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第028章: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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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還好吧?”看著許宋安過來,許寧夏沒忍住,問道。
許宋安看了許寧夏一眼,麵容依舊是像以前一般的嚴肅,沒什麽笑意,半晌後回道:“挺好的。”
下一瞬,與許寧夏擦肩而過。
許寧夏看著外麵已經沒有客人過來了,接著便也轉身,走了進去。
許家股權之爭之後的結果,許寧夏是知道的,許宋安以百分之三的股份落敗,董事長之位如今已經是許奉天在坐著的了。
此時,訂婚禮已經開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景闌珊和陸靖風走了出來,按照程序,先是互贈禮物,然後再是互相佩戴訂婚戒指,接下來,便就是訂婚宴了。
賓客紛紛道喜,之後便就是隨意走動,許寧夏招呼客人的任務還沒結束,忙忙碌碌的腳步到處走著,就不經意間看到了許奉天的身影,覺得有趣,就多看了一眼。
現在的許奉天,氣勢與以前見過的完全迥異,竟然已經完全調換到了許家家主的狀態,四處找人攀談著,春風得意的很,而那些人,差不多也都很賣他麵子。
許寧夏明白,凡是豪門裏麵的宴會,那都是擴展人脈的好機會,更何況是在景家舉辦的晚宴,更是能認識到不少,自己之前接觸不到的大人物,所以許奉天自然是萬分珍惜的。
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許奉天這邊的情況,接著便就下意識的尋找起許宋安的身影來,然而真正看到的時候,許寧夏的心髒卻緊了一緊。
此時的許宋安正一個人站在一個地方,有好多人從他身邊經過,卻沒人想過去與他攀談。
倒是有那麽一兩個年輕的,看他落單,便就跑上去說話,然後身邊的人在他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以後,那人便就敷衍了幾句,又匆匆離開了。
如此場合,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身上,這是所有人的共鳴。
許宋安麵上,倒是從始至終都是一片平靜,隻是在那幾人匆匆離開後,捏緊了拳頭。
許寧夏收回視線,沒忍心再看。
許寧夏今天穿著的是一身黑色的禮服,簡單內斂,但卻越發能襯托出她的膚白,走在人群之中,倒是格外顯眼。
苦於長期站立,高跟鞋已經磨得腳疼的厲害了,許寧夏觀察了一下大廳內的情況,覺得已經沒什麽要自己做的了,便就想找個位置坐一坐。
也沒看清楚,在經過一批聚攏在一起的人時,突然被人給一把拉住了手腕,下一刻,便就投入進了那人的懷抱中去。
已經聞過了很多次,並不難聞的,特屬於男人的味道,許寧夏不用抬頭,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哎呀,嫂子,你看你這匆匆忙忙的,都沒怎麽陪著大哥跟我們說說話,這不,我們一看到你,便就讓大哥把你給抓過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在pub裏麵認識的阿辰,許寧夏掙脫開景夜白的懷抱,環視了眼四周,那晚上出現過的人,幾乎都在了。
“你們好。”許寧夏調整好狀態,對著幾人微笑著,在幾人看不到的地方,左腳動了動。
剛才景夜白那突然的動作,許寧夏不小心崴到腳了。
景夜白看了她一眼,自然是沒注意到她的動作,隻是皺皺眉,問道:“這衣服誰跟你挑的?”
許寧夏莫明,“怎麽了,我自己買的啊。”
就是知道自己要招呼客人,而許寧夏又自知,自己那些禮服沒一件能穿得出去,再加上為了符合,自己此時景家少奶奶的身份,她特地趕在下班,去品牌店裏麵買的,花的錢,讓她肉痛了好久。
旁邊的阿辰幾人,聽到許寧夏的話,立馬抓住了話裏麵的問題,調侃道:“嫂子,不對啊,你怎麽能自己去買禮服呢,再怎麽樣也得讓大哥陪你去啊!”
許寧夏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著話題說道:“你們站在這裏累不累,要不要找個位置去坐坐?”
