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月眼皮都沒抬，“知道什麽？”
    “沒什麽。”柳依依微微一笑，“我去洗澡了。”
    “等等。”
    “怎麽了？”
    “話還沒說完呢，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你不該知道的。”
    柳依依好奇道，“剛才我跟秦然聊天，你突然喊不要，是不要什麽？”
    “你可別說是不要我和秦然去迪斯尼。”
    “我知道不是。”
    蘇沐月放下手機，“你在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嘖，我就知道你知道。”
    “知道什麽？說清楚很難嗎？”
    “難，我還是不說了。你這樣讓人怕怕的。”
    “我沒看出來你害怕。”
    “怕你咬我。”
    蘇沐月翻了個白眼，繼續玩手機，“無聊。”
    柳依依也不再多說，直接進了衛生間，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拿。
    “衣服。”蘇沐月開口提醒道。
    “沒事，等等我裹浴巾就好了。”
    麵對越來越隨意的柳依依，蘇沐月心裏除了不舒服外，還有種無力感。
    她已經猜到了兩人發生了什麽。
    柳依依下意識不帶換洗的內內，實際上是潛意識行為。
    當然，也可能是想讓秦然看到。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代表兩人的界線不複從前。
    柳依依在洗澡的時候，秦然走了出來。
    看到蘇沐月還在沙發上，走近道，“還不睡嗎？”
    “不困。”
    “看你挺累的。”
    “不累。”
    秦然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
    “不”蘇沐月頓了頓說道，“吃。”
    秦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想吃什麽？”
    “都行。”
    “那我下麵給你吃。”
    秦然走到衛生間門口喊道，“依依，要不要吃宵夜？”
    “什麽？”
    “要不要吃麵？”秦然大聲道。
    “好！”
    平時不吃夜宵的柳依依欣然答應，她一直很注重飲食。
    她不是舞蹈生，但她總是以高於舞蹈生的要求嚴格要求自己。
    體重就是重中之重。
    但難得跟秦然一起吃宵夜，她當然不會拒絕。
    大不了少吃一點，明天在客廳多運動一會。
    如果有機會的，說不定今晚就能把宵夜給消化了。
    畢竟做那事，運動量不小。
    她其實很驚訝秦然的精力和恢複能力。
    昨晚有多瘋狂，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以前查過，了解不少相關的知識。
    但無論哪方麵，秦然都超出她的預料。
    而且昨天秦然睡了那麽短的時間，白天早早去上班，晚上回來又加班四個多小時，精神依舊很好。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好事。
    真要說起來，昨晚秦然好像有點不夠盡興。
    或許是因為憐惜她的緣故。
    但柳依依真的覺得秦然的體質超乎常人！
    她以前刷到過一部劇，裏麵的男主人公表麵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實際上跟超人差不多。
    能舉起小汽車，喝酒千杯不醉，甚至直接喝汽油。
    幹起那事，床都塌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感覺秦然也有超能力。
    超有讓她快樂的能力！
    簡稱超能力。
    柳依依又把自己從上到下，全部清潔了一遍。
    尤其是某些地方。
    她已經知道了秦然的喜好，自然更用心。
    可惜她帶的衣服太少，不然她打算換裝給秦然看。
    洗了大半個小時後，柳依依才出來。
    看到桌上剩的一碗麵，柳依依瞪大眼睛。
    “秦然呢？”
    蘇沐月懶得回答，“等等你洗碗，我要洗澡了。”
    柳依依欲哭無淚，她剛才洗澡的時候想起昨晚的一些畫麵，忘了秦然煮麵的事情。
    不然她早就出來跟秦然一起吃麵了。
    澡可以再洗，但秦然已經回房了。
    柳依依用頭巾裹著濕漉漉的頭發，坐下吃麵。
    蘇沐月嫌棄道，“你不能換了衣服再吃嗎？”
    “等等就冷掉了，你趕緊去洗吧，我還要吹頭發。”
    “把碗洗了。”
    “知道了，你真囉嗦。”
    “你也一樣。”
    蘇沐月抱著換洗的衣物進了衛生間。
    由於之前經曆過一次意外，她現在每次洗澡都帶衣服進去。
    那次被秦然看見，讓她羞了好一陣子。
    即便到現在，她想起來的時候都還是會感到一絲羞澀。
    進了水汽升騰的衛生間，蘇沐月打開換氣扇。
    她擦了擦滿是水霧的鏡子。
    換作以往，她早就洗好澡回屋躺著了。
    但她剛才一直在等秦然出來。
    其實她已經發現了自己不足的地方。
    她想關心一下秦然。
    開發進度怎麽樣，累不累，要不要吃點水果。
    累的話可以早點睡。
    可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一來她不習慣說這些話。
    二來她感覺很別扭，還覺得自己說的話會顯得很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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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最後還是秦然給她做了宵夜。
    這讓她感覺更加愧疚。
    蘇沐月定定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複雜。
    剛才自己想說關心的話，是想對秦然好，讓後者變回從前嗎？
    還是自己想跟柳依依一樣，用真心換真心，換一份秦然的愛。
    蘇沐月不清楚。
    她隻是覺得自己虧欠秦然，現在想彌補。
    “唉~”
    蘇沐月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多想。
    打開蓮蓬頭，讓花灑的水澆在身上。
    其實白天她已經洗過了。
    洗的很幹淨。
    隻是她還想再洗一遍。
    閉上眼任由水珠打在臉上，她可以暫時忘掉一些事。
    和柳依依一樣，蘇沐月全身上下都洗得很仔細。
    就像是某種儀式感。
    在做一些特殊的事情前所必要進行的儀式。
    隻可惜柳依依能做，她卻不能做。
    亦或是說，她自己隻能做。
    洗完澡後，蘇沐月的臉蛋很是紅潤。
    白裏透粉的肌膚泛著瑩瑩的光澤！
    柳依依看了十分羨慕。
    “要是我的皮膚跟你一樣好就好了。”
    蘇沐月猶豫了下說道，“或許你明天就能變好了。”
    “哈？”柳依依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怎麽可能？”
    “我的不就是嗎？”
    “話說你的皮膚真的越來越好了，水、麵霜什麽的都借我用用。”
    “自己拿，水在衛生間，麵霜那些在櫃子上。”蘇沐月抬了抬下巴。
    此時兩人像極了不分你我的閨蜜。
    有什麽好東西都彼此分享。
    柳依依做好護膚後，躺到蘇沐月身邊，笑吟吟地問道，“你要不要假裝我一次？”
    蘇沐月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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