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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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的,一個人正扛著袋子,慢慢的向著丹家走來。雖然距離很遠,但還是看的出來,此人右腳是個跛子。
    “爹!”丹林嘴裏大聲喊了一聲。然後快速向著父親跑去。
    “爹!袋子給我,我來扛會兒。”
    “不用,你扛不動。”丹貴田把袋子轉到另一個肩膀上,似是知道丹林心有不甘,又接著說道“到後麵用手幫我托著點,我也省點勁。”
    “哦。”丹林走到後麵,用手托著袋子一角。“果然很重!”
    父子合力把袋子扛到家門口,丹貴田卻並未放下,反而開口說道“丹林,鬆手,我把袋子扛到後院。”到了後院,把袋子放下,丹貴田喘了幾囗粗氣,剛找了個石凳坐下,丹林扶著母親就跟到了後院。
    “爹,你看這是什麽?”丹林把玉蛇膽遞給父親。
    丹貴田隨意接過,仔細一看,猛然站起,驚詫道“玉……玉蛇膽?”兩個手臂因激動而顫抖起來。
    “這,這是從哪弄的?”
    “我弄到的。”丹林有點小得意的道。
    “你弄到的,你從哪兒弄到的?”
    “我來說吧!”王秀英開口道,接著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我到現在,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呢。不過林兒,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說完,拍了拍丹林的後背。
    “以我現在的身手,七毒銀環蛇還傷不了我。”
    “身手……”似是想起了什麽,王秀英臉色一暗,心裏仿佛又悲慽起來。
    “好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以後的事,再想辦法。”丹貴田突然開口道。“丹林,你再去鷹眼潭挑幾擔水回來。我要幫你娘熬藥。”
    “是。”丹林屁顛屁顛的挑著水桶出去了。丹貴田扶著妻子走進廚房,找了個凳子讓妻子坐下。
    “秀英,你先把玉蛇膽拿好,我去拿藥材。”說完,丹貴田跑進了臥室,從臥室的箱子裏拿出來一大包藥材,又走進廚房,對著妻子說道“秀英啊,其他所有的藥材我都準備了三份,唯獨缺一枚玉蛇膽。如今,所有的藥村已經備齊。你來指導,我來製藥。”
    “好。”王秀英應了一聲,隨後夫妻二人開始製起藥來。沒一會,丹林挑著水回來了。把水缸上的木蓋子打開,丹林發現缸裏水已不多了,就把水缸洗刷一遍,隨後把桶裏的水倒進缸中。
    “再去挑幾擔水,把水缸裝滿。”出門的時候,見父母正在忙碌,丹林也不好打擾。挑著水桶又向鷹眼潭跑去。
    “終於裝滿了。”等把最後一擔水倒進缸中,丹林喘了一囗氣。接著問道“爹,娘,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你從學堂畢業的事,你娘已與我說了。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裏,我很滿意。送你兩件禮物,已放在你的臥室了。不過,你現在得去門前守著,不要讓別人打擾到我們。”
    “是。”聽完父親的話,丹林搬了個小木凳子,坐到門前的場地上。
    “無聊啊!真無聊。”丹林已經坐了一個時辰了。“也沒有別人來嘛!”丹林想進臥室看看父親送的禮物。“算了,晚點兒再看。爹娘現在正在製藥,此藥對於母親極為重要,我還是守好門。”
    “先練練功也不錯。”丹林站起身來,開始在場地上練了起來。丹林所習會的武學目前隻有四種鷹爪十三式,疾風掌,十二路長腿和通用長拳。其中前兩種是父親傳授給他的,後麵兩種是在學堂學的。
    當然了,不論是父親,還是孔夫子,其他的武學也很多。由於丹林沒有絲毫內力,其他的武學也學不了,隻能學習這些最基本的。
    四種武學都各練了幾遍,雖然丹林沒有內力,但也耍的虎虎生風。直至練的滿頭大汗,丹林才停下身來。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會,算算時間,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
    “應該也差不多了吧。”丹林站起身來,無聊的走來走去。正在這時,父親喊道“林兒,進來。”
    “哦。”丹林小跑著進入廚房。“爹,這段時間,沒有人來我們家。”
    “好,我知道了。你去燒些開水,一會兒要用。”丹貴田開口說道。“記住,要燒一大鍋,水必須要燒開。”