“不用了,嫂子,站在這裏挺好的!”阿辰並沒有發現,許寧夏的故意轉移話題,一本正經的回道。
一旁的景夜白,勾唇笑了笑,意欲不明。
又陪著這幾人聊了一會兒,許寧夏腳下越來越酸痛,如此反複換了站姿幾次後,景夜白就算是想不注意到都難了。
“你腳疼?”景夜白皺著眉問道。
許寧夏聽言,立刻不敢動了,趕忙回道:“沒事兒,還好。”
阿辰他們自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其中一個不正經的說道:“景少,嫂子現在腳疼,你還不得逮著機會施展一下啊!”
旁邊的人聽言連連附和,倒是弄得許寧夏尷尬不已,一邊揮著手,一邊說道:“我真的沒事,就是有點站累了,我去旁邊位置上坐一會兒就好。”
說著就想離開,卻不想被景夜白給拉住了手腕,下一刻整個人就被他給抱了起來。
許寧夏臉噌的就紅了。
阿辰他們看到如此場麵,自是興奮不已,一邊說著景少(大哥)好樣的,一邊吹著口哨。
如此,幾乎周邊所有的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
許寧夏注意到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尷尬的恨不得馬上鑽到地縫裏麵去,扯了扯景夜白的衣袖,焦急地說道:“你趕快把我放下去啊,都看著呢!”
景夜白麵上的笑意深了幾分,一看就是不懷好意,薄唇輕啟,用著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怎麽,這是在景家,我什麽事情做不得。”
說完,便就抱起許寧夏,轉身往樓上走去。
景忠山此時正帶著景闌珊和陸靖風,跟一位好友說話,便就被一處傳來的口哨聲吸引了注意力,偏頭去看時,才注意到是景夜白那邊鬧出的動靜。
景闌珊撇撇嘴,有些不滿的說道:“這明明是在我的訂婚宴,許寧夏她刷個什麽存在感,真是的!”
景忠山沒搭理她,隻是遠遠看著阿辰他們幾個,說道:“也不知道夜白交的是一些什麽朋友,一個個都流裏流氣的,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麵的人!”
旁邊的好友聽言笑笑,沒敢發表意見。
倒是陸靖風,看著景夜白摟抱著許寧夏的身影,目光深沉。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不少都心中驚奇,他們本以為來自許家的許寧夏,在景家其實是沒有什麽地位的,但如今看來,不應該是如此啊,起碼,景夜白重視她就已經夠了。
……
景夜白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還在不斷掙紮著的許寧夏往樓上房間抱去,上樓時,看著許寧夏紅得馬上都能滴出血來的臉,覺得有趣,充滿惡意地說道:“你應該往下看看,那裏好多人現在都在看著你。”
許寧夏聽言,把頭埋得更深了,自動選擇了撞死。
打開房門,把許寧夏放在了床上,站在一邊看著許寧夏又把頭埋在了被子裏,沒忍住笑出聲來。
許寧夏聽到景夜白的笑聲,更不願抬起頭來了。
視線移到許寧夏穿著高跟鞋的腳,因為許寧夏此時姿勢,高跟鞋大半與腳分開,便能很清楚的看到,許寧夏腳後跟處的紅痕,甚至還有些破皮了。
因為皮膚白皙,所以這一處便就變得很明顯。
許寧夏還沒從剛才的丟臉事情裏麵緩過來呢,就突然感覺到有雙稍有些粗糙的手,握在了自己的腳踝上,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就被脫了下來了。
“除了這裏,還有哪裏疼?”景夜白此時正半蹲在地上,看著許寧夏小巧精致的雙腳,微皺眉,問道。
許寧夏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剛剛的尷尬,微抬頭,轉過身便就看到了景夜白此時的動作,臉又是一紅,下一刻,便就想趕快躲開景夜白,盯著自己雙腳的視線。
然而,目的沒有達成,景夜白就已經伸手控製住了她的雙腳,許寧夏想動,也動不了了。
“我沒哪裏疼,現在已經好了,你趕快放開我,磨破的地方我自己會處理。”許寧夏無法,隻得如此說道。
景夜白卻不理她,一隻手抓著許寧夏的腳踝,另一隻手抓著許寧夏的腳,順著腳踝微微轉動了幾下,許寧夏沒忍住,皺起了眉。
景夜白很敏銳的觀察到了。
“你剛才在樓下,一直不敢用這隻腳支撐全身的力量,反複用的都是另外一隻腳。”
原來景夜白早就注意到了,許寧夏有些驚訝。
景夜白起身,拿了毛巾在熱水裏麵浸濕,敷在了許寧夏的腳上,說道:“你就待在房間裏吧,我會跟爸說的。”
許寧夏點了點頭,景夜白因為還要陪客,馬上就要下去,卻在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許寧夏疑惑的望著他,眼裏好像是在說,你怎麽還不走?
