天色剛剛昏暗,您不在房間裏,奴婢正收拾您的房間,忽然,老爺醉醺醺的走進來,光線昏暗,老爺錯把奴婢當成了您,奴婢本想掙脫,可老爺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奴婢掙脫不得,被老爺按在床榻上,奴婢拚命的掙紮,可老爺非說我是您,把我的嘴堵住,不停的撕扯奴婢的衣服,筋疲力盡的奴婢,老爺就……就寵幸了……奴婢!奴婢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思來想去,奴婢害怕極了,不敢同任何人講,沒想到就就就有了。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您要打要罰奴婢沒有怨言,可這孩子畢竟是老爺的骨肉,他是無辜的,求您饒了他吧!”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若是敢騙我,當心你的賤命!”
“奴婢不敢欺瞞夫人,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杜夫人聽完,氣的臉色難看,摔門而出,直奔廳堂,準備找杜老爺問個明白!恰巧,此時杜老爺正坐在廳堂裏喝茶看賬本,見興衝衝趕來的夫人,杜老爺不明所以的關切著,可杜夫人卻自顧自的生著氣,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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