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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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陪我去見見老酒鬼。”荼萬裏微笑著對羽墨說道。
羽墨愉快地答應“我也好久沒有見過馬爺爺了,心裏正惦記呢。”
說完,兩人並肩走出公園,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位於風雨路102號的院子。
到達目的地後,羽墨走到門口,向門口的武警說明來意,並提到了張文龍指揮長的名字,以證明自己的身份和來訪的目的。
武警警惕地打量了羽墨一眼,隨即拿起電話進行確認。經過一番簡短的溝通後,武警確認了羽墨的身份,恭敬地放行。
兩人慢悠悠地走進馬無憂所處的院子,張文龍恰好也在。
此時院子裏石桌上的菜肴早已經是一片狼藉,一個空酒瓶放在石桌上,顯然兩人剛剛暢飲了一番。
看到羽墨和荼萬裏一同到來,馬無憂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作滿滿的嫌棄“羽墨,你怎麽把這老茶蟲也帶來了?”
荼萬裏不以為意,笑著回應“老酒鬼,送你的酒,你喝了嗎?”
“還提上次那酒呢?就拿一瓶,都不夠我和張指揮兩人喝的。”馬無憂佯裝不滿地嘟囔著。
“哈哈,那我今天可是給你又帶了兩瓶老酒。”荼萬裏笑著說道。
“哎呀呀!你這老茶蟲,這麽多年的好兄弟了,你還這麽客氣。真是讓我說啥好呢?”他聽說還有老酒,眼睛頓時一亮,迎上前,並來回打量荼萬裏,但卻沒看見他手裏拎著東西。“酒呢?在哪呢?快讓我幫你拎著。”
看著馬無憂急切的樣子,荼萬裏不禁笑了起來“你到你臥室看看去?”
馬無憂一愣,隨即瞪大眼睛,一路小跑衝進臥室。沒過多久,他笑嗬嗬地拿著兩瓶七寶酒,走了出來“哎呀,你啥時候送來的呀,也不說一聲。”
“我下午來到京城,先來找的你,你不在,我就直接給你放到屋裏了。”荼萬裏隨意地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這次我就不追究你私闖民宅的罪過了哦。”馬無憂大笑著拍了拍荼萬裏的肩膀。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他將酒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到石桌上,然後拉著張文龍介紹道“這位是張文龍張指揮。”
接著又指了指荼萬裏對張文龍說“這個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宿敵——老茶蟲荼萬裏。”
“幸會幸會!”荼萬裏雙手抱拳對張文龍行禮道。
張文龍知道荼萬裏是和馬無憂齊名的大俠,想到他下午光天化日之下潛入戒備甚嚴的訓練基地,這麽多武警居然都沒有能發現,對他的潛行手法甚是震驚。
他向荼萬裏回禮,並招呼警衛員再準備一桌豐盛的菜肴來款待這位貴客。
荼萬裏安然坐在石凳上,馬無憂則熱情地拿起一個酒碗,準備為他斟酒。
這次,出人意料的是,看到馬無憂倒酒,荼萬裏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婉言謝絕,而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倒酒。
馬無憂倒了一半的酒,抬頭斜睨著荼萬裏,戲謔地說“哎呦,老茶蟲,你今天怎麽了?以前一給你倒酒,你就推脫隻品茶不喝酒,今天怎麽改性子了?”
荼萬裏微微一笑,解釋道“茶與酒雖是冤家,但實則同源。酒熱烈,茶柔和;酒溫暖,茶靜謐。這不過是人們根據個人喜好所做的選擇,並非非此即彼。今日與你這老酒鬼相聚,既然你喜歡酒,那我便舍茶陪酒。有何不可呢?何必擾了你的興致嘛。”
這番話讓一旁的張文龍讚歎不已。他站起身鼓掌喝彩,稱讚荼萬裏將飲茶與喝酒的本質闡述得淋漓盡致。
馬無憂聽了哈哈大笑,將荼萬裏的酒碗滿上,說“說得好!但說得好不如喝得好,今天就看你能喝多少再做評價了。”
荼萬裏笑著搖了搖頭,說“既然要喝酒,那就得按照喝酒的規矩來。想勸我喝酒,可得拿出真本事來。不知我所言是否合乎飲酒之趣呀?”
馬無憂聞言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說“老茶蟲,你果然懂我!喝酒嘛,當然是罰酒比敬酒更有趣。今天我就先跟你猜上幾拳,哈哈哈!”
羽墨看到荼萬裏居然要求和馬無憂行酒令,心裏想道師傅這段時間閉關修煉,精神狀態明顯和以往不同。
而張文龍卻是好熱鬧之人,見到兩人要猜拳行酒令,也興致勃勃地拿起一個空酒碗倒滿酒水,笑眯眯地當起了裁判。
“我們一拳定一碗酒,如何?”馬無憂提議道。
“客隨主便,我自當奉陪到底。”荼萬裏爽快地答道。
兩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一改往日大俠的端莊做派,挽起衣袖,站起身將腳分別踏在一張石凳上,“哥倆好呀!六六六呀!”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看似普通的猜拳行酒令,但羽墨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奧妙。
他們兩人出拳之時,拳頭周圍各自包裹著一層勁氣,勁氣相互碰撞逼迫著對方的拳頭向下移動。誰先移動至與身體垂直位置,便要先伸出手指報數,而後者則能後發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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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已是耄耋之年,均是功力達化境的高手。此時勁力相互碰撞,產生一股勁風,眼看就要將酒桌掀翻。
荼萬裏麵帶微笑,運氣將一股氣勁從外聚集,竟然將兩人包裹其中,原本碰撞產生的力量,遇到這股氣勁,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文龍這才發現荼萬裏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竟然能同時運轉兩股不同的氣勁,將氣勁控製的如此精準,簡直駭人聽聞。
“八匹馬呀!五魁首呀!”兩人的拳頭幾乎同時到達與身體垂直的位置,兩人同時準確地報出了手指的數量,一時間難分高下。
羽墨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心中好笑。這兩位武功蓋世的大俠在內心裏卻都如同孩童一般童趣盎然,確實讓人忍俊不禁。
兩人的拳頭越出越快,很快張文龍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清。他驚訝地抬頭看向羽墨,羽墨卻依然微笑點頭,看上去絲毫沒有跟不上的樣子。
突然,荼萬裏大笑著指著馬無憂說“你輸了!喝酒!!哈哈。”
馬無憂氣鼓鼓地用左手打了自己右手一下“居然失枚了,太氣人了。”
但他性格豁達,心情反倒更加高興,他端起酒碗一口氣飲下,然後用手背擦了擦胡子沾上的酒水,說道“再來。”
要論起氣勁,自然是荼萬裏更勝一籌,再加上他最近閉關領悟淬體訣,功法修為又有了新的突破,很快,馬無憂就連續喝了10碗酒。
此時的馬無憂已經有了幾分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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