景夜白唇角勾起一笑,在許寧夏第一時間產生不好的預感的同時,開口說道:“包括之前買禮服的事情,都是我的失職,夫人……”
房門被關上,許寧夏因為一句夫人而微微有些不穩的心跳,重歸平靜,縱使之前有萬般情緒,在此時都已經化成了嘲諷一笑。
她不會把這句夫人當真,正如之前景夜白把她抱起來,她卻很明白自己不能就此以為,景夜白是在關心自己一樣。
或許這麽說不貼切,景夜白對待女人還是很客氣的,但是客氣並不代表他就心裏有你,反正許寧夏知道,景夜白心裏肯定是沒她的。
當然,這並不是許寧夏在意的事情。
她在意的是,自己必須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被景夜白營造的假象所欺騙,他總是能說著一些意味不明的話,然後擾亂人的心緒,如果把這話當真了,你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這一點,許寧夏看得通透。更何況,他們現在還隻是訂了婚。
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手邊又沒有什麽可以聊以消遣的,許寧夏終歸無聊,便就躺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因為房間隔音效果非常好,樓下的動靜隻能微微聽到,所以許寧夏一點也沒有被打擾。
好不容易享受了片刻寧靜,許寧夏卻被肚子裏麵的空無一物給折磨得要死,要知道,她從下午開始,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又是忙了大半天的人。
終究受不了,許寧夏便就想著去廚房裏麵找點吃的,若是沒有,也好自己做,總之,前廳她是沒臉去了的。
下樓走的是另一邊的樓梯,下去左轉便就是後院。
許寧夏穿著拖鞋,一瘸一拐的出現在通往後院的長廊上,一手微微扶著牆,剛左轉,露出了半個身體,便就因為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而愣在了當處。
心中警戒心乍起。
若是沒判斷錯,男子是從前廳那裏過來的。
隻見著男子悄無聲息的關上了身後的門,轉過身來時,先是目光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下一刻,手上拿著的小手電筒打了開來,發出了有些昏暗的亮光。
原本因為後院的路燈隻開了幾盞,許寧夏並不能將男子看的清楚,此刻男子手中的手電筒亮起,剛好照亮了男子的臉,待看清楚時,許寧夏大驚。
這個男人她在迎接客人的時候見過,好像是陸靖風的朋友。
許寧夏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來不及細想,男子已經沿著回廊,向景老爺子和景太太所住的地方快步走去,腳步聲幾乎聽不到。
此時,景家所有的傭人,幾乎都被調到了前廳照顧客人,所以,現在的後院,除了許寧夏以及那個男人,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許寧夏乘著男人已經進了後院的房子裏,才敢顯出身影來,也顧不上腳上了,一瘸一拐的便就跟了上去,因為穿著棉質的拖鞋,再加上可以小心,所以也沒有什麽腳步聲。
此時,在二老住著的那棟別墅裏,一道不停移動著的光線在景忠山的書房門前停了下來,就在這不明顯的亮光照射下,能夠隱隱看到,剛才那個男人,一手拿著手電筒,另一手拿著一部手機。
手機上麵,是一幅房子的三維剖麵圖,上麵的繪畫和標注,詳細之至。
而就在這幅圖上,剛剛一直都有一個紅點隨著男人的移動而移動著,在此時,已經停了下來。
男人穿著一身黑西裝,幾乎與這黑暗的背景融為了一體,隻有手上的手電筒,暴露了他的所在。