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暢想一番美好未來後，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項目中。
    項目成不成另說，至少讓上司看到自己努力的樣子。
    啊，不是，應該是不管項目成功與否，學到的東西都是自己的。
    秦然先查了一下儲能相關的資料以及國內外市場比較大的幾家儲能公司。
    了解之後，秦然迷茫了。
    懂得越多，不理解的越多。
    秦然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一目十行不在話下。
    儲能種類有很多，電儲能、熱儲能、機械儲能、化學儲能等幾個大類，小類別就更多了。
    目前抽水儲能是發展最成熟，也是規模最大的。
    發展最快的則是電化學儲能，比如鋰電池和鉛蓄電池。
    大半個下午過去，秦然看了很多相關資訊。
    有一個疑問，跟一個結論。
    疑問是現在竟然還沒有針對大規模儲能技術的政策。
    難怪最近幾年都不溫不火。
    但方正集團突然要並購一家儲能公司，是不是意味政策快出來了。
    比如方雲生通過什麽內幕消息知道了，所以才這麽做。
    秦然覺得這種可能性不低。
    至於結論。
    星科儲能是個xx。
    他了解過後，才明白原來還有個“概念儲能”。
    就好比“概念車”，有想法，但沒得到實際應用。
    秦然對此並不陌生。
    “炒概念”並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
    別說概念了，就是各種小道消息都能炒。
    一句話。
    股民覺得你有，你就有。
    但這個項目並不是炒股，意義完全不同。
    秦然陷入沉思。
    方正集團這麽大公司，不可能上層全是傻瓜。
    方雲生看起來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假設方雲生得知近兩年會頒布政策，並且有補貼，能炒概念。
    那就說得通了。
    還有另一種可能，方雲生也不確定，所以找月影和尚華谘詢做並購盡職調查。
    但方雲生出價並不高，像是走個流程。
    這麽一繞，又回到了第一種假設。
    秦然不敢肯定，但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不過他沒急著去跟蘇清墨匯報。
    打算再查一查。
    月影的隻是一份盡職調查報告，最終拍板決定的還是方雲生。
    準確的說，應該是方正集團的董事會。
    幾十個億的項目，肯定要經過董事會。
    方雲生真正的目的還不清楚，不過不影響月影賺這筆錢。
    就看方雲生願不願意出價兩百萬了。
    兩百萬似乎不是什麽大數目，方雲生自己就出得起。
    那方雲生找月影會不會又有別的目的？
    不對，兩百萬也不是小數目。
    秦然感覺自己被前世看的小說影響了，動輒百億、千億，還有什麽萬億、兆億。
    兩百萬算錢嗎？
    算！
    大部分的企業主都很難拿出兩百萬的流動資金出來。
    資產或許是千萬乃至上億級別，但銀行賬戶裏未必能躺著兩百萬放著不用。
    兩百萬對方正集團來說確實不算多，可賬麵上要用於支出商業調查，也會引起內部注意。
    秦然感覺思緒有點亂。
    而且他總感覺方雲生跟楊尚華的關係不止表麵那麽簡單。
    “秦然，下班了，你不走嗎？”
    “下班了？”
    秦然看了眼時間，還真是。
    “你先走吧，我一會再走。”
    “行，那你別再睡了，上班睡覺不好。”
    秦然臉一黑，“我沒睡。趕緊走，不然堵車了。”
    “那我走啦，明天記得幫我帶麻球。”
    “放心吧，不會忘的。”
    轉頭秦然就忘了這件事。
    按理總秘都是跟老板一起下班的。
    秦然猶豫了下，還是敲響了蘇清墨辦公室的門。
    “進來。”
    “蘇總，那個，您還有什麽事嗎？沒事”
    “等等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
    “幫我接個朋友。”蘇清墨補了一句，“算加班費，你沒空的話就算了。”
    “有空，我現在回去也沒什麽事做。”
    “鑰匙還在你這吧？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出發。”
    “鑰匙我還給李師傅了，我現在去拿。”
    二十分鍾後，辦公室已經空空蕩蕩了。
    秦然很高興，不加班的公司非常人性化。
    隻要自己以後也不加班就好。
    加班有加班費，怎麽算都不虧。
    秦然又等了十多分鍾，蘇清墨才出來。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會”都是半小時以上，一小時也不奇怪。
    好在秦然有不少經驗，並不覺得無聊。
    剛剛他玩了一把【金鏟大戰】卡牌遊戲，最後時刻搜出了三星狐狸。
    鬱悶的是對麵十五人口太多，還有二星觸手怪，殺都殺不完。
    為了搜出三星狐狸，他還賣了不少怪。
    隻能說三星狐狸太辣雞，換個粑粑人都贏麻了。
    秦然決定回寢室後再玩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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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忘記跟鬱淺夏說好一起開黑。
    有個墊子挺好的，起碼不是老八（最後一名）。
    六點出頭，還是下班高峰期。
    秦然往裏擠了擠，為蘇清墨騰出空間。
    不過隨著電梯下行，人越來越多。
    見蘇清墨皺眉，被動往裏靠，秦然側身往前一步，牢牢擋住其他人。
    助理做到這份上堪比貼身保鏢了。
    蘇清墨感激地看了秦然一眼。
    電梯人潮洶湧，兩人距離越靠越近。
    秦然低頭的話，下巴就會撞到蘇清墨，鼻尖不斷傳來一股清香。
    修長白皙的脖頸，像是一個黑洞，不斷吞噬秦然的視線。
    秦然的額頭青筋暴起，臉色很難看。
    “叮”
    電梯下到一樓，人少了很多。
    秦然轉過身，沉著臉，掃視剛剛離開的人群。
    剛剛他竟然被摸了！
    居然摸他一個男人，還順手捏了捏。
    可惡。
    世風日下，現在的女澀狼也太多了。
    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要不是怕被反咬一口，秦然肯定要捏回去。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上車後，秦然還有些憤憤不平。
    “秦然，你是不是不高興去？如果不想，可以不去。我說了，你不必有負擔。”
    “沒有啊，怎麽了？”
    “我看你臉色一直不太好。”
    秦然沉默半晌。
    “剛剛有人摸捏我屁股。”
    蘇清墨呆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出來。
    “鵝鵝鵝鵝鵝”
    笑抽了！
    秦然歎了一口氣，冰山女神笑起來也會鵝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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