    “好!”丹林一邊燒水,一邊向父母望去,隻見得案板上放了十幾包已經製好的藥粉。父親正忙著將一些製好的小藥丸放入提前準備好的小瓷瓶中,母親在旁邊小聲的說著什麽。過了一會,父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終於全部做好了。丹林,我來燒水,你去把洗澡用的木桶洗幹淨,拿到我們的臥室裏。”
    “好。”丹林應了一聲,就又去洗木桶去了。
    一切按部就班,將要準備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在父母的臥室裏,離木床不遠的地磚上,放著一個木桶,裏麵已倒入小半桶的開水,騰騰的冒著熱氣。丹貴田打開一包藥粉,倒入水中。一會兒,清澈的水就變成五顏六色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藥草的香氣。
    王秀英聞了聞氣味,開口說道“開始吧。”隻見丹貴田取過一根幹淨的木棍,開始在桶中攪拌起來。過了一會,隻見得桶中的藥水開始變色,變成了一半淡綠色,一半淺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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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英,已變成了你說的那兩種顏色了。”
    “丹林,將蛇膽丸給我,我要服用一粒。”王秀英開口說道。丹林趕緊將藥瓶拿給母親,王秀英接過藥瓶,倒出一粒蛇膽丸,放入口中。丹林趕緊倒了一碗水過來。王秀英右手接過碗,左手把藥瓶遞給丹林。隨著咕嚕一聲,蛇膽丸已被王秀英吞入腹中。
    丹林接過藥瓶,數了一下,還剩十四粒,父母應該是製了十五天的藥量。隨後,丹林將藥瓶放入不遠的櫃子中。旁邊,還剩十四包藥粉。此時,丹貴田已從王秀英手中接過碗。開口說道“丹林,你趕緊再去提幾桶冷水,我要調水溫。”
    “是。”丹林趕緊提了幾桶冷水,倒入大木桶。“水溫剛剛好。”丹貴田用手摸了一下水,又吩咐道“丹林,趁天未黑,你再去把水缸挑滿水,我要幫你娘藥浴,出去時把門關好。”
    “是。”丹林應了一聲,又趕緊挑著水桶出去了。
    “再挑最後一擔,水缸就裝滿了。”丹林再次挑起水桶,剛剛走出廚房,就聽到父母臥室中傳出“哇”的一聲。“好像是母親吐血的聲音,不好,出事了。”
    丹林放下水桶和扁擔,急忙跑到父母臥室門外,篤篤篤的連續敲門,嘴裏喊道“爹!我娘怎麽樣了?”
    “你娘挺好的,進來吧!”丹貴田在裏麵答應道。丹林推開房門,見母親正坐在大木桶中,頭露在外麵,脖子周圍是用密織的海須草圍著,蓋住了整個水麵。父親正在用粗布手絹在母親的嘴角擦拭著。離大木桶不遠的地麵上,有一大灘黑色的血跡。
    “嘔……噗……”緊接著,王秀英又吐出一口黑血,濺的丹貴田的手上和手絹上到處都是。丹林上前趕緊問道“娘,你沒事吧?”王秀英搖了搖頭,示意沒事。丹林又從櫃子裏取出一條手絹,幫母親擦拭。
    過了好一會,王秀英開口說道“林兒,你去忙你的吧!這裏有你爹照顧我就行。”丹林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也關好了。
    “看來,母親的毒已經在慢慢清除了。再去挑一擔水,明天還要用呢。”
    挑完水,丹林回到自己的臥室。一進門,就看見臥室的牆上掛著一張弓,一個箭筒,裏麵大約有二十支箭;一把入鞘的短刀。丹林拿下弓和箭,感覺了一下,還挺沉。初級黑角弓,製作的挺精細。箭矢磨的鋥亮,都是新做的。
    把弓箭放好,丹林又拿下短刀,將刀從刀鞘裏拔出來,仔細觀摩了一下。初級精鋼短刀,對於現在的我,用著挺合適的。不過這刀鞘,有點太粗糙。父親現在給我這些東西,怕是有什麽用意吧。
    “行了,想那麽多幹啥?父母那邊,我也幫不上忙。算了,我先去廚房做飯吧!”丹林將短刀也放好,轉身去廚房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雖然丹林隻有十四歲,但已經做的一手好飯。等丹林飯做好,丹貴田也扶著王秀英出來了。
    “爹,娘,可以吃飯了!”此時,丹林已經看到,娘已經不用再柱著木棍了,而且已經可以直起腰來了。麵色也不再蠟黃,而是有一絲健康的紅潤了。“看來,這藥的功效挺不錯呀!”丹林自言自語道。
    “娘,你的眼睛可以看見東西了嗎?”
    “哪有那麽容易。”
    “解毒隻是第一步,還有第二步還沒做呢。先把毒解了。慢慢來,不著急。”父親丹貴田說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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