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他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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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柴東毫不猶豫的點頭。
春枝一驚。“我都還沒說什麽合作呢,你怎麽就答應了?”
“夫妻一場,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而且現在立小子也剛成家還沒立業,盼丫頭還沒嫁人,你肯定是要為他們多考慮的。那你絕對不會坑我。這個合作,對我絕對是利大於弊。”柴東當著她的麵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來。
春枝撲哧一笑。
“你倒是想得通透。”
“那是自然。”柴東定定點頭,“我相信你。一如既往。”
春枝笑意忽的一收,心情又莫名變得複雜了些許。
兩個人之間也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氛圍之中。
還好這個時候,外頭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晨丫頭和曦小子跑進門來了。
“娘!”見春枝醒了,兩個孩子都歡喜得不行,趕緊一把把柴東給推到一邊,就自己占據了春枝身邊的位置。
“娘,娘,你可算是醒了!曦小子拉著春枝的手,眼圈還紅通通的。
晨丫頭好點,可她也死死抓著春枝的手不放。甚至,她還悄悄的看了眼柴東,再轉向春枝:“娘,是不是這個壞人把你給嚇醒的?”
春枝一怔。“壞人?”
“對,就是他!”晨丫頭連忙指向柴東。
春枝就看到了柴東那張哭笑不得的臉。
春枝瞬時滿頭黑線。
“他怎麽就成壞人了?”
“他凶!”
“對,他還把小三子從我們懷裏搶走,拿去燒了!燒完之後,壇子也不許我們動!”
“他剛才還要和娘你獨處,不許別人進來!”
“沒錯,他壞死了。他現在這樣,肯定是要來欺負娘你的。所以我和姐姐聽說消息後,我們就趕緊過來保護你了!”
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跟唱戲似的,眨眼的功夫就把柴東給說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柴東現在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從他身上又隱隱透出一股冷意。
晨丫頭發現了,她馬上往春枝身後一躲,又低叫:“娘你看,就是這樣!他好可怕!”
“嗯嗯嗯,好可怕!”曦小子也跟著姐姐奪了過來。
春枝差點忍俊不禁。
柴東抿抿唇,他立即衝春枝拱拱手:“既然公主您醒了,那微臣告辭。接下來的日子,公主您還請安心保養身體。”
“好。”春枝頷首。
柴東前腳剛走,兩個孩子就都從春枝身後爬了出來,抱著她的脖子不肯撒手。
春枝卻立馬眼神一冷。她把裝著小三子骨灰的壇子放到一邊,然後就看向這兩個還不到四歲的孩子:“是誰讓你們管他叫壞人的?”
“他本來就很壞啊!娘你是不知道,那天你昏倒後,他非把你給抱在懷裏,都不許別人動你一下!我們不讓,他還凶我們!”柴東一走,晨丫頭就更大聲的告起狀來。
曦小子跟著點頭。
“那又如何?你們看到他傷害我了嗎?他又傷害你們了沒有?”春枝冷聲說著。
“那他也很凶啊!”晨丫頭扁扁嘴,隻是氣勢弱多了。
春枝靜靜看著她。“你們老是交代,是不是有人之前和你們提過他,還讓你們不要喜歡他?”
晨丫頭眨眨眼,趕緊低下頭去。
這小丫頭鬼心眼子多,從她嘴裏套話比較困難。春枝立馬轉向了曦小子:“你說,是誰跟你們說的那些話?”
曦小子也想低頭,春枝直接聲音一沉:“趕緊老實交代!”
“是師傅啦!”曦小子被嚇得不行,果然交代了。
春枝雙眼一眯。“北明侯?”
曦小子趕緊點頭。“就是他!”
“他為什麽會和你們說起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啊!”曦小子皺起小臉,他也一臉的迷茫,“就是在我們離開涼州的前一天,師傅給我們教完武藝後,他說他有些話要對我和姐姐說,然後……”
“然後,他說了什麽?”春枝又問。
“他說,等我們回京城後,肯定會遇到一個姓柴的男人,三十多歲,長得斯斯文文的,和大哥哥很像。不過,他是個壞人!師傅讓我們一定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不然他肯定會欺負我們的!”晨丫頭看不下去了,她主動接話。
春枝眉梢一挑。“他真這麽說的?”
“是啊!”晨丫頭點頭。
曦小子也吸吸鼻子。“他還說,他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和姓柴的打過交道,可吃了他不少虧呢!那些都是他的血淚教訓,要不是看在我們是他的徒弟,他都不會告訴我們!”
春枝不禁咬牙。
“這個混蛋!”她低聲罵。
兩個孩子齊刷刷將目光轉向她。“娘?”
春枝深吸口氣。“算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們。不過,現在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一個人到底是好是壞,這個你們不能聽別人說,要靠自己去親身體會才行。每個人也有自己的優缺點,這優點對了你們的胃口,那就是好人。對不上,也不一定就是壞人,隻能說是兩個人合不來。”
“可我就覺得他是個壞人啊!他凶死了!都這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對小孩子這麽凶!那他對別人肯定更凶!”晨丫頭立馬就說,“師傅說得對,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其實不是個好人!師傅又高又壯,可是人那麽好,他都沒有凶過我們!我更喜歡師傅!”
“我也喜歡師傅。”曦小子又跟著點頭。
好吧,北明侯對兩個孩子的洗腦已經成功了。再加上柴東這些日子也不知道都對他們做了些什麽,隻怕現在他身上已經被這兩個孩子貼上了壞人的標簽,撕不下來了。
春枝無語扶額。
算了,這事她也不管了!這兩個男人,本來都不是什麽好鳥!
此時此刻,就在他們的房門外,一個身影正縮成一團,正小心聽著外頭的動靜。
“爹?”
身後突然一聲低叫傳來,柴東猛得站直了身體,將後背給挺直之後,才慢慢回轉頭。
他清清嗓子:“你過來做什麽的?”
“聽說娘醒了,我來看看她。哥哥嫂嫂馬上也要過來了。”盼丫頭小聲說著,她悄悄的觀察了柴東好一會,“爹,你剛才是在偷看娘和小弟小妹吧?”
“是又如何?”柴東悶哼了聲。
盼丫頭趕緊掩唇。“不如何不如何。難得娘能回來住兩天,您也能見見小弟小妹。別說您看不夠他們,我也看不夠呢!您放心,剛才這事我絕對不告訴娘!”
“你告訴她也無妨。反正,我在她跟前又不是沒丟過臉。”柴東涼涼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爹,你去哪?”盼丫頭趕緊又問。
“去書房,寫奏折。”柴東甕聲甕氣的說著話,人已經走出去老遠。
“切,明明就還是怕被娘發現嘛!”
盼丫頭又輕笑了幾聲,才趕緊抬腳往春枝房裏去了。
卻說柴東,他快步回到書房,提起筆寫了幾個字,但終究還是寫不下去。他就幹脆扔下筆,翻出來一遝白紙,再提筆蘸飽了墨,奮筆疾書,轉眼的功夫就寫出來三四張紙的信。
寫完了,他剛等墨跡吹幹,就將紙疊起來塞進信封裏。
“來人!”他對外高喊。
外頭的戴義連忙跑進來。“叔叔,您有什麽吩咐?”
“叫人把這封信給我送到涼州北明侯府上去。快馬加鞭,盡快送去,越快越好!”柴東把信人過去,咬牙切齒的低吼。
戴義都被他身上發散出來的怒意給嚇了一大跳。
“叔叔,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北明侯他又故意幹出什麽事來挑釁你了?”
“沒錯,就是他!”柴東將頭一點,臉色黑沉沉的,跟扣了個鍋底在上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